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离宫，豫章王杨暕相邀

朱灿满心欢喜地接受了杨广的允诺，到上谷郡就任时可带一千骑兵前往，心中的兴奋难以抑制。他知道，这一千骑兵与继续兼任飞虎营主将的特权，对他即将奔赴的上谷郡平叛大业而言，无疑是如虎添翼。“陛下圣恩浩荡，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朱灿跪地，声音洪亮且坚定，语气中满是感激与忠诚。

杨广微笑着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对朱灿的期许：“建文，上谷郡的局势不容小觑，朕期待你能早日平定流寇，治理好一方水土。待归来之时，必有重赏。”朱灿再次叩谢，缓缓起身，退至一旁。此时，殿内的烛火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长在地面上，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庄重的氛围。

随着夜色渐深，朱灿意识到是时候告退了。他再次向杨广与萧皇后行礼，转身朝着殿外走去。在踏出殿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目光与萧皇后的交汇在一起。朱灿的眼神中，饱含着复杂的情感，有对此次相遇的留恋，也有对未来未知的担忧。那一眼，似乎在诉说着千言万语，却又只能深埋心底。萧皇后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她轻轻点头，算是回应。这短暂的眼神交流，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虽转瞬即逝，却在两人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朱灿走出宫殿，外面的夜色愈发深沉，月光洒在宫道上，泛着清冷的光。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心中却思绪万千。不一会儿，他来到宫门口，亲兵早已等候在此，见到他出来，立刻牵来马匹。就在朱灿准备上马回府时，一个身影匆匆走来，正是豫章王杨暕府上的长史李方。

李方走到朱灿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朱将军，久仰大名。我家王爷杨暕十分欣赏将军的勇猛，特命我前来邀请将军到府中一聚，还望将军赏脸。”朱灿微微皱眉，心中有些犹豫。他深知豫章王杨暕在朝中的地位，也明白这邀请背后或许有着复杂的意图。但此时若贸然拒绝，恐会得罪这位王爷。略作思考后，朱灿微笑着说道：“既然王爷相邀，朱某自当前往。”说罢，他转身对亲兵说道：“你先回府，告诉夫人，我去豫章王王府做客，让她不必等我。”亲兵领命，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朱灿跟着李方，朝着豫章王府走去。一路上，朱灿默默观察着四周，京城的夜晚虽已深沉，但街道上仍有零星的行人与巡逻的士兵。不多时，一座宏伟的府邸出现在眼前，正是豫章王府。王府大门敞开，灯火通明，门口的侍卫身着精良的铠甲，威风凛凛。朱灿深吸一口气，稳步踏入王府。

进入王府，朱灿不禁被眼前的奢华景象所震撼。庭院中，奇花异草竞相绽放，假山流水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挂着精美的灯笼，将整个庭院照得如同白昼。沿着曲折的回廊前行，朱灿来到一处宽敞的大厅。大厅内，主座上坐着一位年轻男子，正是豫章王杨暕。杨暕长相俊美，只是面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倦怠，显然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在客座上，朱灿看到了熟悉的宇文智及和鱼子明。宇文智及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朱灿，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建文兄，可算把你盼来了！今日这场聚会，可就等你了！”朱灿微笑着回应，目光扫向一旁的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看到朱灿，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朱灿心中一紧，想起南阳公主，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愧疚。当初在宇文家与南阳公主的春风一度，让他感觉有点对不住宇文化及。但此刻，他只能强压心中情绪，装作若无其事。

这时，长史李方在杨暕耳边低语了几句。杨暕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满脸笑容地迎向朱灿：“建文，久仰大名啊！听闻你今日与父皇和母后在宫中畅谈，实在是令人羡慕。”朱灿连忙行礼：“王爷过奖了，感谢圣上和皇后的厚爱。”杨暕拉着朱灿的手，将他引到一旁坐下，热情地说道：“将军不必拘谨，今日在座的都是我朝权贵子弟，大家难得一聚，定要尽兴。”

杨暕随即向朱灿介绍起众人：“这位是宇文家的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可惜啊，老三宇文士及在外，未能赴约。”朱灿与宇文兄弟一一打招呼，宇文化及只是微微点头，宇文智及则依旧热情洋溢。“这几位是李国公的儿子，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杨暕继续介绍道。朱灿听到“李世民”这个名字，心中猛地一震。他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公子，只见李世民目光炯炯，眼神中透着一股英气与睿智，举手投足间尽显不凡。朱灿不禁多看了几眼，心中暗自思忖：“这便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唐太宗李世民，不知道我的到来，是否会改变历史的走向？”他定了定神，微笑着与李氏兄弟一一寒暄。

