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猎场风云

朱灿正与杜如晦深入探讨着上谷郡的局势，房门被轻轻推开，张出尘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来。她身姿婀娜，一袭淡蓝色的长裙更衬得她清新脱俗。看到屋内的两人，她微微一怔，旋即露出温婉的笑容。杜如晦见状，连忙起身，恭敬地向张出尘行礼：“夫人。”张出尘微微点头，回以微笑：“杜先生不必多礼。”

朱灿看着张出尘，招手示意她过来：“出尘，来得正好。我正与如晦商议前往上谷郡上任之事，你也一同听听。”张出尘走到两人身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专注地看着朱灿。朱灿神色凝重，说道：“出尘，上谷郡如今流寇横行，局势复杂。你近期务必全力收集有关上谷郡的情报，包括流寇的势力分布、活动规律，以及当地的民生状况、风土人情等。这些情报对我们日后治理上谷郡至关重要。”张出尘轻轻点头，眼中透着坚定：“灿郎放心，暗影已经在当地建立了情报网，并已经开始运作，消息会陆续回来。”

朱灿又转向杜如晦：“如晦，后勤方面就全靠你了。准备好粮草、兵器、营帐等一应物资，确保我们随时能够出发。另外，我昨晚在豫章王府的所见所闻，也一并说与你们知晓。”朱灿将在王府中与杨暕、李世民等人的交谈，以及对各方势力的观察，详细地叙述了一遍。杜如晦和张出尘静静地听着，神色随着朱灿的讲述而不断变化。

待朱灿说完，杜如晦沉思片刻，说道：“将军，这朝堂局势愈发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拉拢您。我们行事必须万分小心，切不可轻易卷入纷争。”张出尘也面露担忧之色：“灿烂，您身处漩涡中心，一定要三思而后行。”朱灿微微点头：“我心里有数。如今当务之急，是治理好上谷郡，为陛下分忧，也为我们日后的发展打下根基。”

杜如晦告辞后，朱灿看着张出尘，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卷。那正是之前在杨玄感身上得到的藏宝图，图上的线条和标记虽有些模糊，但标记了一座古寺，但是究竟藏在古寺什么地方，还是需要寻找。“出尘，这是杨玄感的藏宝图。我想让你先研究一番，再去探寻。若真能找到宝藏，对我们日后的行动将大有帮助。”朱灿郑重地说道。

张出尘接过藏宝图，仔细端详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灿郎，据我所知杨玄感的宝藏可不简单啊。我定会亲自带人去查探。”朱灿轻轻握住张出尘的手：“你可要注意安全，不要以身涉险。”张出尘用力地点点头：“灿郎放心，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危险的任务我都完成过。”

一切交待完毕，朱灿带着阿虎，换上一身黑色武士服。武士服剪裁合身，彰显出他矫健的身姿。他背上弓箭，腰间佩着锋利的长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两人翻身上马，朝着京郊猎场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朱灿的思绪却早已飘向猎场，想着即将见到的李世民等人，以及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

不多时，京郊猎场便出现在眼前。猎场四周彩旗飘扬，一众世家子弟早已汇聚在此，个个身着华丽猎装，胯下骏马膘肥体壮。他们有的在互相交谈，有的在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一片热闹景象。朱灿刚一露面，李世民便眼尖地看到了他，立刻快步迎上前，恭敬地行礼：“朱将军，您可算来了。”朱灿笑着回应：“让世民久等了。”

李世民引着朱灿来到一位老者面前。老者身材微微发福，面容憨厚，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但朱灿知道，眼前这位看似平凡的老者，正是日后推翻隋朝的李渊。李世民恭敬地介绍道：“父亲，这位便是朱灿朱将军，如今圣上亲封的骠骑将军兼上谷通守。”李渊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连忙热情地说道：“朱将军威名远扬，今日得见，实乃老夫之荣幸。今日老夫组织这场狩猎，是想让犬子们与各位青年才俊认识一下，相互交流；希望朱将军日后能对他们多加关照。”朱灿连忙行礼：“李公客气了。”李渊笑着摆摆手：“狩猎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老夫就不参合了，在营帐中静候各位的好消息。”说罢，转身回了营帐。

