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曹家妙璇,景氏瓷母(萌新作者求收藏追读)

景思蓝跟着景思夏在院中度过了一夜。

直到远处霞光生发,日头升上禄山顶驱散晨雾,两人这才回屋休息了会。

而景思蓝也在一夜领悟中知晓了如何以本命瓷进行修行。

他目前身在泥胎之境,需要引世间灵气入体。

泥胎境又分作六层。

涤洗、锻身、剔骨、修塑、寻源和最终的感灵。

当他明悟境界并醒来后未急于闭门修行,而是一如往常般出门找同龄伙伴玩耍。

修行之事,还是先藏好为妙,之后再徐徐图谋。

景思蓝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镇子坊市前,那里已是有几个子弟正静候着他了。

平日里他们就经常在坊市里玩闹,也时常在这见面。

今天他也只当这些人正等他玩闹,走近了才看清每个人脸上都有不明的意味投向自己。

让他有些奇怪。

这些子弟见状很快让出了一条道。

他这才看清道路尽头,被众星拱月的正是曹家小女,曹妙璇。

对方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景思蓝,你到底什么意思?”

十四的女孩责问道。

整条街都听得清清楚楚,也让那些子弟不禁捂脸为自己的好兄弟捏汗。

景思蓝为人善良,自小便在小镇子弟中吃得开,凡有景烛与他讲的有趣故事都与他人分享。

让大部分人心生不起对他的丝毫厌恶。

众人也因此才会在知其家道衰落的情况下,瞒着家里的长辈与其偷偷玩耍。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景镇数一数二的曹家小女,曹妙璇,居然直接看上了对方。

“什么意思?我家中近日试烧灵瓷失败,有些抽不开身,并非有意疏远你们。”

景思蓝打着哈哈道。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曹妙璇脸上浮现一丝红晕,“你当什么时候直面我对你的心思?”

景思蓝陷入了沉默。

在前几日,他在灵土一事提起也是想将选择题抛给自己父亲的,毕竟小镇大多提亲纳采都是家中长辈来做。

却不想父亲又将问题抛回给了自己。

或许因为父亲的思想和小镇几乎全部的长辈都不同,对方时常与自己兄弟姐妹说什么爱情自由。

这样的词汇,他初次听时只是觉得有趣,如今大了却是知道了个中的意味。

他也不禁如父亲问自己般自我叩问,喜欢曹妙璇吗?

他沉默良久,抬起头看向了面前这个女孩:“我家现在还没那个实力向你家提亲,你且待我两年?”

“好,就两年。”

曹妙璇也是应得极快,双颊飞上了一抹殷红。

其他围观的子弟们闹了起来,如往常般哄哄向着坊市里并肩走去。

……

另一边。

景烛则是抽空回归了自己在此世能够攒出祖宅的老本行,种地。

他父亲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那就是在景镇外围的十亩田地。

自从景家衰败,不复昔日烧瓷业的荣光,于是便靠着曾经积攒的土地为生。

而他穿越来后,之所以能够攒出足足五百贯的数字,除了有父亲爷爷两代人的积攒外,也有他自己的能力体现。

比如对种子的选育处理,对堆肥的把控,对田地上的轮种等等,他都是领先了其他农户一大截的。

就在他劳累过后,撑着锄头擦汗时,忽然感觉到心口处有些异样。

他微微揭开衣衫一看。

一道青光出现。

如昨日景思蓝得到的青釉双鱼龙耳瓶作本命瓷时一模一样的青光。

他不由得一愣,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还并未得到本命瓷赐道啊!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既然这祖火有恢复的时间,那就先烧去仙宗要求的和自家那四小只的灵瓷。

至于自己和余卿舟的,尚且可以往后稍稍。

反正两人已是活了那么久的时间,也不急于一时的修行。

“进去看看。”

景烛思及此,一念进入了心口空间之中。

他略过了还在吞吐灵气的微弱祖火,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更深远的黑暗之中。

可这么一看,他傻了眼。

只见黑暗之中,一件泥胚大瓶飘在了上方。

他仔细丈量了一下,高86.4厘米,口径27.4厘米,足径33厘米,比起自己给景思蓝所烧的那道耳瓶还要大上不少。

同时,他发现这大瓶虽然是泥胚的模样,但是却有一小部分浮现了自己给景思蓝所烧的青釉颜色。

与其他的泥胚格格不入。

就像是一件未完成的瓷器。

“有点眼熟啊!”

他看着这道器型,在自己两世的回忆中翻找起来。

过了约莫五分钟,他才在记忆里想起了一道模糊的影子,那是他前世所见到的一件工艺品。

瓷母!

蓝星上传世仅一件完整品。

集历代名窑釉彩之大成,器身融合17种不同釉彩,涵盖几乎所有的制瓷工艺。

“我的记忆中,似乎也有了思蓝所得到的法门!”

他感受着空气中微弱的灵气涤荡,进入他的身体中清洗杂质,赫然便是那泥胎的第一层,涤洗。

直到一个时辰后。

他感受到自己身上的一处窍穴赫然被灵气充盈,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冲破了阻碍。

所谓涤洗便是要凝炼灵气清洗人体一百零八个窍穴中的杂质,而今他迈出了景氏的第一步。

他轻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

第一次修行的变化尤为明显。

平日里做完农活,这时候他几乎就要累着一路走回家。但这一次,他的脚步十分轻快。

“我毋需给自己烧瓷了!”

“看来日后我每辟一器型、辟一釉色、辟一开光,都能够直接在体内瓷母上发生变化!”

“我给孩子们和娘子的每次烧瓷,都是在为自己而烧!看来这便是祖火所谓的反哺。“

他不禁笑了出来,自己本就该与景氏共存共荣,这下更是将他与孩子们,乃至于孩子的孩子们深深捆绑在了一起。

他踏着轻快的脚步向景氏祖宅而去,格外舒畅。

而就在他准备喊余卿舟开门时,突然听见了自家院子里传来了喧闹之声。

余单的声音从中传出。

“姐,没时间了,你这次得救我啊!我若是拖欠了何家的债,定然没有好活,我们这一支脉余氏便要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