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老公的床头贴的是别人画像
- 别找了,你要的白月光就是我
- 作家btV1c4
- 1984字
- 2025-07-09 18:27:08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苏晚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穿着昨晚那件素色睡衣,发丝凌乱地散在枕上。
她微微蹙眉,抬手揉了揉额角,记忆迅速回笼——昨夜,她亲手签下了那份婚姻契约。
她坐起身,目光扫过四周,房间布置简洁,色调冷淡,像极了顾景深对她的态度。
床头没有装饰,却有一张被镶在黑色木质相框中的画像。
女子侧脸低垂,长发如瀑,眉眼间透着一股清冷与温婉交织的气息。
苏晚望着那张脸,心头猛地一跳。
五分相似。
她站起身,缓步走近,指尖轻轻抚过画框边缘。
画面笔触细腻,像是出自一个极为熟悉她的人之手。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瞳孔微缩——这张画像,她见过。
不,是她画的。
五年前那个冬天,下着大雪,她在画室里一笔一笔勾勒出他的轮廓,将这幅画像送给了他。
沈昭昭赠顾景深,2018年冬。
她咬住唇,压下翻涌的情绪,转身离开卧室。
早餐厅里,顾景深已经坐在主位,正低头翻阅文件,神情专注,仿佛没有察觉她的到来。
“顾总。”她平静地开口,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对面坐着一名身穿职业装的年轻女人,正是顾景深的助理——秦雪。
她手中端着一杯咖啡,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苏小姐,这是顾总最爱喝的黑咖,您怕是不懂吧?”
这话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实则暗藏锋芒。
苏晚没有回应,只是从容地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咖啡壶,倒了一杯,轻轻推到顾景深面前。
“我知道。”
秦雪的笑容一顿,
顾景深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冰冷疏离,像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你来得比预期早。”
“我一向守时。”她淡淡地说。
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话,空气凝滞而压抑。
早餐过后,苏晚借口找水杯,悄悄走进书房。
书房整洁而有序,落地窗外阳光倾泻,照在墙上的一幅画上。
她脚步顿住。
又是那张画像。
她走近细看,果然在角落发现一行极其细微的字迹:
“沈昭昭赠顾景深,2018年冬。”
她的心脏猛地收紧,手指微微颤抖。
五年前的画面浮现在脑海——她站在画室中央,将这幅画像卷起,递给他时,他看着她许久,低声说了一句:“昭昭,这是我见过最美的你。”
原来,他一直留着它。
甚至,在结婚后,还把它挂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可他却从未认出她。
苏晚闭了闭眼,努力平复情绪,正准备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你在看什么?”
她猛然回头,看见顾景深站在门口,眉头微皱,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画像上,眼神复杂。
“只是好奇,”她语气平静,“这幅画……是你以前的朋友送给你的?”
“嗯。”他点头,却没有多解释,“别碰它。”
“明白。”
她低头绕过他往外走,心跳却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回到房间后没多久,周姨敲响了门。
“苏小姐,这是昨天快递来的,寄件人是你父亲的朋友。”
她接过信封,点头致谢,等周姨离开后才缓缓拆开。
里面只有一句话:“小心林墨,他是敌人的人。”
她瞳孔骤缩,手指捏紧了信纸。
窗外的风声呼啸,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周姨送来的信像一块寒冰,沉甸甸地压在苏晚心头。
她坐在床沿,指尖微微发颤,那句“小心林墨,他是敌人的人”像是从五年前穿越而来的一声警告,冷得刺骨。
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林墨——这个名字她在婚礼上听过,是顾景深身边新晋的商业合伙人,据说是留学归来、背景清白的精英人才。
可如今看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你不能再犯傻了。”她低声对自己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是苏晚,不是沈昭昭。”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防线,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强行镇压下去。
她起身走向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穿着白色毛衣的女孩正在画室里专注地雕刻手办模型,身后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眉眼温柔。
那是她和顾景深,五年前冬天的记忆。
她怔怔地看着那张照片,指尖轻轻摩挲过他的轮廓,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放纵情绪了。
自从父亲赌博欠下巨债,她被迫改名换姓、成为别人婚姻中的替代品,她就告诉自己:必须清醒,必须强大,不能软弱,不能回头。
她把照片收好,转身打开电脑,登录了自己的手办工作室后台。
订单已经堆积了不少,这是她赖以生存的秘密事业,也是她偿还债务、重获自由的唯一希望。
她开始投入工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不断跳出客户反馈和修改意见。
她的作品风格独特,人物神情生动,仿佛能让人一眼就看见灵魂。
尤其是那一系列名为《救赎》的作品,正是五年前她送给顾景深的第一份礼物,如今已成为收藏界炙手可热的艺术珍品。
可没人知道,它们都出自“苏晚”之手。
夜色渐深,窗外风声呼啸,房间内只剩下键盘的哒哒声。
她喝了口凉掉的水,目光落在垃圾桶里那封被撕碎的信上。
林墨……是敌人的棋子?
那他接近顾景深的目的又是什么?
五年过去,那些曾试图破坏他们关系的幕后黑手,是否仍未放弃?
她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不管是谁,都不能再让她失去第二次。
清晨,天还未亮,屋外一片寂静。
苏晚已经收拾好了随身包,悄悄推开门,留下了一张便条:“我去工作室处理订单,不麻烦司机。”
她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客房,轻轻带上门,脚步坚定地走出了顾家的大门。
风吹起她的长发,眼神却比晨光更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