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的过往

“呃……你要是有不会的字问我吧,虽然我也不一定会。”塔尼愧疚的看向少年。

“好。”少年顺势点点头,微笑着。

“怎么感觉…我来你像开心了不少?”塔尼看着少年的模样,有些疑惑。

“嗯……你…在……安心。”少年继续笑着说,像小狗一样摇头晃脑。

“是吗?我看见你可是很伤心。”塔尼对少年感到鄙夷。

“对…不起。”少年将头耷拉下,有些委屈的说道。

“呃…倒也犯不着道歉,更何况真要道歉,应该是我说才对,毕竟是我说了伤人的话。”少年的模样让塔尼感到头疼,满脸都写着“为什么看见我伤心?”,于是塔尼解释道:“我没有讨厌你,只是你的样貌很像一个人,让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少年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塔尼能让自己感到安心,这种感觉就像心爱的物品遗失了好久,但终于又找到了。他凝视着塔尼,仿佛要将她看穿。塔尼被盯的发毛,浑身抖了抖,“跟你说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布尔克

那是一颗遍布森林的星球,在世界的中心,有一棵参天大树,那是布尔克星人的行政部,也是我姐姐工作的地方,更是我和姐姐一起住的地方。很早之前我就听说过,守护布尔克的星之神温柔而强大。祂总是竭尽全力去帮助我们,文字、河流的开拓…这些关于文明的事件都如同诗篇一样优美而绚丽。我们拥有长久的寿命,但命运是公平的,一旦我们染上疾病,受伤流血就无可救药,必死无疑。

直到有一天,我也被死神打上烙印,染上了风寒。姐姐在我的身边祈求着奇迹的出现,或许是姐姐希望我能好好活着的愿望过于强烈,奇迹真的出现了。守护布尔克的星之神降临在我的身边,祂将手轻轻盖在我的眼睛上,安抚着我和姐姐,叫我们不要害怕。那一晚,祂守在我身边待了好久好久,直到黎明驱散黑夜再次苏醒,祂才离开,临走时祂也仍旧在安抚着我:

“不必担心,你还会活很久很久。”

自那时起,姐姐便将我关在行政部的“根”,那里没有任何人,连光也不曾照拂,我曾向姐姐反抗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宇宙的规则,我们不能忤逆,阿列谢大人将你治愈,我们感激不尽…”,姐姐看出我的愤怒,“塔尼,我知道这样你会难过,但我们不该连累祂,我会补偿你,好吗?”姐姐抱着我,她也很难过把我关起来,可如果让其他星之神察觉到异常,阿列谢大人一定会受罚,没办法,我只能听从姐姐的话。

在那个永无光亮的世界里,姐姐的探望成了我唯一期盼的东西。一些老旧的故事讲了上百遍,我也不觉得腻,有些时候我也能听到新的故事。比如阿列谢大人又怎么怎么样了,行政部的守旧派又说要怎么倚仗阿列谢大人,虽然姐姐总是坚决反对,但阿列谢大人也只是笑笑,然后把事情全部做完,被监督的星之神发现后,又笑着去领罚…可我从未想到,像这样稀疏平常的事会有一天成为再也不能的奢侈。

那场灭顶之灾,没有一点苗头,仿佛就是冲着毁灭布尔克来的,困在“根”的我第一次被姐姐放出来,却是因为这个……

那时我天真的以为,姐姐说的游戏,叫我为了赢,要不断的奔跑……她要我想方设法的活着,只有我还活着,布尔克才不算真的死去,只要还有人记得这得这一切。

……

“好啦,我说完了,我是觉得你长得像阿列谢大人,哼,这可是你的荣幸,感恩戴德吧。”塔尼撇过头,并不想承认长的相似的事实。

少年听得津津有味,有些意犹未尽,听完塔尼的话,他便连忙回应道,“好……感谢。”他的样子倒有些老实巴交,反倒让塔尼不好意思了。

“你就不为自己辩驳吗?”

“你…说的……对。”

“……”

塔尼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少年,他和阿列谢大人的相似点,估计只有长相了吧,不过阿列谢大人貌似也是一个很随和的人,不!是神。

“那…你现在……受伤,还…会……出现…很……严重的…后果吗?”少年向塔尼表示自己的关切。

塔尼听完少年的话,索性将夹在衣衫里的钢笔取出来,在手臂上使劲划了过去,很快就鲜血淋漓。少年赶忙阻止,想去止血,却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他震惊的看向塔尼。

“嗯,你看见了,伤口已经愈合了,我没感受到疼痛,我也无法死去了。”塔尼惋惜地说道,“这种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并不觉得是坏事。”

少年想要安慰她,微微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作罢。

“哎呀行了,你就专心读书吧,以后的实验恐怕也需要你来帮忙。我可得把我的任务尽心尽力的完成,不然的话也太对不起校长了。”塔尼虽然是对少年说的,但更像是自说自话。

很快,少年蚊子般的读书声在图书馆里响起……

——郊外

见习魔女森林

“桃桃,如果对你来说重要的人死去了,你会怎么样?”莉莉丝在回庇护城的路上一直都很纠结,但桃桃一直在开导她。

“嗯,肯定会很难过呀,但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事,对人类来说。所以还是要更积极的面对生活才是,人死不能复生,生活还得继续呢。”桃桃微笑着看向莉莉丝,“但是呀,莉莉丝不必惶恐哦,今后回庇护城成为魔女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做你坚强的护盾!”桃桃握紧拳头,为莉莉丝加油打气。

“桃桃……对每个人都很好吧?”在莉莉丝心中,桃桃已经像朋友一样了,这一路走来她们同吃同睡,无话不说,况且桃桃帮了她那么多。

“嗯……莉莉丝你这么说其实也没错啦,不过我的热情总是在办坏事…说起来你算是我的第一个魔女朋友呢,等你正式成为魔女的话!”桃桃揉了揉脸,有些苦恼,但很快就转变为积极和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