“这位是裴矩的公子裴宣机。”朱灿看向裴宣机，只见他身着华丽服饰，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高傲。朱灿微微拱手：“久仰裴公子大名。”裴宣机微微点头，算是回应。“这位是长孙晟之子长孙无忌。”长孙无忌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一股精明。他微笑着向朱灿行礼：“朱将军英勇之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实在有幸。”朱灿连忙回礼：“长孙公子客气了。”

“还有这位，兵部员外郎王世充。”王世充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他抱拳道：“朱将军，日后还望多多关照。”朱灿笑着回应：“王大人客气了，大家同朝为官，自当相互扶持。”“这是虞世基之子虞肃。”虞肃长得眉清目秀，只是眼神中透着一丝玩世不恭。他笑嘻嘻地说道：“朱将军，今日可得好好喝几杯。”朱灿点头笑道：“一定，一定。”

朱灿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感叹：“今日这场聚会，可真是群英荟萃，全是官二代，名门世家的子弟齐聚一堂。只是这背后，不知道又隐藏着多少权力的争斗与阴谋。”他深知，自己已身处这复杂的朝堂局势之中，未来的路，必将充满荆棘与挑战。但他毫不畏惧，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勇气，他相信自己定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众人寒暄一番后，宴会正式开始。仆人端上一道道精美菜肴，珍馐美馔摆满了一桌。杨暕举起酒杯，高声说道：“今日难得诸位相聚于此，来，我们共同举杯，为我大隋的繁荣昌盛，干杯！”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响应。朱灿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入喉中，辛辣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让他的头脑更加清醒。

宴会中，众人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论着朝堂之事。宇文智及口若悬河，大谈特谈自己对时局的看法，不时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宇文化及则坐在一旁，默默饮酒，偶尔插上几句话，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李世民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谈论，偶尔发表自己的见解，言语间尽显睿智与沉稳。李建成和李元吉则在一旁小声交谈着，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朱灿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对话，心中暗自分析着局势。他知道，这些权贵子弟，表面上谈笑风生，实则各怀心思。在这看似繁华的宴会上，实则隐藏着无数的明争暗斗。他一边应付着众人的交谈，一边思考着自己的应对之策。

酒过三巡，众人的话渐渐多了起来。杨暕看着朱灿，笑着说道：“建文，听闻你即将奔赴上谷郡就任，可有信心平定流寇？”朱灿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王爷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早日平定流寇，还上谷郡百姓一片安宁。”杨暕满意地点点头：“好！若将军需要什么帮助，尽管开口，本王定当全力支持。”朱灿连忙道谢：“多谢王爷，有王爷这句话，臣心中便有了底气。”

这时，宇文智及笑着说道：“建文兄，此次前往上谷郡，可要小心行事。那流寇可狡猾得很，别一不小心栽了跟头。”朱灿微笑着回应：“智及兄放心，我自会小心。”宇文化及冷哼一声：“哼，希望如此。若是朱将军真有本事，就把那流寇一网打尽，也让我们见识见识。”朱灿心中微怒，但仍强忍着怒火，说道：“宇文化及大人放心，朱某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李世民在一旁看着朱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朱将军英勇无畏，又有谋略，此次前往上谷郡，定能旗开得胜。”朱灿看向李世民，心中对这位年轻公子多了几分好感：“多谢李公子吉言。”李建成和李元吉也纷纷表示祝福，朱灿一一谢过。

朱灿与李世民交谈正酣，言语间对彼此都相互试探着。李世民目光如炬，侃侃而谈天下局势，对民生疾苦、朝堂纷争皆有独到见解，朱灿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未来能开创贞观之治的人物。正此时，一旁的李元吉目光紧紧盯着朱灿，突然开口：“朱将军，久闻您武技高强，骑射一流。我与兄长还有一些挚友明日打算到郊外狩猎，将军可愿一同前往，让我等见识见识您的身手？”说罢，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期待与挑战之意。

