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拿这些破烂糊弄谁?
- 八零盛宠:三个大佬抢着养娇娇
- 山山不晚
- 2477字
- 2025-05-29 14:57:08
万籁俱寂的深夜。
“二哥!怎么样!”
陈小花在院中徘徊许久,终于等到了杨志军。
“打听清楚了。”杨志军微喘着气,挥汗如雨,向屋里一指,示意进屋说。
关上门,杨志军终于开口。
“那吕科长,住在解放军医院。这几天,没有检查项目,都是保守治疗。但我在他病房的垃圾桶里,发现了这个。”
杨志军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纸包,里面是完整的药片。
“这药片,应当是治疗癫痫的。”他说。
“这么说……他根本就没病!”陈小花轻呼。
“很有可能。我们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整间屋子,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第二日清晨,解放军医院的门口,一个妇人挎着竹篮,徘徊不前。
篮子里,装着攒了半月的鸡蛋,和一个厚实的红包。
深吸一口气,她迈进了医院大门。
“请问,吕科长在哪个病房?”
护士头也不抬,伸手一指:“506。”
妇人忙不迭地点点头。
506的病房外,有两个便衣男子一直在巡视。
妇人上前,恳求半天,依旧被他们拦在门外。
“求求二位,把这些东西带给吕科长,让他高抬贵手……”
她递上竹篮,却被男子一把打翻。
鸡蛋碎了一地。
蛋黄落在她雪白的布鞋上。
“装什么可怜!你儿子把王科长打成这样,拿这些破烂糊弄谁?”
“头疼……活不成了……要死了……”病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
两个男子闻言,匆忙进屋。
妇人正要跟上,却被重重一推。
她趔趄几步,后腰正好撞上护士推来的护理车,“哎呦”一声,跌倒在地,疼得起不来。
护士一惊,赶忙蹲下身来扶她。
“没事,小同志,我没事……”妇人脸色惨淡,勉强扯了扯嘴角。
“你跟我来。”护士却不由分说扶起了她,领她走到楼梯间的角落里。
“你、你带我来这……”
“杨婶。”
护士摘下口罩,让杨母瞪大了眼。
“小、小、小花?!”
“嘘。”陈小花赶忙示意她噤声,一边揉着她的腰,一边问她怎么会来这里。
杨母依然疼得缓不过来,却强撑着笑:“我想来给你三哥求个情。这件事,能私了就私了吧,可千万不能坐牢啊……”
“杨婶,您先回去。这里的事,有我。”
“你是怎么……”杨母欲言又止,扫了一眼她的护士装扮。
“这里是解放军医院,二哥还没有办法吗?”陈小花眨眼一笑。
“啊,好,好。”杨母连连点头,将红包拿出来塞到她手里,“你要是见到吕科长,记得把这个给他。他还要多少钱,你让他给个数,我砸锅卖铁都给他凑。”
陈小花想拒绝,但看杨母救子心切,还是收下了。
十分钟后,陈小花推着护理车回到506病房。
“干什么的?”门口的男子拦下了她。
“换药。”陈小花晃了下手中的输液袋。
男子半信半疑地瞟她:“吕科长不需要输液吧。”
“这是必要程序,需要书面记录。请你理解。”
顿了顿,陈小花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放心,只是生理盐水。”
二人对视一眼,侧身让她进去了。
病房里,吕科长正翘着二郎腿,用牙撕扯着一只烧鸡腿。
见她进来,他立刻眯起眼:“新来的?”
“是。”陈小花微笑点头,“院里人多眼杂,我来给您输个生理盐水。杨家人最近也盯得紧。做戏要做全。”
“唉,老子演的够辛苦了。”吕科长将鸡腿往嘴里一塞,将胳膊递给了她,“扎吧。”
陈小花取出棉签,往胳膊上胡乱涂着,凭着感觉给他消毒。
她没有给人扎过针。
“程秘书让您演到什么时候?这里病房紧俏得很。”
“小同志,这里是病房,不是总统套房。你当我愿意住在这?”
“我不是那个意思。那杨家的小伙子,已经被关进去了。我想,您应当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话落,她将针头扎进了吕科长的皮肤。
吕科长咬牙“呲”了一声。
陈小花笑了笑,将针拔了出来:“不好意思,没扎到血管。”
第二次扎进去时,她终于找对了位置。
吕科长咧了下满是油腥的嘴:“小护士,你还要多练啊。以后给领导扎针,能这么马虎?”
陈小花忖量了下,迅速笑道:“说什么以后?现在不就是给领导扎针吗?经过这件事,程秘书肯定也会找机会提拔您的。”
“嗨,说这些干嘛。”吕科长喜笑颜开。
这时,病房门猛地被人撞开。
吕科长吓了一跳,抬眼一看。
“局、局长?”
工商局局长带着几个人进了屋,面容严肃。
其中一个人,手里还举着相机。
杨志军也跟在后面,板起面孔,仿若凛然不可接近。
“好啊。把医院当酒店。把公家资源当成你自己的了!”局长厉声呵斥。
“局、局长,您听我说……”吕科长匆忙起身,“砰”的一声弄倒了输液架。
“去看看他打的什么药!”
“局长,是生理盐水。”
“我当你还真的伤得很重。你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局里!”
局长撂下了话,转身便走。
先前看门的两个便衣男子跑来,一左一右地扶住了吕科长。
“怎么回事?怎么不提醒我?”
“局长说来慰问,我们也不敢拦啊!”
走廊上,已经挤满了围观群众。
“装病被局长发现了。”
“我说呢。明明病得很重,也没见什么治疗方案。”
杨母也在人群里。
看见吕科长被人搀扶着出来、满面油光的样子,她疲倦黯淡的双眼里,顿时噙满泪水。
“你不是要死了吗?这样诬陷我儿,居心何在!”
她突然抓起护理车上的生理盐水,一把砸去。
盐水袋正中吕科长额头,“哗啦”一声炸开,浇了他满脸。
陈小花最后一个从病房出来。
她推着护理车,故作冷静地往走廊尽头走。
走过人群之后,她从护理车下层掏出一只录音机,放车往角落里一推,迅速扬长而去。
当晚,杨家小院里,飘着浓郁的红烧肉香。
杨拓野俯在灶台前,笨手笨脚地翻炒着锅里的红烧肉。
油星溅到他手臂上,吓得他“嘶”了一声。
“三哥!”
院外的陈小花闻声,赶忙冲进来,抓住他手中的锅铲:“伤员就好好坐着。”
“娘去拔菜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看好肉!我这是尽责!”
“快给我。”陈小花却神情严肃。
杨拓野偏过头来,盯住她两秒,忽然低笑出声。
“笑什么呀?”陈小花一头雾水。
杨拓野的目光渐渐垂下,落在了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胳膊上。
陈小花一把夺过锅铲,在锅边敲得铛铛响。
“不!准!笑!”
她一急,反而让杨拓野笑得更欢。
他从背后环住她,手撑着灶台,歪着脑袋看她:“小管家婆,教教三哥做饭呗。以后做给你吃。”
“用不着,我自己会做!”
陈小花回身一推。杨拓野趔趄几步,“哎呦”一声,仰面栽倒在地。
“三哥!你没事吧?”陈小花丢下锅铲,奔去扶他。
“哎呦喂!好疼!”杨拓野缩成一团,呻吟不断,如何也不肯起来。
“哪儿疼?让我瞧瞧!”
“这,这,这,哪儿都疼!”杨拓野胡乱指了一通。
“我去拿药膏,你等等。”
陈小花正要起身,却被他双手一捞,直接倒进了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