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初见刘辩
- 三国:吾非蛾贼,但请大汉赴死!
- 东南风来了
- 4115字
- 2025-04-30 14:08:25
临淄城大,分为大城和小城。
大城以前都是平民居住,小城是王公贵族居住,城门更是多达十三座。
随着张旸入驻这座齐国故都,由于清理得当,小城基本都化为公办场所和旅游区,不存在居住房屋。
除了官府办公地,就是各种学署。
故小城的门都被封闭,只有军队和特殊任务才可通行。
这也让临淄守卒将之称为后门。
当李儒等人随着守卒抵达小城门护城河前,才第一次感受到黄巾的兵锋。
城门前站满全副武装下的虎蛟军,通身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看那盔甲,至少三层,厚重臃肿,盔甲全身还都是蛟龙花纹,头盔眼洞处,恰好也是蛟龙的眼睛,看着好似人形怪物。
吕布跟在李儒身后,看到此情此景,浑身都忍不住发毛,更别提他身后那些凉州骑兵。
“文优先生,如今黄巾竟然都有如此雄兵了嘛?”
吕布实在想不明白,这群本该穷的尿血的蛾贼,哪里来的那么多匠人、钱和铁打造这等雄军。
听到吕布的小声询问,李儒赶紧瞪眼,让他闭嘴。
等瞧着前面领路人没听到这句话,他才回首警告道:
“人多眼杂,不要乱言,等到了驿站,我再和汝说此事。”
吕布点点头,当场答应。
一伙人又心惊胆战的往前走了一小截路。
随后,领路守卒转身,对着李儒抬起手,说道:
“还请等下,我要去通禀一声。”
说完,他抱了抱拳,便转身向前走去。
守卒走得快,李儒也只能对着其背影抱拳回礼,然后静等他与小城守卒交流。
只见其拿出通行文书和来往信件后,说了几句话,便向着后方招手。
李儒见此,高兴地对着吕布说道:
“走,我们进城,奉先你记得约束好手下,这里不是洛阳,惹出乱子,没了相国撑腰,真会死的。”
吕布点点头,面色微沉。
其实也不用李儒提醒,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紧接着,李儒先往前走,刘辩的马车次之,吕布垫后对着经过的西凉骑兵都嘱咐一遍,不要惹事。
西凉骑兵是嚣张惯了,但不是白痴。
沿途那些重甲士,一眼就能看出是不好惹的家伙,就这还只是城外看门的,鬼才会在城里招惹事情。
吕布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乖巧的西凉骑兵,自己都有点不适应。
等走到城门,将要进入隧道之中,所有骑兵都被扼令下马。
走在隧道里,不知为何,西凉骑兵总感觉背后发凉。
通过之后,这种冷意才消退下去。
凭借直觉,吕布断定隧道之中必有暗器。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他以前也看过不少这种阴人的小玩意,只是没临淄城摆设的好,让他完全没找到在哪。
但进城之后,吕布还是吓了一大跳。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怎么满大街都是重甲士?
不止是吕布,李儒也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他觉得黄巾这种靠抢劫的暴发户,最多也就两三千的重甲士,没想到小城内遍地都是。
怎么看都至少超过五千之上,妥妥的魏武卒规模啊!
这让李儒对黄巾的认可,再次飙升三个高度。
这年头,谁拳头大,谁就厉害,能有这种雄兵,不可谓不强。
但是,李儒更好奇的是黄巾从哪搜罗出这等多的猛士。
要知道三层重甲,可不是一般人能穿的,穿一会,累都能累死人,更何况手持武器站岗巡逻。
领路守卒见李儒眼睛直勾勾盯着巡逻而过的虎蛟军,没有跟上,赶紧喊道:
“贵客,别看了,这群虎蛟军什么时候都能看,现在快些随我去见张将军吧,这是大事,不能怠慢。”
李儒回过神来,立马对守卒致谢道:
“多谢提醒,见此雄军,一时竟失了神。”
领路守卒笑了笑,颇为骄傲道:
“那是自然,虎蛟军可是仅次于禁军和亲卫的壮士,个个都是以一敌五十的豪杰。”
李儒听此,继续打探道:
“哦,这般厉害,不知都是如何挑选的?”
