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刘辩的新家
- 三国:吾非蛾贼,但请大汉赴死!
- 东南风来了
- 4150字
- 2025-04-30 14:08:18
李三吸了吸鼻子,憨憨一笑,作为凉州汉子,他不太会讲话。
对他而言,只要做好相国吩咐的事情即可。
从这点上来看,董卓这人对他手下确实很好。
张旸见他笑不作声,也没再逗他,伸出手道:
“那麻烦把信件给我吧!”
李三点点头,赶紧找出信件,双手奉给张旸。
张旸摊开一看,只见信中对他的要求基本都做了承诺,只是不许他传道。
这点他也有心理准备,毕竟对黄天之道有所恐惧,是正常的,他没准备董卓会答应。
这个条件不过是压轴的添头,省的董卓在其他条件上跟他讨价还价。
这一次,张旸没有多留李三。
当场写了封信,就塞给他,然后给他准备上一箱子吃食和暖衣,就让他赶紧上路了。
凉州的汉子受寒是习惯了的,一上马,就迎着寒风纵马狂奔。
一路上,有着通行文书,沿途关隘也没人敢拦他,甚至有些不好吃的地段,关隘黄巾还会送一段路。
这让李三更直接地感受到黄巾彼此间的团结和温暖。
虽不是袍泽,但是他也对黄巾深有好感。
这里和凉州那个莽荒之地是不同的,想来也只能是羡慕。
花了五日,出了矩平城后,李三不敢耽搁,专门走偏僻的小路,绕道到河南,回到洛阳。
将信件奉上后,他人直接就被抬进医馆。
当李儒拿到信件后,也顾不得这人如何,当即赶赴相国府上。
董卓此时正在纵色犬马,听奴婢说李儒来了,也没心思接见,白让李儒等了好久。
直到李儒再也没了性子,直接就闯了进去。
奴婢不敢拦他,就跟在后面,假意呼喊。
等李儒到了殿中,他们也赶紧向董卓磕头告罪。
董卓不忍心对李儒下手,但是对这群奴婢下狠手的心还是有的。
“废物,连人都拦不好,还要尔等有何用,来人,都拉下去砍了。”
不顾奴婢求饶,凉州兵很快进来,将奴婢拉走。
这群奴婢便被拖走,边看向李儒,想要他求求情。
可李儒却无心相劝,只是奉上信件,说道:
“相国,黄巾那边来信了。”
董卓拿着酒樽,懒得接手,直接就闭目品着美酒问道:
“黄巾怎么说?”
李儒拱手回道:
“黄巾答应了,但是他们着重提了一点,他们要活的刘辩,要让全天下人都看到汉天子变成庶民,与常人无异地耕作。”
董卓双眼暴睁,酒樽直接就砸在地上,吼道:
“这群蛾贼到底想要干什么?他们这么做,岂不是让我这国相像极了叛敌之人?”
李儒也熟悉董卓最近以来的喜怒无常,抚须之间,便说道:
“相国,无意多虑,我等只需说弘农王是自己逃出去的,那么就没人会说闲话,要知道满朝文武可有不少人都想着这件事,我们或还可以顺藤摸瓜,查查看谁都有这些心思,正好一并除去。”
董卓听李儒之言,心绪由气到静再到喜,不过片刻功夫。
“哈哈哈,尔不愧是我最得力的谋士,此事就按尔说的办,这次一定要下手狠点,让他们断了不法之心。”
李儒点点头,一脸冷笑,躬身拱手道:
“喏。”
礼毕,他便转身挥袍退出大殿。
而在大殿之中,董卓呼唤散去的美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李儒瞧了眼,却不可避免地摇了摇头。
“或许我也该给自己寻条后路了。”
心里有了盘算,李儒大步流星地走出相国府,一路上都是生人勿近。
路上,他本来走的风平浪静。
可突然巷子里冲出来一个妇人,而在她后面是一群凉州兵在狂笑。
“美人,去哪?”
妇人瞧见李儒,看他全身华锦,便知他是大人物,立马上前跪地叩首。
“还请大人救我一命。”
西凉兵们喝多了酒,两眼昏花,竟然一时间没认出李儒来。
看妇人在向他求救,气不打一处来,有一人直接上前踹翻妇人,另几位则是围起李儒,就要动刀子。
李儒吓了一大跳,正要呵斥时,一匹赤红色快马赶到。
“尔等蠢货,想要干嘛?”
