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下马威？照单全收！

曙光初现。王翦大营一片忙碌。

号角声响。先锋营各部将领陆续步入中军帐前的议事大厅。

赵爽率杨虎、张虎踏入。立刻迎来打量的目光。厅内已聚二十余名五百主、千人将。他们彼此交谈。对新面孔保持距离。

将领们低语。目光落在赵爽身上。

“那就是攻下宜阳关的？看着不过二十出头。”

“边军百将，奇袭立功，升了五百主。”

“蒙骜举荐，王翦赏识。”

窃窃私语不断。赵爽神色自若。找了角落站定。他清楚军中规矩。新人必须接受考验。

魁梧将领跨入厅内。甲胄摩擦声响。

众人肃立。

“参见童都尉！”

童武目光扫过。在赵爽身上停了一瞬。

“肃静。”他开口。“今日两件事。王将军命我部十日后攻赵。首攻井陉关。”

厅内瞬间哗然。井陉关是赵国西境咽喉。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其次。”童武继续。“各部即刻开始战前演练。午时校场集合。我要看各部实力。”

童武目光再次扫过。尤其在赵爽身上多停留。

“新调入的部队。更要严加检验。解散！”

离开议事厅。杨虎压低声音。“主将。这是下马威。”

赵爽面色不变。“正常。新人要证明价值。”

“谁上？”张虎问。

赵爽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先让老兵上。看看对手底细。”

午时。校场旌旗猎猎。十几支部队列阵。黑底红鹰旗格外醒目。

童武高坐看台。身旁几名将领。赵爽认出蒙恬。

“诸位。今日演练分三项：射术、格斗、战术推演。”童武扬声。“胜者有赏。败者加练！”

第一轮射术。赵爽派出杨虎。血鹰营神射手。百步穿杨。对阵虎狼营百夫长。据说能连射三矢中同靶心。

“请！”杨虎做了个手势。

虎狼营百夫长冷笑。搭箭、引弦、放矢。一气呵成。箭矢破空。正中靶心。

“不错。换你。边军。”

杨虎不语。微微一笑。他举弓瞄准。看向张虎。“扔个松果。”

张虎会意。捡起松果猛力抛高。杨虎目光一凝。弓弦嗡响。箭矢破空。正中下落的松果。将其钉在百步外靶心。

校场一片哗然。

虎狼营百夫长脸色微变。连射三箭。箭箭入靶。已失了先机风采。

童武点头。“射术比拼。血鹰营胜。”

第二轮格斗。赵爽派出张虎。精壮老兵。对手是先锋营猛士。曾徒手搏虎。

两人上场。猛士见张虎体型。轻视。“小心点。别一下躺下。”

“放马过来。”张虎咧嘴。

锣声响。猛士如虎出笼。直扑张虎。张虎不闪不避。迎头而上。猛士快触及时突然矮身。一个标准柔道过肩摔。赵爽教的绝技。

“砰！”猛士砸地。气短。

张虎欺身压上。手刀逼近咽喉。停在皮肤一寸外。

“你死了。”张虎轻声。

全场鸦雀无声。

童武挑眉。“格斗比拼。血鹰营胜。”

看台将领交头接耳。议论这支名不见经传的部队。蒙恬看向赵爽。若有所思。

“最后一轮。战术推演。”童武扬声。“各派五十人。模拟夺取前方小丘。”

赵爽心中一动。这是他的强项。

对手千人将麾下精锐。领头者是蒙恬表弟李劝。显然特意安排的重头戏。

李劝走到赵爽面前。居高临下。“听说你在宜阳关有几分本事。今日见识见识。”

赵爽淡然一笑。“请。”

李劝带队占小丘制高点。摆严密阵型。居高临下。占尽优势。

“现在。血鹰营进攻。限时一刻钟。”童武宣布规则。“夺旗算胜。”

李劝得意。“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攻上来。”

赵爽环视地形。转向杨虎。“你率二十人正面吸引。张虎带十人迂回佯攻右翼。我带剩余人马隐蔽接近。”

三队分头行动。杨虎率队大张旗鼓推进正面。立刻引来李劝部注意。

“不知死活！”李劝大笑。“正面硬攻。给我挡住！”

双方交战正酣。张虎率队突然右翼出现。李劝分兵应对。

“主将在哪？”李劝皱眉四顾。发现赵爽不在。

正疑惑。小丘后方爆发喊杀声。赵爽带二十精锐。无声无息绕到丘陵后方。从死角攀爬而上。

“保护旗帜！”李劝慌忙调兵。为时已晚。

赵爽如鱼得水穿梭敌阵。直取中央旗帜。李劝亲拦。挥刀斩来。赵爽侧身避过。长枪横扫。直取腿部。李劝一个趔趄。失去平衡。

赵爽趁机跃起。右手抓住旗帜猛拔。左手短剑格挡李劝反击。

“结束了。”赵爽扬旗。声音平淡。

校场静默。继而爆发惊天喝彩。

童武起身。眼中闪烁惊异。“战术推演。血鹰营胜！”

李劝脸色铁青。不甘问。“怎么知道后方进攻？那里没路！”

赵爽指向脚下。“行军看草的走向。那是兽径。猎人的基本技巧。”

校场边。沉默观战的蒙恬走到童武身旁。“血鹰营确实不凡。难怪父亲推荐。”

童武点头。“那个赵爽。用兵如神。身手不凡。不张扬。难得。”

比试结束。童武召集各部首领。

“今日演练。血鹰营表现最出色。”童武公开表扬。“依军令。特授井陉关前沿侦查任务。三日后出发。深入赵境探明敌情。”

赵爽拱手。“末将遵命。”

散会。李劝拦住赵爽。“今日输不服。他日必有再战。”

赵爽平静看他。“战场。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夜幕降临。赵爽帐中烛火通明。他展开地图。仔细研究井陉关地形。这片山区复杂。易设伏。自古名将必争。

“主将。我听说李牧曾在此大败秦军。”杨虎忧心。

赵爽手指地图划过。“正因如此。派我们侦查。是机会。也是考验。”他指向一处山谷。“这里狭窄。若有伏兵。必在此处。需找到绕过它的路。”

帐外卫兵声音传来。“报告主将。童都尉派人送来军务。”

卫兵递上密封竹简。赵爽接过。拆开。

竹简展开。他目光落在上面。

简短一行字：深入十里。寻水草。探敌情。务必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