领路守卒也不在意,虎蛟军挑选方式稍微打听就都知道,于是直接脱口而出:
“自然是广招猛士,不论出身,只要能以一敌五十寻常兵卒,就能加入。”
说到这里,领路守卒还鬼鬼祟祟道:
“就这,我还听说不少人在训练时被迫淘汰。”
李儒双眼一眯,有些不敢置信道:
“我见虎蛟军人数颇多,怎会是此法选出,小兄弟,莫要诓我。”
闻言,领路守卒走着路,就放声笑道:
“就知汝不信,要是我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汝是不知道青州这边壮士有多少,且都愿意来投军,要不是我家将军嫌人太多,没人种田,这虎蛟军还能再扩一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李儒感觉自己此番亲自前来,可谓是来对了。
董卓如今暴虐凶狠,奢靡无度,定不能久居高位。
等他一倒,自己就该觅藏身之处,目前黄巾的地盘就是好选择。
不过成与不成,还得看这位在守卒口中颇为尊崇的张将军答不答应了。
接下来,李儒没再和守卒多言,只想尽快赶赴与张旸见面。
走了足足一刻钟,他们才在守卒的唠叨中,走到小城最中心的官衙。
李儒对这里很熟,就是过去的齐王宫。
现在也是黄巾的中枢官衙,来来往往的官吏和读书人不知凡凡。
李儒指着读书人,对着守卒问道:
“这里面当官,不用穿官服嘛?”
守卒笑道:
“那可不是官吏,而是学宫的学生。走,我带你进去瞧瞧,对了,还要带上那废皇帝一起。”
李儒点点头,立即对吕布挑了挑眉,使了个眼色,喊道:
“奉先,将弘农王接下来,我要带去见张将军,汝留下,看好马车和人手。”
吕布见李儒往西凉兵瞥,心领神会,当即抱拳道:
“我明白,等会看好马车人手,不会惹事。”
接着,他就亲自将刘辩拎了出来。
刘辩吓得半死,死活不愿撒手下车。
李儒见此,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给他打蒙后,直接拖拽着进入齐王宫。
一路上,刘辩的哭闹声,惹来不少人的关注。
要不是有守卒领路,宫中官吏就要来拿人问话了。
但是这闹剧还是吸引了不少人跟着。
尤其是听到刘辩大喊着自己是弘农王,这让更多人觉得有趣。
当一群人跟着刘辩到了张旸办事的院子,吵闹声瞬间将院子的宁静打破。
张旸本是在吃饭,听到声音就放下筷子,沉步而出。
到了屋外,他对亲卫问道:
“外面怎么回事?”
亲卫摇头道:
“不知道,但是已经派人去看了。”
张旸也没了吃饭心思,点点头,便准备亲自去一趟。
亲卫见状,急忙跟上。
到了院外,只见一群人围着门,想要进来。
亲卫几人正在拼死挡着,不让他们一起涌入院子,避免发生刺杀或者踩踏。
张旸见到,虎目瞬间半眯,指着外面,对亲卫吩咐道:
“吹响哨子,让禁军来处理。”
亲卫立马吹哨。
哨子一响,高亮的声音瞬间刺破院门口的嘈杂。
正往里挤着的读书人也不由一愣。
此时,他们扭头往侧前方看,就看见张旸和几名亲卫正望着这边。
有些人也没注意到自己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张旸办公的院子。
但是他们要走,也已经来不及了。
禁军带着黄犬,已经匆匆赶来。
禁军禁军,所到之处,令行禁止。
这是齐王宫中最为重要的保护力量,任何人见到禁军搜查,都不能反抗。
而禁军看着这么多人围堵自家将军的院子,也是吓了一跳。
他们立马再次吹哨,呼叫增援。
片刻之后,整个齐王宫里的三千禁军就全部赶来,先不论缘由,直接将围堵院子的人全部羁押起来。
至于有没有问题,哪得他们审问调查过之后才能知道。
不过就在要被带走之时,领路守卒立即连胜高喊:
“我是带洛阳那边来的贵客来见将军的,围堵这事与我们无关。”
禁军只看了眼领路守卒,就撇了撇嘴,对一旁闲着的同伴说道:
“将他的话传给将军。”
另一位禁军立即向里走,去找张旸。
当张旸得知情况后,也是无语,不过还是让禁军先将人带来。
禁军办事干净利落,很快李儒三人就被押着到了院子中。
张旸就这么看着狼狈不堪的三人,先对着自家守卒问道:
“刚才的动静怎么回事?”