一声巨吼,在街道炸响,只见快马之上还有位雄壮异常的猛士,马上挂着箭筒,手里拿着长戟。
当马交错时,一杆长戟就直接带飞举着刀往后看的几位西凉兵,打飞了十几米远,眼看就不行了。
这一幕瞬间吓散西凉兵的醉意,再看李儒,揉了揉眼睛,立马跪地道:
“李大人,是我等喝醉了酒,不是有意冒犯,还请饶我们一命。”
但是李儒却双目冷得很,直接看向赤红色快马上的猛士,挥掌为刀落下,同时嘴里说道:
“奉先,这些人就尔处理吧!”
吕布狂声大笑,双目一瞪间,长戟已然扫出,就像是砍稻草人一样,一扫即分开。
处理完杂碎,吕布翻身下马,对着李儒抱拳道:
“文优先生,尔这是刚从相国府回来?”
李儒笑意盈盈,完全不似刚才冷漠之态,回礼道:
“正是,将军要是有事相找,我劝还是等等为好,相国他正忙着呢。”
吕布闻言,哈哈大笑道:
“无妨,无妨,反正不是什么大事,等等也无妨,不知先生可有空,不如我俩去喝上一盅?”
李儒笑道:
“自无不可,将军请。”
吕布拉着马,便伸手道:
“请。”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笑谈也算不断,直至李儒家中。
没等宴席摆上,吕布便已喝起酒。
他从城外回来,正满肚子气。
当宴席摆好,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带着醉意,他对李儒抱怨道:
“文优先生,你说我的本事是不是比牛辅那混蛋强,怎生相国将牛辅派出去为将,独留我在城内,实在是不讲道理。”
李儒安安静静吃着菜,就听吕布吐槽。
等他听到牛辅两字时,不由笑道:
“牛中郎将不过是去征讨白波军,那等匪贼,何须将军出手,那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就这一句话,吕布立马由愁转笑,对着李儒敬了一杯酒。
饮完后,只听他说道:
“还是文优先生等我,可是我这整日无所事事,实在是闲的慌,不知最近可有什么事能安排我去做?”
李儒闻言一乐,拍桌道:
“都说来得早不如来的巧,如今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将军去做。”
吕布拿着酒走到李儒近前,好奇问道:
“什么事?”
李儒探头,用手挡住嘴巴,小声道:
“我需要汝将弘农王送至泰山郡矩平。”
吕布大惊失色,眼睛睁圆,震惊地看着李儒,问道:
“那可是黄巾地界,怎要将陛下,不是,怎要将弘农王送至黄巾手中?”
李儒笑而不语,用手在嘴上拉了一道。
吕布秒懂,双眼一转,垂下头来,婉拒道:
“此事不行,这事我不能去做,还请文优先生请他人去干吧。”
吕布站起身,坐回自己的席上,满脸抗拒。
这种事做出来,定是要遗臭万年的。
李儒先没有说什么,就任由吕布喝着酒,嘀嘀咕咕。
等他冷静下来,李儒才举着酒杯,笑道:
“将军不敢?”
吕布被一激,立马瞪眼看向李儒,但是却没说话。
他可不蠢,反而很聪明。
李儒见吕布不说话,直接将凶厉的目光视之不见,继续说道:
“将军明明武艺高强,能征善战,可是为什么却独留城中内,是汝还不够格啊,你不肯为相国冒险,他怎能全心意的信任你呢?”
吕布双眼一眯,静静听着。
李儒看吕布听进去了,就缓缓站起,走到吕布身旁,劝道:
“将军,送弘农王一事正是能入相国眼中的大事,此间风险和牺牲谁都看的明白,只要此事做完,将军回来时,定能领军出征。”
吕布双眼一转,语气不确定道:
“文优先生,没有骗我?”
李儒哈哈大笑道:
“奉先哟,我骗汝干嘛?”
此时,吕布也放声大笑道:
“好,那我愿意护送弘农王去,不知何时出发?”
