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现象军官们屡禁不止，而且他们也不好下手，无论偏向哪一族都不好，甚至保持中立也会被人质疑站队。”
“最终有人想了招，所有士兵都带上头盔面甲让其他人看不出来其是哪族人。”
原来那种看着蛮帅气的面甲是这种由来啊...
笙牧摸摸下巴，“所以你先说，风刃军与正常军队最大的区别就是离奴与流金不互相敌视，你们不需要戴面甲？”
从刚才跑过去的几个大汉身上的各色胸毛上来看，可能有的衣服也不用穿。
“都是踏上战场的战友，戴着面具互相提防算怎么回事？”符杰笑呵呵的，“所以在洛风将军的策划下，我们就有了这个卸甲仪式，每一批新来换防的新兵都要经历一次。”
“就是把新兵们聚集起来摘掉面甲？”笙牧点点头，“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啊。”
“不不不”
听着笙牧的话，符杰笑得更开心了，他举胳膊秀了秀肌肉，
“是把新兵们聚在一起打到面甲破碎。”
“...........”
一言一语的交谈中，二人走到了军营中心地带，笙牧一眼看见了站在点兵台上扔孩子的洛风。
金发白衣的小女孩被扔到天上，四肢展开咯咯笑的毫无恐惧之意，要是能再安上一对翅膀，那就有天使降临想砸死几个路人的气质了。
不是笙牧不会比喻，实在洛风扔的太高了，这孩子眼神好点都能当侦察机用了！
“这也是什么仪式？”笙牧扯扯嘴角指着点兵台上的景象。
“这是我的孩子。”符杰直起胸膛，一脸骄傲的模样，“符荷，可爱吗？”
“不知道，飞太快了看不清。”笙牧一拍脑门，“你自己的女儿被这么扔，你也不害怕。”
吐槽完，笙牧走上点兵台，见到笙牧上来的洛风接住落下的符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和笙牧打招呼，
“哟，阿牧，你来了？”
啊，这景象，美的不可方物。
笙牧走上前看了看洛风抱着的孩子，金发金瞳，面容稚嫩但可爱至极。
这是符杰那大胡子糙汉生的出来的？
他回头看向符杰：“你孩子？离奴人怎么生出来了流金孩子？”
“她妈是流金人啊。”符杰拍拍笙牧的肩膀，然后看向女儿，“符荷，叫军师哥哥。”
“军师哥哥，我爸爸说过你。”符荷咬着手指，声音轻柔稚嫩，“他说你是拱了白菜的...唔...”
符杰一把将符荷抱回怀里捂住了嘴，“哈哈，小孩子乱说话，洛风将军，军师，你们别放心上哈。”
“拱了白菜的...什么？”洛风歪歪头，面色有些疑惑。
“咳咳。”
笙牧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他轻咳两声打断洛风的疑问后走到她的身边，
“贸易据点的建设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了，军队这边呢？”
“风刃军随时待命，但新兵们还需要训练下。”
说到正题上，洛风也自动遗忘了那一点小小的不解，扯着笙牧的手腕几步走到点兵台的边缘看向前面的空地。
那里两拨人正在对峙，一边是身强体壮两族混杂的风刃军原住民，一边是卸了甲胄头盔身材相对瘦小，离奴与流金分开抱团站的新兵。
他们手中没有兵器，最多是一两根木棍，比起演习，笙牧觉得更像是两个流氓群体正准备械斗。
“只是...训练？”笙牧看向洛风，这怎么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的训练方法啊？
“是啊。”洛风点点头，“平时枯燥无味的训练能有什么用？好兵都是实战打出来的！”
“他们不团结，没有战斗经验，那就让风刃军们一遍遍冲刷他们，直到他们知道了什么叫做军队什么叫做战斗，训练就结束了。”
话音落下，笙牧紧接着就吐槽了：“这哪是军队？这分明是在练土匪啊？！”
好兵是实战打出来的这话没错，但一点训练没有纯实战也不行啊！
“我们用这方法带出了好几届新兵了，也没出什么问题啊？”洛风用肩膀拍了下笙牧，“怎么，我的军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笙牧自信一笑，要论最快速度消除偏见，让军队讲纪律听命令，团结友爱融为一体，那自己穿越前军训那一套绝对派的上用场，
“不过，还是等他们打完的吧，我也想看看风刃军和新兵们的战力差距。”
听到笙牧真有好办法的洛风眼前一亮，赶忙掏出一块多孔洞的石头，“那事不宜迟，快开始吧！”
笙牧看着石头心中不解，刚想开口询问，就看见洛风又摆出了当初在北境中那副扔斧子的蓄力姿势。
“咻！！！！”
孔洞石头几乎是带着残影的脱离了洛风的手掌，空气从石头孔洞中穿梭发出的嗡鸣声响彻在场上每个人的耳边！
“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作战经验丰富的风刃军，几乎是在嗡鸣声响起的瞬间他们就已经冲向了还在迷茫的新兵。
局势可以说是一边倒，风刃军们完全是狼入羊群，本就个人实力要强于新兵的他们，仍然接住默契的配合，保证每一名敌人都遭受己方的群殴。
冲入，分割，风刃军们手脚利索的撂倒一名又一名新兵，反观新兵们的抵抗简直不忍直视。
有胡乱反击打到自己人的，有缓慢逃窜冲散了己方刚组建的防线的，还有几个偷奸耍滑的没等碰到风刃军就提前找好位置躺下装伤员的。
当然那几个演员被眼光毒辣的风刃军一眼识破，然后拎起来圈踢一遍后才扔到一旁。
“不忍直视啊。”笙牧叹息，“这些新兵可上不了战场。”
只是面对卸甲归田的风刃军老兵就这样，要是遇到蛮族军队冲进来那还得了？
“阿牧阿牧，你刚才说的训练方法呢？”早就急不可耐的洛风握住笙牧的肩膀来回摇晃，用力之大就像是想要将笙牧脑中的想法甩出来一样。
实际上，要不是笙牧一直偷偷扯着洛风，这位将军大人都要亲自上场给新兵们来点elo震撼了。
当下，笙牧就把军训中的各种项目和要点与洛风说了一遍。
“这样...能行吗？”听完后，洛风捏捏下巴，“只是站着晒晒太阳，一起跑跑步，他们就能成军队了？”
“看他们那瘦弱的样，就算没有预期的功效，这也能帮他们强身健体了。”
笙牧耸肩，
“总比让他们一直挨揍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