守卒不敢隐瞒,立即抱拳直言道:
“将军,我带贵客来找汝,可是半路这废皇帝大吼大叫,让不少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便围了过来。”
“哦,原来如此。”
张旸盯着守卒,让他感觉压力很大,接着问道:
“汝确定是那些人知道了废皇帝的身份,就围了上来,欲行不轨?”
守卒挠了挠头,顿时犹豫道:
“其余我不清楚,但是那些人围上来时,确实是得知废皇帝的身份,我亲耳听到有人喊话‘那真是弘农王’,然后不少人就一拥而上。”
见守卒神色不似撒谎,张旸摩挲着下巴,笑了一下。
随后,他站起身,走到李儒身边,眼神示意禁军放手后,握住他的手,安抚道:
“贵客临门,招待不周,实在忏愧,还望汝不要生气,等到明天,我定会给汝一个交代。”
李儒见张旸话说的绝对,也挺想知道他会干嘛,便抱拳回道:
“哪多谢将军做主了。”
张旸笑着挥了挥手,说道:
“本分之事而已,正好我也想看看这临淄还有多少心向汉室的细作。”
说完,他看向还在抽泣的刘辩,对着李儒问道:
“这就是弘农王?”
李儒笑道:
“正是,在下李儒,与吕布将军奉相国之命,特送来弘农王,与将军交好。”
张旸回首看了眼李儒,有些惊讶,但很快压下心思,大笑道:
“原来是文优先生,还有飞将军来了,那可真是贵客盈门,蓬荜生辉,恕我未能远迎,等会我设下宴席,为两位接风洗尘,还请先生莫要见怪。”
李儒见张旸知道自己,心中一惊的同时,也不由谦虚道:
“哪里来的贵客,将军言重了。”
张旸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汝两人皆为董卓心腹,为他拿下洛阳,立下汗马功劳,都是个顶个的能人,岂能不是贵客,文优先生,莫要谦虚。”
说完这句话,他又话赶话,对着领路的守卒说道:
“人既然是汝领来的,那就继续由汝照顾,先带文优先生下去休息,待晚间宴席备好,一起过来赴宴。”
守卒嘿嘿一笑,立马抱拳道:
“喏。”
他也没想到自己这次也能赴宴,明明闹出了乱子。
“将军果然从来不亏待自己人。”
想着想着,守卒心里乐开花。
等一声咳嗽后,他才回过神来。
看了看张旸神色,守卒立马对着李儒说道:
“先生,这边请。”
李儒对着张旸拱了拱手,便跟着守卒下去。
而等两人走远,张旸立即蹙眉,对着禁军和亲卫说道:
“今日围堵之事要严查,拔出萝卜带出泥,抓到了直接送去平原郡黄河边种树。”
禁卫和亲卫相继领命,然后联袂而出。
此时,院子中只剩下两名亲卫,还有张旸和还在哭的刘辩。
张旸轻轻走到刘辩身前,看着这个暗弱的大男孩,他觉得董卓说得对。
此子确实“轻佻无威仪,不可为人主”。
不过要是作为普通人,此子应该能活得挺好。
咧开嘴角,张旸俯身,轻轻拍了拍刘辩的肩膀,笑道:
“小子,我叫张旸,不知汝可听过?”
刘辩吓得直哆嗦,然后移了移,就是不敢看张旸。
张旸见此,敛起笑容,突然怒吼道:
“小子,汝曾为汉天子,怎可这般,快给我擦干净哪该死的眼泪。”
刘辩被这一吼,立马不敢哭了,就哆嗦着。
接着,张旸再次吼道:
“小子,抬起头看着我。”
刘辩小心翼翼地抬头,却不敢看张旸的脸。
张旸实在无语,便伸手搓了下他的发髻,搓乱后,见他还不生气,蹲死觉得这人算是废了。
叹了口气,张旸退后一大步,轻声说道:
“汝不用怕,我不会杀汝,也不会故意折磨汝,等过几天,汝代汝父受过十鞭子,到时汝便可以与青州百姓一样好生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