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食量暴增,不合常理

【技艺;嚼铁功(入门)】

【进度:152/600】

【效用:食纳精萃,反哺己身】

日上三竿。

陈浊甫一睁眼,便调出自家神通,任由一片文字在眼前滑落。

昨夜熬炼半夜,将至天明。

不但将自家所剩不多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还将白叔离去之后,家中没带走的米面搜刮一空。

简单蒸煮过后,尽数填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非但熬过了那非人酷刑一般的拉筋后遗症。

顺带的,将【嚼铁功】的进度飞快往前推进了一大截。

不仅如此,还在一阵充足的睡眠之后。

精神饱满,活力充沛。

昨日苦练的疲劳痛苦被一扫而空,没有半点积压在体内。

“昨天周始小声嘀咕,以为我听不见。”

“却不曾知晓,武夫拿捏气血之后淬炼己身,听力亦会大有所涨。”

“他说凡是被余师傅操练过后的人,当天晚上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第二天连床下床都难......”

陈浊飞快套上仅剩的一件换洗衣服,从床上爬起。

“余师傅想来也是这个目的,就是觉得我这小身板受不住,想叫我知难而退。”

“可遗憾的是,我恐怕要叫他们失望了。”

嘴角抿出一抹淡淡笑意。

他飞快的往锅里添水,倒入最后的三两大米,添柴烧火。

等到他洗漱完毕,又把昨晚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浆洗一遍过后。

灶台上,已然飘荡出一缕缕白粥清香。

勾动着他肚子里的馋虫咕咕大叫。

从偏房房梁上取下之前晾晒好的咸鱼干,当下饭菜。

也不顾烫,陈浊埋头猛扒了五大碗。

咂摸了一下嘴,感觉肚子里晃荡,勉强吃了个水饱。

“练功本来消耗就大,再加上【嚼铁功】的缘故,我这饭量却是一涨再涨。”

“往日里撑到死的量,现下不过是觉得吃个半饱,不再垫吧点别的东西,恐怕一会儿就会饿。”

想到昨夜跑了不知多少趟的茅房。

陈浊的脸色就有点发黑。

这秘法好用是好用,可这副作用却也是极其明显。

但眼下里也别无它法。

只能硬着头皮上。

“或许,等到其小成之后,就会有所改善?”

心头一语,便不再多想。

两者相害取其轻。

比起趴在床上要死要活,他宁愿多跑上几趟。

“不过,这筋有没有彻底拉开尚不知道。”

“但被阿福这么操磨一通,外加昨日的站桩之后,身上的气血却是更充裕了几分,力气也更足了。”

收拾完残局。

陈浊站在院子里拉伸身体,在心里默默感受着变化。

原本如同一条潺潺小溪的气血,此刻不但流速变快,就连流量也变大了几分。

简单来说。

就是续航时间更久,也更给力了。

“别的不说,拉筋给带来的变化却是立竿见影。”

“这顿苦,吃的值!”

握拳低语的同时,他起身出门。

“大黄。”

“今天不出海,你留下来看家。”

“汪、汪。”

老狗摇了摇尾巴,目送主人关上大门,出了村落。

一路行船。

逆着人流来到珠池县南的码头。

刚把自家的小舢板拴在码头的木桩上,正要上岸。

“嘶~”

“浊哥儿,你...你没事?”

正招呼完最后一批让他帮着卖鱼的渔夫,周始直起身来,捶了捶酸痛的腰背。

一打眼,就看到活蹦乱跳的陈浊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错觉,顿时愣住。

陈浊迈步上岸,脸上笑意淡淡:

“我都说了,余师傅教的东西没什么。”

“你瞧,我这不是还好好的?”

“况且我拜师费都交了,哪里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说着,也不多解释。

只朝周始摆了摆手,便径直从他身边路过。

打量着就像没事人一样的陈浊从自己眼前消失。

周始在原地愣了半晌。

直到自家的老爹从船上跳下,压抑不住脸上喜悦的朝他喊了一声。

“别愣着,还不快过来帮把手。”

“怪了~”

“难道说,那余瘸子真没问题?”

嘴里嘀咕着,三两步往下走去。

却是从始至终,没在陈浊身上想过什么问题。

就一穷苦采珠人,难不成还能有什么一夜之间恢复精力、消除痛苦的宝物不成?

他却是不信的。

“来了,来了!”

应道自家老爹的同时。

心里却是想着,自己以往怕不是当真错怪了余瘸子。

浊哥儿能行,没道理自己不行?

要不,也去试试?

可就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和周父一说,却是当头得了一个清脆的巴掌。

“疯了?”

见四下无人,周父拉住周始小声说道:

“今儿你爹我运气好,一网下去捞到一条宝鱼!”

“等会闭了市,你就跟我走,咱去【镇海武馆】找郑馆主拜师。”

“看在这条宝鱼的面子上,就算不能让你做入室核心弟子,进个内门,得些关照却是不难。”

“放着眼前大好的路子不走,非要去余瘸子那里受罪?”

“真的,爹你真捞到了宝鱼!”

周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还是爹你给力啊。”

“那可不是。”

“你小子进了武馆好好练,咱家能不能翻身可就都靠你了......”

......

“上午好,阿福。”

大门推开。

阿福那张笑呵呵的脸出现在眼前。

陈浊将提着的包子、烧饼往他手里一塞,便错开身子往里去。

“谁呀,阿福......”

正在躺在椅子上,惬意晒太阳的余老头眼睛眯开一条缝。

“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看到来人,顿时呆住。

“小子昨天方才交了学费要和您学习,哪有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道理?”

陈浊一脸认真。

心头里,却是荡漾起几分得意的笑意。

任凭余师傅算盘打的如何响亮。

可他却算不到自己有神通傍身,技艺入门飞快。

更也想不到,只是随手丢出去作为补偿的一门秘法,竟然成了他翻身的依仗。

“你小子,居然能抗的过去,第二天还能跟没事人一样下地走路?”

余老头蹭一下子从摇椅上坐起,一脸惊疑。

这......

这不对劲。

饶是他在这珠池安顿下来已有十年,亲手操磨过的练武少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可却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这小子一般的怪胎。

哪怕是自己从垃圾堆里捡回来,天生的骨骼出奇、赤子童心,是万里挑一练武之材的阿福。

最开始拉筋的时候,也是在床上躺了三天方才下地。

而这,还是有着自己帮其推血过宫,加之大药进补的情况下。

“你小子老实说,姓白的是不是没走?”

余老头投以怀疑眼神。

“白叔?”

陈浊果断摇头。

他现在去哪了,自己都不知道。

“那不对。”

余老头把手里的茶壶往旁边桌子上一磕,来了几分兴致。

“过来,把手伸出来,让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