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在我床上,有什么奇怪的

看着楚青苗兴奋到熠熠发光的眼睛,刘北叹了口气,赶忙伸手制止。

自家娘子,看来是很喜欢扮演土匪啊。

“且慢动手,让我验验她的成色。”

若这女人也有罪孽值,那绝不可浪费,先抽一顿再说,可若并无罪孽值,刘北也无意伤害一个无辜之人。

毕竟,虽然这趟自己看起来像入室强盗,娘子也乐在其中,可自己实际上师出有名,为的都是大周皇室,就是告到刑部,也是自己有理。

【小宛;罪孽值:10;罪行:欺瞒】

看见对方罪孽极轻,又毫无修为,刘北当即询问:

“你家女主人,可曾拖欠你的工钱?”

小宛这辈子都不曾见过如此惊悚的场面,那浑身浴血的女人简直如同恶鬼,已经吓得她三魂没了两魂,只能结结巴巴的如实回答:

“奴婢身为郑府家奴,并无工钱。”

“也是个从小被卖的可怜人啊。”

刘北唏嘘一番,从包里翻出二百两银子递给了她。

“拿着这些钱,去过好自己的日子吧,以后你不再是奴了,这家人再不能约束于你。”

面对刘北递过来的银子,小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呆愣着接过银子,看向提着刀的楚青苗。

“我...我能拿这些钱吗?”

楚青苗轻哼一声,拿刀尖一指刘北,傲然道:

“看我干嘛,听他的!”

意识到刘北所言属实后,小宛当即颤颤巍巍的叩头,拿起银子一点点往外走,一直到看见楚青苗没有再追出来,这才快步向楼下跑去。

“夫君,你就不怕她去报官?”

“机会我已经给她了,是帮自己赎身,还是帮我叫来捕快兄弟,就看她自己的选择吧,郑夫人,我们接着抽?”

一抖手里的铁索,谢思洲胸口那点了红点的馒头顿时瑟瑟发抖,又开始在地上爬行躲避。

而门外,小宛拿了银子,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郑府,向着衙门奔去了,正撞上刚下班,手里拿着一个花簪的郑儒。

“大人,不好了,家中来了一伙儿盗匪,已经将管家杀了,夫人也被他们打的浑身是血。”

如此消息真如五雷轰顶,震得郑儒站立不稳。

管家和夫人死不死,他不甚在意,可是家中还藏着这些自己这些年攒下来的钱,那可是他的命根子。

“你拿着我的信物,现在去县衙把所有捕快调来,我现在回府,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把准备送给妻子的花簪别在腰上,掏出自己常用的毛笔灵器,郑儒便朝着家中奔去,以他齐家境九层的修为,一般盗匪,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罪孽-34,修为+34】

然而待他冲进屋时,只看见被彻底净化完罪孽的妻子瘫死在地只剩出气,浑身的孔洞都在往外冒着血浆,而自己的家已然一片狼藉。

一股愤怒顿时冲上头脑,对着一旁的丝丝缕缕吸收灵气的刘北怒骂:

“刘北!你胆大妄为,竟敢欺负到我头上!”

郑儒刚要提笔将刘北打杀,眼睛的余光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死在妻子被窝中,且没穿衣服的管家。

“他为什么在床上?”

郑儒的语气里多了一丝绝望,连刘北也顾不上管了,手指被窝,质问自己的妻子。

“咳咳,他在床上,有什么好奇怪的?”

被抽了一百鞭的谢思洲并未悔改,只是因为怕死,而将一腔怨毒深埋心底,默不作声,此刻郑儒回家,不收拾恶贼,竟先来质问自己,内心愤怒下,当然反唇相讥。

盗匪欺负自己也就罢了,谁允许这废物丈夫也欺负自己的?

“你这个贱人!你为什么!”

上了头的郑儒真顾不得什么刘北了,拔出原本打算送给妻子的花簪就丢了过去。

“呵,与你结婚五年,尚不如与管家一夜快活,许你去凤鸣楼听曲,不许我私通管家吗?”

“贱妇!我与红霞仙子只是神交,何时同你这般混迹到了床上!”

手掐妻子的脖子,郑儒真个恶向胆边生,看的楚青苗都忍不住凑过来询问:

“夫君,咱们要拦一下吗?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不急,看戏!”

刘北抽条板凳,与娘子并排坐好看戏,也不打扰。

“贱妇!贱妇!贱妇!”

嘴上的话语一句比一句喊得响,可被掐住脖子的谢思洲却露出笑容:

“早知你是个废物,你倒是掐死我啊,你敢吗?再用些力啊!”

看着郑儒一个齐家境的儒道修士,连一个修身境的谢思洲都下不去狠手掐死,雷声大雨点小,倒似什么增加情趣的游戏一般,刘北便知这郑儒真个是孬种,给自己带不了什么好戏。

当即走上前,趁郑儒不备把他一脚踢开,五指伸出揪住了谢思洲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似你这般恶人,还是入我魂灯跟娼妇一叙吧。”

早已饥渴难耐的摄魂灯幽光大盛,将谢思洲的魂魄丝丝缕缕的吸收,只留下一具瘫软的皮囊。

灵力提升的感觉再次袭来,在谢思洲的回忆中,刘北只看见了一枚铜钱,那是她父亲谢家家主谢三金第一次给她零花钱。

只有一枚铜板,而她记了一辈子。

对亲闺女都这么抠,这谢老板得多有钱啊,要不改日也去打打秋风?

一刻也懒得为谢思洲感到悲哀,下一个该解决的是目眦欲裂的郑儒。

“刘北!我早知你是个本性邪恶的狂徒,不期今日露出爪牙,杀我妻,夺我财,毁我家庭,今日,本县便要判你个斩立决!”

打腰间掏出毛笔,郑儒对着刘北和楚青苗虚点几下:

“入室劫掠,毁仁灭义,刘北,你自绝人道,堕为禽兽,可曾知罪?”

耳闻箴言,心自感化,刘北忽然觉得自己确乎罪大恶极,尽管郑儒克扣灾款,罪大恶极,可入室杀人的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

儒道,修的是仁义,是德政教化下人心中最准的标尺,是无数大周百姓心中不可违逆的准则,只要仁义的教化还在九州盛行,儒道,便永远是百修之首。

意识到自己做错事情的刘北膝盖一软,只能猛咬舌尖维持清醒,死命坚持没有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