李世民又逐一为朱灿介绍在场的公子们。“这位是柴绍柴公子，柴家与我家世代交好。柴公子文采出众，为人豪爽。”柴绍身材偏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险。他笑着向朱灿抱拳行礼：“久仰朱将军大名，今日有幸相见，实乃柴某之福。”朱灿回礼道：“柴公子客气了，日后还望多多指教。”

“这是刘文静，智谋过人，是我李家的得力谋士。”刘文静目光深邃，眼神中透着睿智。他拱手道：“朱将军，日后若有机会，还望能多多请教。”朱灿连忙说道：“刘先生客气了，朱某不过是一介武夫，还需向先生多多学习。”

朱灿正与众人寒暄，不经意间目光扫向一旁，发现了几位风姿绰约的世家女子。其中两位更是绝色佳人，让人眼前一亮。李世民顺着朱灿的目光看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朱将军，我来为您介绍。这位是我妹妹李秀宁。”

李秀宁身着一身红色劲装，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她面容姣好，五官精致，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灵动与英气，与寻常女子的柔弱截然不同。她的秀发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飒爽。朱灿心中一动，这不正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平阳昭公主吗？李秀宁看到朱灿，微微欠身，微笑着打招呼：“朱将军，久闻大名。”朱灿连忙行礼：“李姑娘客气了，姑娘巾帼不让须眉，朱某钦佩不已。”

“这位是长孙无忌的妹妹长孙无垢。”李世民继续介绍道。朱灿看向长孙无垢，只见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裙，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双眸犹如一湾清泉，清澈见底。琼鼻秀挺，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下，柔顺地搭在肩头。她的气质温婉动人，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朱灿心中暗叹，难怪日后能成为大唐的皇后，这般容貌与气质，当真是世间少有。

长孙无垢看到朱灿，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道：“朱将军。”朱灿回过神来，连忙行礼：“长孙姑娘，幸会。”一旁看到我色眯眯盯着长孙无垢的柴邵冷笑道：朱将军，长孙姑娘可就要成为世民的未婚妻了，如今李家正准备向长孙家下聘，让世民与无垢妹妹联姻。只是因为前些日子长孙家老太太驾鹤西去，长孙家再守孝期间，此事暂且搁置，现如今孝期已过，李家一家大小从太原而来，此事相信很快就下聘了，世民和无垢乃天作之合的一对碧人啊”。李世民此刻看着长孙唔够的眼神充满了爱意。轻声到：能得到无垢妹妹，世民此生无憾了。朱灿心中一动，看着长孙无垢，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神色。

李世民又介绍了几位清秀的女子。“这位是太原王家家主的幼女王若惜。王姑娘知书达理，才情出众。”王若惜身着淡紫色长裙，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聪慧。她微微屈膝行礼：“朱将军。”朱灿微笑着回应：“王姑娘好。”

“这是家臣房玄龄的妹妹房瑶。房姑娘性格温柔，心地善良。”房瑶身材娇小，面容白皙，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十分可爱。她羞涩地说道：“朱将军。”朱灿点头示意：“房姑娘。”

众女子看到朱灿，也不禁被他英伟的形象所吸引。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英俊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与自信。身着黑色武士服的他，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与她们看惯的文人墨士有着很大的不同。李秀宁眼中闪过一丝欣赏，长孙无垢则微微低下头，脸颊愈发红润。王若惜和房瑶也不时偷偷看向朱灿，眼神中满是好奇与倾慕。

众人相互认识后，狩猎开始，众人纷纷跨上骏马，朝着山林深处奔去。朱灿身姿矫健地穿梭在山林间。他目光如炬，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不多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朱灿眼疾手快，迅速抽出弓箭，搭箭、拉弓、瞄准，一气呵成。“嗖”的一声，箭如流星般射出，正中野兔。众人看到朱灿的神箭术，纷纷鼓掌叫好。

