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和欧阳修一起吃饭 看风景

“欧阳公，您怎么来了？”林羽满眼惊喜，随即给欧阳修行了一个长揖大礼：“学生子瞻，拜见恩师。”

欧阳修笑着摆了摆手，神色一正，展开圣旨宣读：“周至县前任知县苏轼，遭人陷害蒙冤。今真相大白，特恢复知县之职，望即刻到任，钦此！”

林羽跪地接旨，心中五味杂陈。

待起身，欧阳修走上前，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子瞻，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林羽眼眶微红，感慨道：“若非恩师与王大人相助，子瞻恐怕永无昭雪之日。”

欧阳修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期许：“如今圣上为你洗冤，盼你重归仕途，你可有想法？”

林羽沉思片刻，坚定道：“承蒙圣上与恩师厚爱，子瞻定当不负所望，为周至县百姓竭尽全力。”

一番寒暄后，欧阳修得知林羽现如今住在城郊的一处农舍，便笑着问道：“子瞻，你最近种地，可有何收获？”

“刚收了一批小白菜，要是恩师不嫌弃，今晚就尝尝学生的手艺。”

“你还学会做菜了？”欧阳修一脸吃惊地看着林羽。

殊不知，林羽穿越前，就是个多面手。

这炒菜做饭，虽不说多么出色，但自给自足，还是可以的。

夕阳的余晖给农舍披上了一层暖纱，空气中，弥漫着沁脾的青草气息。

林羽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几盘冒着热气的小菜就端上了木桌。

欧阳修看着色泽鲜亮的清炒小白菜，还有香气扑鼻的鸡蛋羹，未动筷，已先被勾起食欲。

“看起来不错嘛！”

所谓色香味俱全，一份好的食物，好看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林羽微微一笑，“尝尝，看合不合您的胃口。”

欧阳修笑着点点头，夹一筷子小白菜入口，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满是惊叹：“不错啊，入口脆嫩，咸淡恰到好处，连这菜的清甜都被巧妙带出，子瞻，想不到你厨艺竟如此精湛！”

林羽谦笑道：“恩师过奖了，不过是些家常做法罢了。”

说话间，王弗端着一盆鱼出来了，一瞬间，满屋都是鱼的香味。

“哇，好香啊，这是什么东西？”欧阳修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恩师，这是鲶鱼，我前几日从东湖里钓上来的。”林羽介绍道，“这种鱼，肉多刺少，还挺好吃的。”

“那我还不得尝尝。”

经不住林羽一番夸，欧阳修拿起筷子就来了一口。

“肉质鲜美，竟还有一点点甜味。子瞻，你这鱼烧的不错啊！”

“难得恩师喜欢，那就多吃一点啊。”

“一起吃，坐下一起吃！”欧阳修连忙招呼道。

王弗见二人来了兴致，便拿出了村民送的一些散酒。

“看你们聊的这么高兴，怎么能没有酒呢？”

说罢，王弗给两人一人倒了一碗。

“妙，真是妙！子瞻啊，你可是娶了一个好夫人啊！”欧阳修端着酒碗，称赞道。

酒足饭饱，明月悄然爬上枝头。

“恩师，附近有一东湖，景色极佳，趁着今晚月色正好，是否一同走走？”

“好啊，正得我意。”欧阳修欣然应允。

二人沿着蜿蜒小路，漫步至东湖。

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银镜。

欧阳修和苏轼并肩立于东湖之畔，月光似银纱般倾洒，微风裹挟着湖水的清新，轻轻拂过面庞。

望着眼前如梦似幻的景致，欧阳修不禁脱口而出：“正见空江明月来，云水苍茫失江路。”

“恩师这句诗写得好。”林羽感慨道：“空旷的江面上明月升起，云水相接，我们来时的小路，也在月色中变得模糊不清。”

“哈哈，子瞻也来一句～”欧阳修一脸期待地看着林羽。

略微思索片刻，林羽缓缓道来：“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话音刚落，林羽不由一怔。

这段内容，自己从没学过，竟能一口气说出。

欧阳修捋着胡须，含笑点头，目光在湖面上悠悠流转：“子瞻说的是啊！这月色下的东湖，恰似你诗中所描绘。让我想起‘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往昔种种，仿若就在眼前。

二人沿着湖岸徐行，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悠长。

此时，一只夜鸟被两人的交谈声惊起，扑棱着翅膀掠过湖面，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欧阳修望着远去的夜鸟，感慨万千：“子瞻，你遭人陷害蒙冤，如今得以昭雪，就像这夜鸟冲破黑暗，迎来光明。往后的日子，你定要如这东湖的明月，保持清正，为百姓谋福祉。”

林羽神色一正，拱手行礼：“承蒙恩师教诲，子瞻定当铭记于心。以这明月为鉴，不负圣上的信任，不负恩师的期许，不负百姓的期望。”

翌日，林羽亲自将欧阳修送出周至县。

回到县衙，他重新穿上公服，戴好幞头。

望着大堂上熟悉的衙役们，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但此时此刻，林羽推进改革的决心，空前笃定。

经历过亲自耕种之后，林羽深信，只要每家每户都能分到合适的田土，那大家都能自食其力。

可是现如今，周至县内，有将近九成百姓，是没有自己的田土的。

如何让每家每户，都能拥有自己的田土，成了林羽改革的最大难题。

午饭时刻，王弗见林羽茶饭不思，关切提醒道：“夫君，该吃饭了，饿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罢了罢了，想破脑袋都没想出好办法来。”林羽苦笑道。

话音刚落，林羽就看见了桌上的一碗芋头。

“是早上的芋头没吃完吗？”林羽随口问道。

“对啊，要把这芋头吃完才能做新饭，否则就太浪费了。”

突然，林羽心中一动。

这一日三餐的食物，可以调剂平衡，那田地的事，也是可以如此。

这地主财主，也要上交一定的税收，才能继续拥有田地资源。

联想到个税App上，纳税起征点和退税补税制度，一个改革想法在林羽心中逐渐成型。

经过多日的调查测算之后，一套以“田产起征点”为核心的改革终于出炉。

选定一个吉日，林羽在县衙大堂召集地主和农户代表。

“诸位父老乡亲，今日召集各位，是要公布本县一个新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