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船舱过道内,子弹不断穿透铁皮,此起彼伏的枪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老崔凭借天赋和高等级的加持,在枪林弹雨中灵活穿梭,身体紧贴着冰冷的集装箱,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惊险。
突然,他瞥见前方转角处闪过一抹反光——那是敌人架起的轻机枪。
他立即拽下船舱过道的一个灭火器,对着敌人的位置,猛掷而去。
两边激射的子弹打碎了灭火器。
刺鼻的粉尘伴随着尖锐的爆鸣声在舱内炸开。
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机枪手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短暂的失明让他的扫射失去了准头。
趁着这短暂的时机,老崔如猎豹般窜出,手中的格洛克 19不断喷吐火舌,子弹精准地射向敌人的要害,结果了对方的机枪手。
但敌人很快从粉尘的影响中恢复过来,更多的枪手从暗处涌出,双方陷入了白热化的对峙。
子弹在狭小的空间内横飞,金属碰撞声、怒吼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惨烈的战斗交响曲。
与精英中心突袭的修车厂不同,修车厂是大D众多地盘中的一个产业。
而这边的码头则部署了阿乐一大半的手下。
战斗的强度,比修车厂高上不止一星半点。
而与此同时,麦克和马孟起的队伍绕到货轮停靠码头的一侧,正撞见两名巡逻而来的守卫。
趁着对方没有防备,阴影里的马孟起抡起钢筋横扫,钢筋与对方的步枪碰撞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横扫开对方的步枪,马孟起用钢筋直接捅死了守卫。
而麦克趁机贴近,用消音手枪抵住敌人太阳穴,“砰”的一声闷响,敌人瘫倒在地。
但船舱里激烈密集的枪声还是惊动了附近的岗哨,三十几名持枪守卫从码头各个角落涌出。
麦克小队赶紧上前开枪阻拦他们支援货船,砰砰枪响中,对方又有数人中枪倒地。
但对方火力显然更猛,步枪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来。
暴雨混杂着子弹将码头浇成一片混沌的泽国,麦克和马孟起带领的小队蜷缩在起重机阴影里。
密集的子弹打在金属支架上,火星四溅,叮叮当当的声响混着雨声,如同死神奏响的丧钟。
马孟起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染红了下颌:
“他们火力太猛,这样下去撑不了五分钟!”
话音未落,一发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在身后的铁板上留下焦黑的弹痕。
麦克的拇指摩挲着手枪握把,目光扫过逐渐逼近的黑影。
三十余名守卫呈扇形包抄而来,为首的壮汉端着改装过的突击步枪,枪口喷出的火舌在雨幕中格外刺眼。
“节省弹药,等他们进入十五米!”
麦克压低声音,将最后一个备用弹匣塞进腰上皮带,雨水顺着枪身的防滑纹路不断滴落。
敌人的脚步声混着雨声逼近,马孟起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当最前方的歹徒踏入射击范围,麦克骤然探出身子,手中的M1911喷吐着火舌,三发子弹精准命中对方为首壮汉的胸口。
那壮汉胸口爆出一团血雾,向后倒下。
与此同时,马孟起也将钢筋投掷而去,破空声在雨夜中接连响起,两名守卫被穿成糖葫芦,血流如注,应声倒地。
但敌人的火力仍然占优,子弹倾泻反击再次如潮水般涌来,密集的子弹将麦克小队压制得无法抬头。
麦克小队的伤亡率快速上升,几名玩家在对射过程中,头部中弹倒在地上。
这种坚守阵地的打法,很明显不利于麦克、马孟起这些敏捷型玩家。
“迂回!跟我绕到侧面!”
麦克抓住马孟起的手臂,叫上小队的其他人,借着起重机钢架的掩护,贴着地面快速移动。
雨水浸透了衣服背心,冰冷的感觉顺着皮肤蔓延,但他们顾不上这些。
突然,集装箱顶传来狙击枪的破风声。
激发而出的子弹,高速朝麦克射来。
“小心!”
马孟起本能地将麦克扑倒,子弹擦着后背射进铁板,溅起的碎屑划伤了他的脖颈。
他捂住脖颈,鲜血从指缝中流个不停,仍挣扎道:
“东南角二楼!”
“收到!”
麦克翻身而起,单膝跪地,双手紧握枪支,手腕微微抖动调整角度。
因为距离太远,超过了麦克血雾诡弹的施法距离,麦克只能用正常的瞄准方式射击。
咻——
又一发子弹射来,打在麦克的左肩膀上,爆开一团血雾。
麦克面板上的血条,向下掉了一大截。
顶着疼痛,麦克继续瞄准。
透过雨水模糊的视线,他锁定那个闪烁的反光点,三次平稳扣动扳机。
砰砰砰!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狙击手的狙击镜应声炸裂。
然而,这短暂的压制换来的是更疯狂的反扑,敌人分成三个小队,利用集装箱作为掩体交替推进,子弹夹着暴雨一起倾泻而来。
因为狙击手阻拦的片刻,麦克、马孟起小队已经被包围了起来。
四面八方都是呼啸而来的子弹。
他们只能背靠背,坚守阵地抵御敌人。
很快。
麦克的手枪打光了子弹,马孟起背上的钢筋丢完,小队其他人也没了弹药补给。
麦克吐槽道:
“早跟方新侠说了,没有前排坦克,我们这些射手的血条可挨不了几发步枪子弹。”
马孟起点点头,但又解释道:
“他和老崔那边的攻坚战需要的人手更多,我们顶多算是骚扰和吸引火力的部队。”
麦克无奈苦笑:
“现在被包围,变成炮灰部队了。哈哈,准备肉搏战吧!”
小队众人迅速抽出腰间的匕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第一个敌人持枪扑来时,麦克借着阴影的掩护骤然暴起。
匕首划破雨帘,精准钉入对方持枪的手腕,皮肉撕裂声混着惨叫炸开。
他顺势欺身而上,膝盖重重撞向敌人凹陷的腹部,在对方弯腰的瞬间,双臂如铁钳般锁住对方脖颈。
两人轰然倒地,麦克借着惯性带着敌人在积水里翻滚三周,指尖终于触到那支掉落的步枪。
不给麦克射击的时间,第二个敌人快速接近。
麦克握着枪管,枪柄裹挟着风声横扫而出,正砸中身旁第二个敌人的太阳穴。
对方踉跄之际,麦克铁钳般的手掌已扣住对方握枪的手腕,骨骼错位声清脆响起。
当手枪调转方向时,两声枪响几乎同时迸发,两颗子弹穿透敌人眉心,血花在雨幕中绽放成诡异的红梅。
“小心!”
马孟起的嘶吼被淹没在暴雨里。
麦克后颈突然炸起细密的冷汗,本能地侧身翻滚——
但还是迟了。
子弹撕裂裤子,在小腿炸开血花的同时,另一发子弹擦过肋骨,剧痛如电流窜遍全身。
他的血条在视野边缘疯狂下滑,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红色警示。
马孟起也疯了般扑上前来,身后传来队友们的怒吼。
剩余队员挥舞着匕首冲向敌群,雨水将他们的身影切割成破碎的剪影。
子弹穿透血肉的闷响接连炸开,有人捂着喷血的咽喉倒下,有人被射中膝盖跪在积水里,但匕首仍死死撰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