李世民和柴绍等人也不甘示弱，各自施展本领，追逐着猎物。刘文静则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表现。狩猎场上，喊杀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朱灿在山林中纵横驰骋，忽然眼角余光瞥见远处一抹红色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李秀宁正奋力追逐一只野鹿。那野鹿身姿矫健，在山林间灵活穿梭，李秀宁紧追不舍。然而，变故突生，李秀宁的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受惊，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随后不受控制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不好！”朱灿心中一紧，立刻掉转马头，朝着李秀宁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目光紧锁着李秀宁，只见她在马背上努力控制着缰绳，却始终无法让受惊的马儿停下。那马儿越跑越快，径直朝着一处悬崖奔去。

朱灿心急如焚，他猛夹马腹，手中马鞭一挥，胯下骏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同时，他迅速抽出弓箭，搭箭上弦，瞄准马前的地面，“嗖”地一箭射出。箭镞深深插入地面，溅起一片尘土，受惊的马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稍稍惊到，速度略微放缓。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朱灿加快速度，飞速接近李秀宁。在距离她仅有几步之遥时，朱灿看准时机，用力一蹬马镫，整个人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飞跃到李秀宁的马背上。他双臂紧紧环抱住李秀宁，大声喊道：“李姑娘，别怕！”此时的李秀宁，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惊魂未定。感受到朱灿有力的双臂，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原本慌乱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朱灿稳稳地控制住缰绳，用力一拉，试图让马儿停下。但马儿受惊过度，依旧疯狂地奔跑着。眼看距离悬崖越来越近，朱灿心急如焚。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抽出弓箭，朝着马儿前方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射去。箭镞射中树干，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马儿终于受到惊吓，前蹄高高扬起，随后重重地落下，在距离悬崖边缘仅有一步之遥时，停了下来。

朱灿和李秀宁都长舒了一口气。朱灿低头看向李秀宁，关切地问道：“李姑娘，你没事吧？”李秀宁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佩：“朱将军，多亏有你，不然……”话未说完，她突然眉头紧皱，轻呼一声。朱灿这才发现，李秀宁的脚在刚才的混乱中受了伤，鲜血正顺着脚踝缓缓流下。

“李姑娘，你的脚受伤了。”朱灿说道。李秀宁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无妨，一点小伤。”朱灿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得赶紧处理。说着撕下长袖立马给李秀宁进行包扎，接着道：我先带你回去。”说罢，他小心地将李秀宁抱到自己的马上，让她坐在身前，然后缓缓朝着休息处走去。

一路上，李秀宁靠在朱灿的怀里，感受着他坚实的胸膛和沉稳的心跳，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不禁想起自己的未婚夫柴绍，在面对危险时，柴绍从未有过如此英勇的表现。与朱灿相比，柴绍显得懦弱许多。此次联姻，不过是李家为了得到柴家的财物支持，而自己在这场政治联姻中，似乎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想到这里，李秀宁心中对这场联姻更加反感，同时，对眼前这个英勇救她的朱灿，则有一种说不明的情愫。

回到营帐处，众人看到朱灿带着受伤的李秀宁回来，纷纷围了过来。李世民一脸焦急地问道：“妹妹，你怎么了？”李秀宁轻声说道：“兄长，我没事，多亏了朱将军救我。”李世民看向朱灿，眼中满是感激：“朱将军，大恩不言谢。朱灿摆了摆手：“世民公子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朱某应该做的。”

随后，朱灿将李秀宁交给一旁的侍女，让她们为她处理伤口。而他自己，则默默退到一旁，看着众人忙碌。此时的李秀宁，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她的目光不时地看向朱灿，眼中的情愫愈发浓烈……

随着时间的推移，狩猎接近尾声。众人纷纷回到休息处，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朱灿的猎物颇丰，引得众人一阵赞叹。李世民走到朱灿身边，笑着说道：“朱将军，今日见识了您的高超技艺，真是让世民大开眼界。”朱灿谦虚地说道：“世民公子过奖了，各位公子也都身手不凡。”

休息片刻后，众人开始准备返程。朱灿与众人一一告别，带着阿虎踏上了回府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