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猿破锁惊天变 青莲开瓣镇鸿蒙

诗曰:

五行山下囚魂久,混沌钟鸣震九霄。

灵脉镇魂传古调,心猿破锁上重霄。

双光融合开新宇,一斧劈开旧世牢。

欲问天道何处在?且看青莲映碧寥。

少帝单膝跪地,以混沌钟叩击西昆仑石坪。

钟身「灵脉为骨,青莲为魂」铭文与掌心「石猴脚印」同时发烫,

其闭目吟唱《灵脉谣》,曲调竟与初时天泉畔母亲哺乳时的哼唱无二——

钟鸣化作具象化的青莲花瓣,朝五行山方向飘去,

所过之处,西昆仑玉阙的「因果」黑气竟被净化为灵脉微光。

「母亲……这是孩儿第一次,离你这么近。」

少帝指尖抚过眉心痣,痣纹忽发荧光,与先时昆仑镜映出的五行山「囚」字咒形成远程共振。

刹那间,东胜神洲所有灵植皆向阳生长,似在呼应这跨越千年的母子联结。

石猴于五行山下抬眼,瞳孔倒映少帝闭眼诵经之态,金箍棒虚影自北冥冰渊灵脉眼穿透而出,

棒身凝结的灵脉血忽化作母亲发间灵香草的碧色火焰,将压山玄铁链烧得滋滋作响,

铁链融化处,竟露「镇」字残纹——与少帝眉心痣同源。

「好个灵脉镇魂曲!」鸿钧虚影于云端冷笑,

龟甲上的混沌契约血誓随话音蔓延,「但凭你一人——」

话未毕,北斗七星忽改轨迹,灵犀角从少帝袖中飞出,于半空画出初时樵夫所授「北斗握机图」。

七道星光如锁链缠住五行山,少帝眉心痣化作「镇」字金光,与石猴目射的「破」字红光在山顶相撞,

炸出阴阳鱼与青莲共生之图案,天顶竟现初时九龙捧日之异象。

「轰——」

五行山应声而碎,石猴踏棒而起,金箍棒上「灵脉为骨」铭文与少帝丹田青莲同时绽放第三十六瓣。

石猴抓耳挠腮望向少帝,咧嘴一笑:

「你这小娃娃,倒有几分本事!俺老孙的破字金光,可还合你心意?」

少帝凝视石猴目瞳中自己的倒影,惊觉其与先时镜中「龙袍践踏生灵」幻象迥异——

此刻的倒影眉间无戾,唯有青莲柔光,且眉心痣与石猴瞳孔中的「破」字隐隐形成「镇破循环」。

杨戬疾飞而至,发间沾染着北冥冰渊那幽森的「菩提青」火焰,急切高呼:

「少帝!通明殿方向灵气紊乱,天帝已祭出定海珠!」

石猴听闻,眉头一挑,金箍棒

「唰」地指向东方,棒头「如意」二字隐隐浮现,大声说道:

「俺刚从灵脉眼钻过来,那破宫殿的地基下,有股子乌龟味儿!」

少帝顿时顿悟:「灵脉眼连通通明殿暗阁!二郎,随我走灵脉通道——」

四人踏入北冥冰渊灵脉眼。

通道两侧,鸿钧天道图星轨缓缓浮现,每颗闪烁的星芒上,

皆系着如魔将骷髅铃般的锁链,散发着诡异气息。

石猴挥舞金箍棒,「破」字棒影闪烁,光芒划破黑暗;

