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地牢play
- 帝国时代:圣战点燃全世界
- 波斯猫的绒布球
- 2065字
- 2025-05-29 18:13:53
礼堂长桌上,亚当屈指弹了弹羊皮账册。浸过香料的页面上,花体字还残留着熏香的奢靡气息。
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学习,亚当已经基本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常用文字。顺带着,他身边的少年莱塔,也磕磕绊绊认得了一些词。
莱塔近了桌角的烛台,眯缝着眼睛,努力辨认着账册上密密麻麻的字迹。
莱塔凑近火把眯眼辨认,冻裂的指节笨拙地在“粮储”条目下划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两百万磅?”莱塔猛地抬起头,嗓音突然拔高,“够天国所有人吃十年了吧!”
“还不止这些”亚当指着账本教他认字。
“这儿写的金银看到了吗?”
“铜贝克六万余枚,铜加利三万余枚,大银币三千余枚,金城堡265枚。”
“哥,这账本上怎么列了两行银币。”
“银币是分大小的。这种,”他用指甲轻轻刮过大银币的字样,“叫做‘银骑士’。因为一个银骑士面额太大,平时买个小东西找不开,麻烦得很。所以后来就弄出了小的,”
他又指向下面那行小银币,“这个叫‘银教士’,一个银骑士差不多能换五个银教士吧。”
“金,银,铜币的各自兑换比例为1:10:1000。只在少数地区有所波动。”
凯顿扳着手指数数,“这么说来,我们抢到了七十万铜币以上。”
他吃惊的张大嘴,被这天文数字般的财富冲得头晕目眩。
“还远远不止呢!这只是现钱。”
“还有好多值钱的东西,食盐,铁锭,布匹,豆油...太多了。”
“更别说那些珍珠,宝石,油画,雕塑之类的奢侈品,短时间内难以估价。”
莱塔举起天鹅绒钱袋,银币如星河倾泻在橡木桌上。少年突然疯子般大笑起来,把整张脸埋进钱堆深深吸气,仿佛要将十年为奴的酸臭尽数换成金属的腥甜。
他兴奋的手舞足蹈,“发财啦,哥,咱们这次是真发财啦!”
然而亚当却不像莱塔一样兴奋。
他的指节叩在鎏金账册上,沉闷回响压过了满室欢腾。
烛火将他紧锁的眉峰投在墙面,“不对劲。”
亚当突然攥住莱塔手腕,他怀中的银币哗啦散落。
莱塔错愕抬头,发现自家大哥眼底跳动着狐疑的幽光:“两百多个金城堡,把整个男爵领卖了值这么多吗?”
这么多的钱财,足够组建一支百人规模的重骑兵团。这是一个男爵该有的实力吗?
“上个月进项写着'黑松商队',可暴雪季河面封冻,哪来的商队!”
亚当踹了一脚莱塔:“别傻乐了,这钱有猫腻,去审审那老狗,问清楚钱是哪来的。”
莱塔一听说可能有问题,表情立刻阴沉下来:“我去把烙铁烧红,倒要看看这肥猪的舌头有多硬。”
......
火把照出墙面的霉斑,死寂的世界里只有水滴敲打地面的声音。当然,也可能是血滴。
莱塔的皮靴刚踏上石阶,腐肉与铁锈的腥气就缠了上来——这是经年累月的血垢在潮湿中发酵出的死亡气息。
西墙整面挂着男爵的杰作:改良型铁处女的尖刺上串着风干的耳朵,镀金表面爬满尿碱形成的黄苔;
膝盖高的站笼里卡着半具小小的白骨,胫骨呈现不自然的弯折,显然曾被重物反复敲打;
还有悬在梁下的“笑面蛛”,这个带倒刺的铁面具只要嵌进农奴脸颊,然后轻轻一扯就能撕下整张脸。
莱塔的指尖抚过东墙刑架,木槽里凝结的黑色血渍突然簌簌剥落——原来是被鼠群啃噬的陈年血块。
三只肥硕的黑鼠从颅骨钻孔器里探出头,猩红眼珠映着火把,它们在等着今天的加餐。
跑窜的老鼠触动了铸铁滚筒,三百根钢针随着转动奏出刺耳鸣响。当年被塞进滚筒的少女,不知道经历了怎样绝望的悲鸣。
“求您...求您...”男爵的哀嚎在刑具里闷成呜咽。
莱塔用铁钩勾起他下巴,火把照出那张被跳蚤啃噬的脸:曾经精心打理的八字胡沾着稻草,浮肿的眼皮下挂着尿渍结晶。
“这些刑具,你都很熟悉了,我也不用介绍。”莱塔冷冷的抱着胳膊。
“老老实实交代,或者我把你塞进去。”他踢了踢角落的铁椅,
“第一个问题,你从哪搞的钱?”
“我...我...缺钱了就叫管家想办法...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弄的。”
莱塔冷笑着摇头,“这不是我要听的答案。”
不顾男爵的惨叫在石壁间碰撞出回声,莱塔稳稳的抓着钢针缓慢又坚定的刺进鲍文的指甲盖。
他俯身嗅了嗅伤口:“加了毒芹汁的针,狗东西,效果怎么样?这还是从你的收藏里找到的。”
男爵的肥肉在铁椅上弹动,像头被开膛的猪,“我说,我说...金矿...有金矿...”
莱塔用镊子夹起他颤抖的下巴:“是吗?那你的矿工从哪来的?又靠谁把矿炼成金的?”
“这...我...不清楚...都要问管家...”
“死到临头了还在撒谎,看来你需要更清晰的回忆。”
烧红的烙铁悬在眼前,男爵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呜咽。
他的尿渍在铁椅上蔓延,混着血水流进地砖缝隙。
男爵剧烈挣扎起来:“求您!求求...”话音未落就被莱塔用烙铁堵住嘴——烙铁上铸着男爵家族纹章,曾在无数农奴脸上留下焦痕。
第一烙印在左肩时,男爵的惨叫震落了墙上的铁链。
第二烙按在右胸,男爵开始翻白眼。莱塔用冰水泼醒他:“还没完呢。”他抬脚猛踹刑架转轮,铁椅瞬间收紧三寸,两根肋骨应声而断。
当第五次烧红的烙铁逼近下腹时,男爵终于崩溃嘶吼:“密室,地牢下面还有密室!”
他的动作让铁处女的尖刺又入肉三分,“用我的戒指...旋转烛台...”
莱塔摘下染血的鹿皮手套,从男爵手上撸下印戒。戒面沾染的血迹恰巧遮住了纹章上的野猪,在火把下映出诡异的光影。
莱塔吹熄烙铁,火星落在男爵焦黑的皮肤上:“早这样多好。”
地牢深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某个士兵兴奋的喊叫在甬道回荡:“发现暗门了!还有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