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心里冒出了去沛县闯荡的念头,可这事儿急不来,没办法立刻就出发。原来一直以来,刘季都是游手好闲过日子,生活全靠父母兄长照应,自己兜里那是一分钱都没有。就这么两手空空离开中阳村,心里实在没个底儿,他思来想去,觉得怎么也得攒点钱再踏上旅程。
打定主意后,刘季就开始琢磨各种攒钱的门道。平日里,他想尽办法收集零散的小钱,有时候瞅准家里人不注意,悄悄拿上几个。不仅如此,他还带着一帮朋友跑到村外的旷野里,捉些小动物拿去换钱。就这么瞒着家里人,过了好些年,刘季还真积攒下了一笔小钱。
他估算了一下,觉得这些钱差不多够在沛县站稳脚跟了,便找到卢绾,兴奋地说:“兄弟,我准备妥当了,咱们可以动身啦!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去沛县?”
卢绾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地回答:“我早就应下你了,肯定说话算话。你啥时候出发,我铁定跟着。”
刘季一听,当下就决定马上出发。他找到父亲,认真地说:“爹,我想去沛城闯闯,希望您能答应。”
刘太公对这个儿子早就没了好印象,父子之间感情也很冷淡,所以没怎么阻拦。但刘季的母亲却坚决不同意。然而这次刘季心意已决,不管母亲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都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决心。没几天,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约上卢绾和几个平日里一起混的朋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告别了生他养他的中阳村,朝着沛县的方向出发了。
到了沛县,这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县城,和中阳村比起来,那繁华程度简直天差地别。街道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商店,一家挨着一家,热闹非凡。饭馆里飘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让人闻着就直咽口水。还有一些风月场所,透着别样的气息。刘季长这么大,头一回走出乡村,在他眼中,沛县就如同梦幻中的天堂一般。其实这也不奇怪,中阳村的大多数乡民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沛县在他们心里,那就是最好的地方了。
刘季他们一到沛县,就被这里的繁华吸引住了,压根儿不想再回中阳村。沛县以前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乡间小镇,后来人越来越多,大家在这里做起了买卖,人员往来也越发频繁,慢慢地,这里就成了附近地区的人员和货物集散中心。
来沛县之前,刘季压根儿不知道在外头讨生活有多不容易。到了这儿才发现,这个看似繁华的花花世界,和自己想象中的并不完全一样。这里虽然热闹,但也有很多生活困苦的人,并不是像传言说的那样,人人都富得流油。刘季心里不禁感叹:“看来想在沛县混出点名堂,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不过他倒也没太担心,毕竟在乡间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觉得自己对怎么“混”还是很有一套的。他自言自语道:“沛县这么大,我就不信找不到我一口饭吃的地儿,我肯定能在这里闯出一片天。”
沛县的人口比中阳村多太多了,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小偷、罪犯,还有那些整天无所事事的游荡子弟。刘季到了这儿,首先就和这些社会底层的人打起了交道。除了从老家带来的伙伴,他凭借自己的本事,很快在沛城又结识了不少同样不务正业的人。
这刘季仿佛天生就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这个从乡下来的小混混,竟然让沛县本地那些游手好闲的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就这么着,他一下子成了沛县小有名气的无赖首领,其他人都心甘情愿地听从他的指挥,成了他的手下。
那刘季为啥能在沛县的下层社会这么快站稳脚跟呢?他用的还是老办法——到处宣扬自己是龙种。在众人面前,他总是一脸正经地说:“我可是龙种,是靠着神的力量才来到这世上的。”要是有人表示怀疑,他就会绘声绘色地讲述母亲受孕的详细经过,还拍着胸脯保证:“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带你去中阳老家,那儿不管是老人小孩,还是妇女,都知道这事儿。”
卢绾这时,也会在一旁帮腔:“刘季说的一点不假,我和他同一天出生,打小就听着他那些神奇的传说长大。在中阳,他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我就觉得他以后肯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所以才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说不定哪天,他真能当上一国之主呢。”
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还真有不少人相信了刘季是龙种,是赤帝之子的说法。当然,也有人根本不相信这套说辞,不过刘季心里早有打算,自然还有别的招数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