少帝敲响混沌钟,「镇」字钟鸣回荡,声波震散阴霾,二者交替照亮前路。

行至尽头,赫然便是先时镜中所见的通明殿暗阁入口。

门扉上,「混沌契约」血誓渗出的黑血,正缓缓在地面汇成玄武巨像之轮廓,那轮廓散发着阴森寒意。

「小心!」观音神色骤变,急忙祭起金莲,稳稳托住正在融化的玄龟肋骨穹顶。

玉净瓶中甘露滴落之处,肋骨竟发出如婴儿啼哭般的悲鸣,声音凄惨而诡异。

观音神色凝重,沉声道:「此乃玄龟胚胎骸骨所化,每道骨缝皆藏着——」

话未说完,暗阁深处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齿轮转动声。

数百条玄铁链如恶蟒般破土而出,链头皆刻着玄武巨像那狰狞的面孔,似欲择人而噬,

链身流转的灭灵纹与哪吒风火轮如出一辙,透着致命的危险。

石猴见状,毫无惧色,挥舞金箍棒横扫过去,棒身「灵脉为骨」火焰熊熊燃烧,

如蛟龙出海,却被铁链吸收,反而令铁链膨胀数倍,似是被激怒的凶兽。

铁链尖端,竟长出丹炉黑影的利爪,寒光闪烁,朝着众人凶狠扑来。

「糟了!这些链子是用鸿钧骨血炼的!」杨戬神色严峻,手持三尖两刃刀,奋力劈断铁链,

刀刃却沾上黑血,那黑血仿佛带着无尽的诅咒。

血珠落地,瞬间化作幽冥修士的腐尸,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杨戬眉头紧皱,

沉声道:「和先时的玄铁链一样!」

少帝眉头紧锁,神色坚毅,指尖忽然触到袖中母亲遗留的灵脉血玉。

他心一横,将昆仑镜、玄冰魄、混沌钟与玉血同时抛向空中,气运丹田,

大喝一声:「三器聚首,以血为引!」

三道宝光与石猴金箍棒共鸣,在暗阁中央形成「镇破四象阵」。

混沌钟显「镇」字,光芒如烈日当空,镇住四方乱象;

昆仑镜映「破」字,光影似冷月凌冽,破除一切阻碍;

玄冰魄化「生」字,灵光若繁星洒落,孕育生机希望;

金箍棒凝「灭」字,气息如深渊黑洞,吞噬邪恶黑暗。

四象合一之处,母亲的灵脉血玉化作第九品金莲,

与观音金莲重叠,显露出初时紫微神树胎衣的光影,

那光影如梦似幻,神秘而强大,释放出的力量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震颤。

此时,石猴一边挥舞金箍棒抵挡如灵蛇般疯狂攻击的玄铁链,

一边朝杨戬挤眉弄眼,大声调侃:

「二郎,你这刀可得使稳咯,别被这怪链子缠上,不然可就成了它的盘中餐啦!」

杨戬眉头一皱,回怼道:

