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因

周安“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哭着说:“娘,哥哥病了,您能不能给哥哥请个大夫看一下?”

“看什么看!”孟杳一下怒火中烧,道:“我看他就是装病想偷懒,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

说着,饭也不吃了,直接气势汹汹地冲兄弟俩住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门口,孟杳一脚踹开门,冲进去一把把躺在床上的周钰拽下了床,用脚狠狠地踢了几下周钰,非要踢醒他不可!

跟过来的周安见娘还要再踢,一下扑过去,抱住孟杳的腿,哭着说:“娘,娘,别打了,要打就打我吧,求娘放过哥哥!”

孟杳用力挣开被抱住的腿,拿出随身带着的荆条,说:“好啊,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咳咳。”

眼见荆条就要落到周安身上,躺在地上烧得迷迷糊糊的周钰咳了两声,强撑着爬起来,挡在周安身前,硬生生地挨了这一抽。

周钰晃了晃还晕乎着的脑袋,看着满脸怒色的孟杳,声音沙哑道:“娘,别打了,我现在就去干活,安安过来扶我一下。”

“诶!”周安擦了擦眼泪,扶着周钰站起来,艰难地往屋外走。

孟杳哼了一声,“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找打!”

出了心中的火气,孟杳心情好了一点,回堂屋接着吃饭,在路过兄弟俩的时候丢下一句:“今天你俩就别吃了,好好长长记性,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偷懒!”

周安看着周钰发白的嘴唇和苍白的脸,眼泪瞬间又落了下来,担忧道:“哥哥,你难受不难受,要不我还是去求求娘吧。”

周钰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抬起一只手摸了摸周安的头,替他擦掉眼泪,话语中充满了苦涩:“娘是不会同意的。没事,我还能坚持,安安别担心!”

“嗯。”周安点点头,又抬起头冲周钰笑着说:“那我帮哥哥多干一点!”

“好。”

哪怕有周安承担了绝大数的活计,但是打水这种重活也只能周钰来干。

然而,拖着生病的身体,又滴水未进,当周钰提着水准备去做晚饭时,身体再也撑不住,一个踉跄,天晕地转间,人直接倒在了地上,脑袋磕到了地上的石块,瞬间出了血。

在鸡舍喂鸡的周安听到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就看到周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脑袋旁还有一滩血。

周安被吓傻了,盯着地上的血发了好一会呆,醒过神来就扑到周钰身上哭嚎:“哥哥,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

然后又冲屋里哭喊道:“娘,娘,你快出来,哥哥流血了!”

正在屋里躺着休息的孟杳被吵醒,骂骂咧咧的出来,才发现周钰出事了。

不过她只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就催着周安去做饭:“不就出了点血,多大点事,死不了,你去给老娘做饭去!”

周安不信,哥哥脑袋都出血了,怎么可能没事,只能求娘了。

周安对着孟杳用力磕了几个响头,乞求道:“娘,求求您了,您就救救哥哥吧,我以后一定认真干活,给娘当牛做马报答娘的恩情!”

“呸,你本来就应该给老娘当牛做马,家里没钱,看不起病!”

周安看着狠心的娘和躺在地上的哥哥,充满了绝望。

却在这时听到了拍门声,接着是周里正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