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以境心后,回于欲雨。
至后,我心一惊,愣于原处,不敢信,眼前竟为欲雨,我从未想过会如此。我亦不敢想。原来的穷困潦倒,代以富贵荣华,实是发达。我好奇,于中探,花草茂,居民乐。以前的一切,通化为一个“裕”字。
我走至那星树前,更是心中一颤,脑中一片虚无。“为何?”我不知经过,但看结果——不堪入眼。
树已是面目全非:无一。看着,树上叶片无一、果实无一、树心无一,只剩空之壳,立在此,我心情复杂且觉绝望。
“为何?”看周围,果真?“他们无比贪婪”,此话如雷般响彻耳中,又如于山谷中般回声阵阵。才知“上一个我”是多么天真,多么愚蠢。
望树安息……
我立即御鹤,欲往灵仙宫,因我既信既疑,寻仙皇,觅真相。
至之,却见宫荒,无人,只剩一空宫,之前的华丽已荡然无存,似遭劫。
“为何?”已然绝望。抬头,泪即落,湿我眼眶,亦湿我心。
缓阵,察觉一束光,向其走去,瞬间照于天,成一星光。我既御鹤,向之飞去。其向前,我亦向前,不知它欲携我去何方。
至一城上,星光落下,我亦降于城内。那星光领我到了一门口,消于此,不见。
我试探地敲了敲。片刻后,开门。开门的人是一位俊俏的少女,她穿身粉衣,有礼地请我进去,言中存花香,告知主已待我多时。知此名为灵韵,是庄主夫人斯雨的丫环,而此地是夸花之万花庄,其庄主为落晖。
庄中存有奇花,各不相同,美不胜收,而其味亦觉香甜,实是妙也,风铃叮呤作响,听以悦耳。入迷以至忘了目的....
进一房中,见斯雨与落晖于屋内说说笑笑。见我来,立刻显出一副端庄姿态。
斯雨发间插一金簪,刻着花;她穿着华丽,衣上绣着各异之花。落晖帅而拥有气质,非凡且不俗。
落晖曰:“已待多时,仙皇之命,让我助你,破那贪心。”
他即带我去一座楼,名曰望荒楼,他言让我先看清实际,破除疑问。
至其顶楼。于窗上,落晖施法,让画面现于窗纸之上。我彻底明白……
几年前,他们来到此地,开始生活,为了满足富的欲望,而大肆夺掠。然而,他们的欲望怎能得到满足,所以打起了灵仙宫的主意。然他们在劫宫时的前一晚,被仙帝发觉,并把之关于一片荒地,只留下一口井。
这年,我来的时候,仙皇怕我像他们一样,所以让我居于欲雨,而我不知情,欲救之,请境心唤了星种,种了树,活了井。
那树打破了他们的“牢笼”,且让他们发现了树的神奇,又听说此树的价值,因此把树掏空,卖之。他们亦不满足于此,所以重启了以前的计划:劫宫。
到宫后,打劫灵仙宫,他们现了原形,变一团团黑雾,张牙舞爪。仙皇寡不敌多,便逃,纵使他们得逞。而后,仙皇托落晖与斯雨,务必助我破其贪心。
至此。
我即随他们去往欲雨。至后,见我与他们来,居民们亦不再装,直化为黑雾,向我们冲去。落晖让我退后,我无能为力。
我在一旁看着,见他们处于一直下风。我担心,却又无能为之。看着他们一次一次被击退,我不忍直视。
他们见其不可破,于是乎,把团团黑雾聚在一块,成一团。
斯雨随后从发间把簪子抽下,黑发即披于肩上。她用簪子的尖端扎破她们二人指间,流出鲜红的血来。
把其二者之血滴在地上,浴于一起。刹那间,于地上,盛开出一朵血花。斯雨和落晖十指相扣。瞬时,血花绽,绽为万瓣于空,向那黑雾冲去。
花瓣将其困住,“花笼”一合,即成一朵。那几团黑雾消散,概是那花瓣之功效,让其彻底消亡。
那花就永绽于此,那是一个标志,亦是一个教训。
我马上跑上前,赞叹着他们。忽然想起了那棵树,于是又回到树前,树在渐渐消失。那口井也枯了。他们回去了,而我叹息着……
然而在刹那间,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但我却不去躲雨,而是留在原处,即使雨打湿了我整个身子。
我看着天,看着雨,看着井,看着周围。我笑了。
雨冲刷着整个村子,洗净了此处的残意,洗净了此处的贪婪,洗净了此处的干旱,洗净了此处的富裕,洗净了此处的丑陋。然…洗不净的,是此处那一段不堪耳目的历史,和那口干枯的井。
那井,即使有了雨,也永远永远地,干枯了。
乌云消去,大雨渐稀,夕日亦出。夕日映照着细雨,闪着星星金光。这金光很暗,暗到注意不到;这金光却又很亮,亮到照亮我整个心灵。
也许,他们没错,是他们生的环境太过于邪恶,太过于黑暗了。
我回过神,看了看周围,即是一阵大笑,笑我的天真,笑他们的赞婪,笑天的无知。
又回到了原来,不富裕,但也不像原来那样贫瘠了。
以前的美,是抢过来的,现在的美是自己造成的。房子被收走了,还给的是自然的一片荒地。但在这,亦留下了那口枯井。
该走了,他们还等着我呢,否则又要让他们等候多时了。
回到万花庄,玄灵跑过来,问我去哪了?我答:“去洗了个澡罢了。(顺便洗了衣服)”
“他骗你们的,他是在欲雨淋了雨。”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
回头,是林羽晨。他向大家介绍了自己。他神出鬼没。
落晖言:“你在欲雨淋雨?”我嗯了一声。
“欲雨,下雨了?”斯雨不解“为何他们走了,那儿雨就来了?”
我开玩笑说:“大既…两不喜欢他们罢。”
众人笑了起来,而灵韵的笑,被林看见了,“她笑着,多美啊”,林心想着,看着灵韵,入了迷。
而灵韵察觉了林的目光,两人对视,灵韵瞬间脸红,收了笑容,把头转向一旁。林也停了注视,向我看去,暗示着我到外面。
我起身走出屋外,寻问我她之姓名,找告知他叫灵韵。他又对我说了他的意思。我即告诉他,她只是个丫环,而他却不管,非说她不一般。随后便走了。
我回到屋内,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