巨鹿城的医馆内,药香与艾草的气息交织弥漫。张仲景手持银针,正为一名咳嗽不止的老者施针,张宁在一旁仔细记录着穴位与手法。随着银针缓缓刺入,老者紧绷的面容逐渐舒缓,剧烈的咳嗽也渐渐平息。
“多谢神医!”老者颤巍巍地起身,“这几副药下去,老骨头怕是要年轻十岁!”
张仲景摆摆手,将药方递给张宁:“此乃小疾,不足挂齿。倒是这强身健体之法,需得好好琢磨。”他转向一旁的学徒们,神色严肃,“《黄帝内经》有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但如何培补正气,却大有学问。”
“先生,”张宁放下笔,眼中满是好奇,“太平道的《五禽戏》可算培补正气之法?”
“《五禽戏》固然精妙,”张仲景捋着胡须,踱步至窗边,“但依我之见,还需结合呼吸吐纳之术。当年我在南阳,曾见一隐士修炼‘龟息功’,气息绵长,寒暑不侵。”
正说着,马钧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手中抱着一个古怪的器械:“仲景先生!快看看我新制的‘气血循环仪’!通过齿轮转动,模拟人体经络运行,说不定能辅助治疗!”
张仲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器械,伸手转动齿轮,感受着齿轮咬合的节奏:“想法虽妙,但人体经络岂是机械可模拟?不过……”他突然眼前一亮,“若将其与针灸结合,或许能精准刺激穴位!”
两人正热烈讨论间,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启禀张医官,教主有请!”
张角的书房内,气氛略显凝重。许攸手持密报,眉头紧锁:“教主,曹操在兖州广纳贤才,势力渐起。更令人担忧的是,他与夏侯兄弟练兵极有章法,怕是个劲敌。”
张角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深邃:“曹操……此人素有大志,不可小觑。传令下去,密切关注兖州动向。”他顿了顿,突然起身,“备马,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位曹孟德。”
数日后,兖州城郊。张角带着颜良、文丑,扮作商队首领,缓缓前行。忽见前方尘土飞扬,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却英姿飒爽,眼神锐利如鹰。
“站住!你们是何人?”少年勒住马缰,手持长枪,身后跟着两名同样年少的骑士。
张角不慌不忙地摘下斗笠,微笑道:“在下乃太平道张角,久闻曹公子大名,特来拜访。”
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收起长枪,抱拳道:“原来是太平道教主!在下曹操,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夏侯惇、夏侯渊。不知教主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张角翻身下马,走到曹操身边,上下打量着这位未来的枭雄:“听闻公子在兖州练兵有方,特来讨教。”他望向远处的军营,旌旗飘扬,士兵们操练整齐,“不过数月,竟有如此气象,当真令人佩服。”
曹操年少气盛,被赞得有些得意,但仍谦虚道:“教主谬赞了。操不过是依兵法操练,不敢称奇。”
“兵法固然重要,”张角意味深长地说,“但军心所向,才是制胜关键。太平道以‘天下大同’为念,广施仁义,收拢民心。公子以为,此计如何?”
曹操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仁义之道,确能收揽人心。但乱世之中,若无强兵在手,恐难立足。”他转头看向夏侯惇、夏侯渊,“两位兄弟,你们说呢?”
夏侯惇一拍胸脯:“大哥说得对!拳头硬了,说话才有人听!”
夏侯渊则较为沉稳:“不过教主的‘均田制’倒是个好法子,若能让百姓吃饱饭,何愁无人追随?”
张角大笑:“好!曹公子与两位兄弟果然不凡。今日一见,不虚此行。”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太平要义》,递给曹操,“此书虽为太平道教义,但其中治国安邦之策,或许能供公子参考。”
曹操接过书,郑重道:“多谢教主!操定当仔细研读。他日若有机会,还望能与教主再叙。”
告别曹操后,颜良忍不住问道:“主公,这小子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为何对他如此客气?”
张角望着曹操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此人胸怀大志,手段狠辣,日后必成大器。今日结交,或许能为太平道留一条后路。”
与此同时,巨鹿医馆内,张仲景与马钧的合作已初见成效。新研制的“针灸辅助仪”在临床试验中效果显著,而结合呼吸吐纳与五禽戏的“强身十二式”也已编创完成。
“明日起,让士兵们每日操练‘强身十二式’,”张仲景对张宁说道,“半年后,必能提升战力。”
张宁点头,眼中满是敬佩:“先生妙思,不仅能治病救人,更能强兵健体,真乃神人也!”
夜色渐深,曹操在书房挑灯夜读《太平要义》,夏侯惇、夏侯渊在一旁讨论着书中的治国之策。而张角已踏上归途,他知道,这乱世之中,每一次相遇,都可能改变未来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