李儒双眼一眯,带着得逞的笑意,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去弘农,去接弘农王走。”
吕布点点头,夹了几口菜,压压肚皮后,立马起身。
“文优先生,走吧。”
李儒笑了一下,便跟着起身,领路而去。
两人各乘了一匹马,吕布胯下赤兔虽妙,但李儒的骏马也不弱。
连夜抵达弘农后,两人在领了负责看守此处的人马里的一千人,便迅速闯进王宫,趁夜抢走刘辩。
待天亮时,刘辩坐在马车之上,瑟瑟发抖,不断抽泣。
而在他马车四周西凉兵围了三圈,堪称水泄不通。
当他们进入兖州时,也是不敢从大道行进,都是绕开城镇,沿途遇村抢村,遇上商队抢劫商队。
而且他们行动很快,基本不会停留,这让兖州各地只当作流窜的盗匪,也没有深究。
历经将近二十多日,吕布才与李儒带队抵达矩平。
矩平人马看到一群西凉骑兵来了,都严阵以待,在城头吹起号角时,有人对下问道:
“来者何人,有何事到此?”
李儒纵马上前,勒马时高呼道:
“我等奉相国之令,来将弘农王交予张将军,不知可否通报后,容我等进城?”
黄巾听闻过此事,但还是再三确认后,说道:
“不行,不允许尔等军队进城,我们等会给尔等一封通行文书,尔等自行去临淄便可。”
李儒见城门不给他们开,只好退而求其次道:
“那可否给我们足够的酒肉干粮。”
城头黄巾闻声大笑,然后回道:
“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点招待还是该有的。”
李儒听到这番话,松了口气,咧嘴抱拳道:
“多谢。”
黄巾却也赶紧回礼:
“城下先生,我等也是奉军令办事,还请莫要怪罪我等便好。”
李儒点点头,便回到军马之中。
此时,吕布问道:
“如何?”
李儒摇头道:
“我们无法进城,但是会给我们足够的酒肉干粮和通行文书。”
吕布闻言大怒,直接吹胡子瞪眼道:
“这群蛾贼真是胆小如鼠,毫无礼仪,我等前来送礼,乃是贵客,竟然这般对待我等,可恶!”
李儒拍了拍吕布,劝道:
“莫要多事,我方才看了,城头至少架了十架强弩,城头弓手也是挽弓瞄准,稍有差池,我等就会成为活靶子。”
吕布瞳孔一缩,抬头瞧了城头一眼,哪十架强弩的箭头正泛着金光,对着他们这边。
形势比人强,吕布也不敢在此时以身犯险。
让吕布闭上嘴后,李儒等了半刻钟,只见矩平城头缓缓落下一个大篮子。
他赶紧命人前去拿回。
就这样,篮子上下来回十次后,李儒拿着通行文书,带着酒肉干粮,绕开矩平城,往临淄而去。
当西凉兵进入泰山后,明显不适应。
到处都是高山矮坡,路途崎岖难行,非常不适合骑兵出没。
一伙人就强忍着危机感,在山中寻觅。
而与兖州其它郡县不同的是,西凉军在哪都受到警惕。
每过一城,都有大量斥候在几百米外尾随。
这让吕布等人的不安全感更加严重,恨不得立马就飞出泰山。
花了两日,过了泰山后,便是平原。
从般阳到临淄,骑兵撒欢跑起来,只用了半日便到。
不过这可苦了刘辩,他是连连呕吐不止,差点颠簸的连苦胆都吐出来。
这更让西凉兵对其十分鄙夷,时不时就会恶语相向。
“汝这废物点心,怪不得被相国看不上,真是活该,你再等等,等到了你的新家,你就不用再当废物了。”
“哈哈哈,临淄的黄巾怕不是会将他当众烹了。”
“啧啧,还真有可能,我听说青州黄巾凶得很,未尝败绩,打的冀州军、兖州军和青州军哇哇直叫。”
通过西凉兵的话,刘辩也大概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被交给谁,他从未觉得有比此时还令人心寒的时刻。
可要他自杀,他却不敢。
当西凉兵抵达临淄时,便看到更胜于洛阳的盛况。
来往车马一眼望不到头,四周人士好似那里的都有,口音不尽相同。
在城门外,一条长龙正在排队等着入城。
李儒见之,先行令军队停步,然后自行上去,对临淄守卒说道:
“我等乃从洛阳来,奉相国之命给张将军送礼,不知可有他路可行?”
说着,李儒将通行文书递给守卒。
守卒上下打量一番,接过文书,确认无误后,笑道:
“贵客,还请跟我来,我带你们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