李世民笑着附和：“是啊，朱将军。狩猎场上，既能放松身心，又可切磋武艺，实乃快事。若将军能同行，必定增色不少。”朱灿心中一动，他本就想多接触李氏父子，了解这未来可能改变天下格局的家族。这狩猎之邀，正是绝佳机会。当下爽朗一笑，抱拳道：“二位公子盛情相邀，朱某岂敢推辞。明日定当准时赴约！”李元吉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好！朱将军爽快！明日定要与将军好好较量一番。”李世民则微微点头，眼中满是笑意，对朱灿的应允似乎早有预料。

随着宴会接近尾声，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朱灿来到杨暕面前，行礼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臣也该告辞了。今日承蒙王爷款待，实感荣幸。”杨暕此时已有几分酒意，脸颊泛红，他伸手扶起朱灿，语重心长地说：“建文啊，今日与你相见，本王十分欢喜。你英勇机智，日后必能在朝堂大放异彩。日后但凡有任何事需要本王帮助的，建文尽管开口”朱灿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杨暕在拉拢他，也明白这招揽背后的深意。但此时自己前途未卜，且刚与萧皇后有了那等事，局势复杂，不敢轻易得罪。于是面露感激之色，委婉说道：“王爷厚爱，建文感激不尽。建文刚被陛下委以上谷通守重任，当下一心只想为陛下平定流寇，治理好上谷，其中不免有叨唠到王爷之处。杨暕听后，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好！好，你在上谷好好干！本王就再朝中为你周旋一二，我看谁敢在你上谷平叛之事上多有阻拦！”朱灿再次行礼，这才转身离开王府。

回到府邸，已是深夜，整座府邸一片静谧。朱灿知道张出尘已经就寝，便轻手轻脚，生怕打扰到她。简单沐浴后，酒意仍在心头缠绕，思绪也有些纷乱。他踱步来到后院，想借这夜色与凉风，驱散酒气，梳理一下今日的种种头绪。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小径上，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朱灿一路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小院。微风拂过，传来一阵幽怨的琴声。琴声如泣如诉，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朱灿心中好奇，循声而去。只见小院的亭中，独孤雪一袭白衣，正专注地弹奏着古琴。她身姿婀娜，在月光下宛如仙子下凡。朱灿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忍打扰。

一曲终了，独孤雪缓缓起身，正准备回房，一转身，却吃惊地看到朱灿站在身后。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嗔怪道：“你怎么在这？吓我一跳。”朱灿轻轻走上前，将独孤雪轻轻拥入怀中，柔声道：“雪儿，对不住。这几个月在外征战，忽略了你的感受。那一晚之后，我虽身不由己，但心中一直挂念着你。”独孤雪虽然有不适但也慢慢地靠在你怀里，心中的娇怨渐渐消散。她轻声说道：“您回来了就好。这几个月，我时常想，那晚是不是一场梦，梦醒了就可以忘记你这坏人，但是我发现，越想忘记你这坏人，梦中的你就越加清晰。”

朱灿轻轻抚摸着独孤雪的头发，继续说道：“雪儿，我这坏人就是专门来收你的，你知道吗？自那一晚起，你的身影便刻在了我的心里。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女人，你想忘了忘不掉。”独孤雪抬起头，看着朱灿，眼中泪光闪烁：“灿郎，我是一个不详人。自从您闯入我的生活，我的心便再也容不下他人。只是见您一直没找我，我以为那晚只是一场梦，我只是你的一个玩物，我不敢打扰，只能慢慢将你忘却。”

月光下，独孤雪的绝世容颜愈发楚楚动人。朱灿看着她，心中的爱意如潮水般涌来。他轻轻拭去独孤雪脸颊上的泪水，深情地说：“雪儿，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我要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为我生儿育女。”独孤雪微微点头，两行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滑落。朱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爱意，轻轻抱起独孤雪，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房间内，烛火摇曳。朱灿将独孤雪轻轻放在床上，两人的目光交汇，满是深情与眷恋。这一夜，朱灿与独孤雪紧紧相拥，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了属于他们的片刻安宁。朱灿也彻底收服了独孤雪的心，让这颗孤独的心，从此有了依靠。

次日清晨，朱灿早早起身。独孤雪仍在睡梦中，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朱灿看着她，心中满是柔情。他轻手轻脚地穿好衣物，在独孤雪额头印下一个吻，这才转身离开房间。

来到前厅，杜如晦早已等候在此。看到朱灿，杜如晦轻笑道：“将军，风采更甚啊？昨天入宫可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