「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金箍棒吧!别到时候金箍棒被抢走,看你还怎么威风!」

二人虽在紧张局势下互相打趣,但手上动作丝毫不慢,配合默契十足,尽显英勇无畏。

鸿钧真身(玄龟)轰然现身,龟甲上混沌契约符文如狰狞活物疯狂蠕动,

每道缝隙深嵌天帝、云中子等签约者指血残片,散发紫黑幽光,仿若无数濒死之口,

贪婪啃噬灵脉生机。少帝忽嗅一股浊气,腐尸恶臭与铁锈腥味交织,竟与先时幽冥界气息同源,刹那间,喉间泛起浓烈腥甜。

「小心!它在疯狂抽取灵脉之力!」观音惊呼,手中玉净瓶绽放耀眼光芒,瓶中甘露化作三十六道莲瓣屏障,

如白莲盛开,圣洁美丽。

然混沌气一触,莲瓣屏障便发玻璃碎裂般尖锐啸声。

少帝瞳孔骤缩,见玄龟喷出滚滚黑气,裹挟无数亡者怨魂,

如饿鬼扑食撞向屏障,瞬间化作齑粉,爆发出婴儿啼哭般凄厉尖鸣,直刺众人耳膜。

石猴怒目圆睁,大喝一声:「吃俺老孙一棒!」金箍棒如雷霆砸在龟甲,

爆发出金石相击的震天轰鸣,四溅火星如流星飞溅,一颗溅落少帝手背上,滚烫温度令他指尖一颤。「破字金光,给俺开!」

石猴目眦欲裂,棒身「灵脉为骨」碧焰如汹涌怒涛暴涨,将龟甲上「镇」字符文烧得滋滋作响,

青烟升腾,字符下隐隐露出暗刻的「菩提」指印,似蕴神秘力量。

鸿钧巨爪恶狠狠拍向地面,暗阁穹顶玄龟肋骨如遭雷击,纷纷断裂,如巨石坠落。

少帝眼见骨茬在眼前飞速划过,带起凛冽劲风如刀割般刮面生疼。

千钧一发之际,少帝忽见石猴金箍棒与自己眉心痣同时爆发出夺目光芒,两道光芒在空中飞速旋转、交融,凝出巨大「阴阳鱼」图案,散发神秘光辉,

似有无尽力量,将扑面而来的混沌气硬生生劈成两半,一时间,混沌气如被利刃切割的黑雾,向两旁翻滚散去。

少帝当机立断,毅然咬破舌尖,一口滚烫灵脉血喷射而出,以血为引,

高呼:「三器聚首!」刹那间,混沌钟发出龙吟般响彻天地的轰鸣,雄浑激昂,似穿越时空界限。

钟身「青莲为魂」纹路如获生命,生出真实花瓣,娇嫩欲滴,透着神圣不可侵犯气息。

花瓣扫过,黑气如冰雪遇骄阳,瞬间消融,化作丝丝轻烟飘散。

与此同时,昆仑镜映出鸿钧眼中一闪而过的忌惮之色,幽深瞳孔里,倒映着少帝手持开天斧的虚影,

竟与初时星梦中场景一模一样,仿若命运齿轮开始奇妙转动。

杨戬趁势而上,手持三尖两刃刀,如猛虎扑食刺向玄龟左目。

然龟甲坚硬如铁,刀刃触及便被狠狠弹开,巨大反震力震得他虎口发麻,手臂酸麻无力。

「看俺老孙的!」石猴瞅准时机,借力用力,如黑色闪电跃上龟背,

手中金箍棒瞬间化作万丈巨杵,散发璀璨光芒,似汇聚天地力量。

石猴对准龟甲缝隙中「破」字符文,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下,伴着震天动地巨响,龟甲应声开裂,

一道黑色裂缝如蜘蛛网般迅速蔓延,

从裂缝渗出的黑血竟缓缓凝聚成「玄天真武」四个大字,透着神秘古老气息,似蕴无尽奥秘。

观音抓住时机,迅速撒出玉净瓶中甘露,如晶莹雨滴纷纷扬扬洒落。

其中一滴正巧落在少帝眉心痣上,奇异之事发生,甘露化作母亲虚影,面容温柔慈爱,轻轻抬手,如往日般拂过少帝额角。

少帝心中涌起暖流,仿佛回到童年,回到母亲温暖怀抱。

就在此刻,少帝只觉一股磅礴力量自心底涌起,这力量纯净而强大,似与天地灵脉相连。

少帝深知,这是母亲给予的力量,更是守护灵脉、对抗邪恶的使命。

少帝稳住身形,目光坚定如炬,望向鸿钧真身,大声喝道:「鸿钧,你逆天之举,今日便是终结!」

言罢,少帝双手快速结印,混沌钟悬浮于顶,光芒大盛,

与石猴的金箍棒、杨戬的三尖两刃刀以及观音的金莲遥相呼应。

四人各施神通,默契配合,再次向鸿钧发起猛烈攻击。

石猴的金箍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棒影所过之处,混沌气消散无形;

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寒光闪烁,刀刀直逼鸿钧要害;

观音则口中念念有词,金莲绽放出柔和而强大的光芒,为众人加持力量,同时抵御鸿钧的攻击;

鸿钧见势,口中发出一阵如鬼泣般的怒吼,龟甲上的混沌契约符文光芒大盛,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它张开巨口,再次喷出大量混沌气,这混沌气比之前更为浓烈,如黑色的巨浪般向少帝等人扑来。

少帝眼神坚毅,丝毫不惧,他操控混沌钟,钟鸣之声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声波,与混沌气正面碰撞。

一时间,光芒闪烁,巨响连连,整个暗阁都在这强大力量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尘埃落定,少帝于废墟中拾起半块昆仑镜,镜中映出母亲微笑:「吾儿,灵脉尽头是——」

观音玉净瓶甘露滴于镜面上,竟让影像延长三息:「……是你眉心的星光。」

镜碎成齑粉时,少帝掌心「石猴脚印」与石猴脚底「青莲印记」同时发光,在地面映出灵台方寸山地图。

石猴拍肩递来半截灵犀角:「小娃娃,那老神仙说啥呢?」

少帝摇头,抬头望向三十三重天,那里浮现出天道棋盘,

樵夫正执子落盘,棋谱上「灵台方寸,心莲合一」八字与少帝眉心痣、石猴目瞳同时共鸣。

杨戬忽指北冥方向:「看!玄冰魄与定海神针在重塑灵脉!」

只见北冥冰渊升起新的灵脉树,枝头挂着定海神针残片,

每片残片皆映着石猴笑脸,而树干纹理竟与少帝丹田青莲根须完全一致。

少帝丹田青莲彻底绽放,花瓣上的「星脉共鸣」纹,竟与石猴脚下仙石的「先天八卦」严丝合缝,更有母亲的灵香草气息从花心溢出。

石猴忽挠头:「对了!那老神仙还说,等俺找到袈裟和——」

「先别急。」少帝望向西方灵台方寸山,山门前的「斜月三星」石刻忽发金光,

「我总觉得,母亲的灵魄碎片,就在那斜月三星洞里……而樵夫爷爷,一直在等我们。」

观音此时开口,净瓶杨柳轻拂少帝眉心:

「令堂灵脉血已融入万灵,待你勘破「心莲合一」之境,自会相见。」

其望向三十三重天棋盘,「至于天道真相……或许那棋盘上的棋子,才是关键。」

心猿破锁震乾坤,青莲开瓣定鸿蒙。

三器聚首明大道,双光融合照迷津。

鸿钧遗策成虚话,菩提妙算藏深心。

欲知灵脉尽头事,且看方寸访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