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真相

“您是千道流大供奉？！”

“那位最接近神的传说级强者？！”

刺豚斗罗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可有传闻说，您不是已经……”

千道流冷冷打断：“这丫头是我们武魂殿的贵客，懂？”

刺豚斗罗额头直冒冷汗，“可她是十万年魂兽，在祭典期间出现城内，居心叵测！”

“再多说一个字。”

千道流指尖凝聚出一缕圣光，“你就去斗罗殿陪他们吧。”

刺豚斗罗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也顾不得其他了，连忙向小舞鞠躬道歉：

“是在下有眼无珠！姑娘恕罪！”

小舞没搞清情况，迷迷糊糊地眨着眼，“啊？哦，下次注意……”

千道流摆手道：“滚吧。”

刺豚斗罗如蒙大赦，转身就溜。

“等等。”

千道流叫住了他，刺豚斗罗僵硬回头，“大供奉，还有事吗？”

千道流冷冷道：“这里的事一个字也不准透露出去，不然，你知道后果。”

“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刺豚斗罗点头如捣蒜，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楚凡似笑非笑地看着千道流。

千道流当然明白，自己刚才的举动等于救了刺豚一命。

他稍加思索，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双手奉上。

“这份礼物算是给这位姑娘压惊。”

说着，他打开了匣盖。

那是一块通体晶莹的头骨，表面流转着水波般的光晕，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精神波动。

“七万年精神头骨？！”

小舞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溜圆。

这种级别的魂骨，放在拍卖行能换一座城镇！

楚凡扫了一眼，“收着吧。”

小舞高兴地接过木匣。

千道流偷瞄了一眼楚凡的脸色，见对方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稍稍放松。

“若无他事，我就先告退了。”

千道流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楚凡摆摆手，牵着小舞转身离去。

千道流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直到两人身影完全消失在街角，才直起身子。

夜风吹过空旷的街道。

千道流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可怕。”

这恐惧并非完全来自实力差距。

当年楚凡一人镇压武魂殿叛乱时，千道流还是个少年。

他永远记得那个黄昏，青衫男子踏空而来，随手一挥，三尊叛变的封号斗罗长老就像破布娃娃般被拍进地底……

那一幕，他至死都不会忘记。

哪怕，他如今已是半神之躯，也不可磨灭。

回旅馆的路上。

小舞好奇问道：“师公，那个白胡子老头是谁啊？”

“一个渴望成神，却永远成不了神的人。”

小舞皱起鼻子，“能别打哑谜吗？”

“千道流。”

“没听过。”小舞歪着头，“不过看起来很厉害。”

楚凡哑然。

想想也是，这丫头化形才六年，平时就在星斗大森林附近城镇转悠，哪知道什么武魂殿秘辛。

“你要见的人就是他吗？”小舞紧张起来。

见楚凡点头，小舞眉开眼笑，像只偷到胡萝卜的小兔子：“太好啦！”

她拽着楚凡的袖子晃来晃去，“师公明天陪我看祭典嘛~”

“好。”

刚回房间，小舞就迷迷糊糊地往床上扑。

今天累了一天。

楚凡拎着她的后衣领把人拽起来，“先把魂骨融合了。”

小舞耍赖地在空中扑腾，“明天嘛。”

“你不想报仇？”

楚凡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地上，取出那块晶莹剔透的头骨。

听到报仇，小舞的困意消了大半。

她接过魂骨，指尖刚触碰到表面，就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手臂流遍全身。

她忍不住轻哼一声，身子微微发颤，“好奇怪的感觉。”

楚凡指尖在她眉心一点，“集中精神，引导魂力。”

小舞乖乖闭眼，魂力从体内涌出，将头骨缓缓包裹。

魂骨逐渐软化，化作流光没入她的额头。

“嗯……”

小舞眉头轻蹙，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融合过程像是有人往她脑海里倒了一桶冰水，又冷又涨。

魂骨融合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等她再次睁眼时，窗外已是满天星斗。

“成功啦！”

“我的感知力更强了！好像多了个精神类攻击魂技！”

小舞释放了魂力。

在笼罩的范围内，她的五感极其清晰，连蚊虫飞行轨迹都观察得一清二楚，好似放慢了数倍，而且念头一动，蚊虫像是受到了精神冲击，纷纷滚落。

“行了，快睡觉吧。”

“好哦。”

小舞困意再次来袭，连忙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师公晚安~”

“晚安。”

……

凌晨时分。

武魂城的主干道已经挤得水泄不通。

“教皇来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

“在哪在哪？”

小舞踮着脚尖，却只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背。

远处，一辆鎏金马车缓缓驶来。

车辕上站着数道身影，最前方是个身着华贵教皇袍的女子。

可等马车驶近时，小舞只能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背影了。

“可恶！”

小舞鼓着腮帮子，随即眼睛一亮，“师公，让我骑你肩膀上好不好？”

楚凡挑眉：“真想看祭典？”

“想！”

下一秒，小舞只觉得身子一轻，已经被楚凡托着腰举到了肩上。

她下意识夹紧双腿，脸颊微红——

这个姿势也太羞人了！

“坐稳。”

楚凡话音未落，人已经腾空而起。

“呀——！”

小舞惊叫一声，连忙抱住楚凡的脑袋。

风声在耳边呼啸，等她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斗罗殿的阳台上。

千道流正在喝茶，见状差点呛到，“楚叔，您这是？”

“看祭典。”楚凡言简意赅。

千道流松了口气，连忙让出最佳观景位置。

小舞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阳台视野极佳，整个广场尽收眼底。

广场中央，比比东正在主持祭典仪式。

她手持权杖，言行举止都带着无上威严。

但令小舞奇怪的是，仪式进行都到一半了，教皇也没有进入斗罗殿。

“她为什么不进去？”

千道流傲然道：“即便是教皇，未经老夫允许，也无权踏入斗罗殿半步。”

小舞吐了吐舌头，心想这白胡子老头还挺威风。

她正想再问什么，突然发现楚凡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比比东的背影，眼神复杂。

“师公？”她拽了拽楚凡的袖子，“那个教皇好看吗？”

“不及你母亲半分。”

“那我呢？”

楚凡盯了她一眼，认真道：“太小了。”

“啊！！”小舞抓狂，“人家不小了！”

“迟早有一天，会比她的更大！”

两人打闹间，祭典的礼炮在空中炸开，七彩的魂力光芒将整个武魂城映照得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