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疗愈

德文希尔冷冷地命令手下先将兽化状态的昭君屹关入寝宫深处,自己则转身,目光如炬地与雌后对峙。

雌后的面容冷漠而决绝,仿佛眼前的一切情感纠葛都与她无关,她的残忍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德文希尔,我……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殿下?”

江听晚的声音微微颤抖,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充满了单纯的祈求和无尽的担忧。

她望着德文希尔,眼神中透露出对昭君屹深深的同情与怜悯。

在她看来,昭君屹是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却遭到了如此待遇,甚至就连身为他母亲的雌后也选择了放弃他。

德文希尔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江听晚会在这个关头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原本只是计划迅速带走兽化的昭君屹,以免事态进一步恶化。

然而,面对江听晚那真挚而恳求的眼神,他犹豫了。

片刻的沉默后,德文希尔还是缓缓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好……但你要记住,如果有危险第一时间就跑。”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强势,仿佛在警告雌后不要轻举妄动。

雌后的脸色微微一变,她显然感受到了德文希尔的威胁和压迫。

然而,她并未退缩,只是冷冷地回视着德文希尔,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江听晚见状,小心翼翼地穿过两人之间紧张对峙的空气,向着寝宫深处走去。

江听晚缓缓走进那间屋子,刚一踏入,危险而死寂的气息就扑面而来,蔓延在本该豪华的房间里。

昏暗的光线,让她渐渐看清楚整个房间一片狼藉。

少女赤脚刚在地毯上碾过半寸,手腕便猝然被烙铁般滚烫的掌心擒住。

乌木立柜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她整个人被抵在雕花柜门上,后腰撞上鎏金把手时疼得倒抽冷气。

“疼……“

破碎的呜咽自樱唇溢出,那声带着水汽的痛呼像一捧冰泉,浇在昭君屹灼烧的神经上。

他布满血丝的紫瞳骤然收缩,喉结在汗湿的脖颈上急促滚动,青筋暴起的手掌触电般松开,却又在撤回的瞬间被本能牵制,指节痉挛着嵌入柜面。

江听晚仰头望进那片妖异的紫色深渊。

他向来规整的衬衣此刻凌乱大敞,紧实胸肌上纵横交错的暗金色纹路正诡谲明灭,宛若被囚禁的蝶挣扎着要破体而出。

冷汗顺着锋利的下颌滴落,在她锁骨处晕开一朵冰花。

“走……“

他自喉间挤出破碎的喘息,踉跄后退时撞翻了孔雀石烛台。

蓝紫色蝶翼倏然展开半透明的翅膜在月光下流转着妖冶磷光,可那本该完美的左翅根部,竟有道狰狞裂口正渗出幽蓝血珠。

江听晚的指尖蓦地揪住裙裾。

三日前这双翅膀还载着她在星海中翩跹,彼时他眉目含笑,将银河碎钻编进她发间。

此刻那些温柔都碎成了翅膜上的裂痕,随着他每寸肌肉的震颤,伤口便又撕开半分。

“殿下……“她不顾腕间红痕,伸手去扶他发颤的身躯。

掌心贴上滚烫胸膛的刹那,精神力如细丝般探出,却在触及他精神屏障时被灼得生疼。

昭君屹忽然闷哼着弓身,蝶翼不受控地收拢将人裹挟。

他埋首在她颈侧,鼻尖蹭过跳动的脉搏,唇瓣堪堪擦过锁骨。

“走吧……”

沙哑的喘息里混着血腥气,“会伤着你……”

江听晚咬住下唇,指腹抚上他脊背凸起的蝶骨。

那里正有细碎鳞片刺破皮肤,随着她触碰簌簌剥落。

当蝶族雄性的精神暴走时,会像扑火的飞蛾,宁愿白毁也不愿伤及挚爱。

“殿下……没事的,我可以帮你。”

江听晚看着本该温柔的他变成这样,有些心疼。

江听晚扶住摇摇欲坠的昭君屹,按照德文希尔教她的那样,掌心贴着昭君屹的胸膛,努力调动着精神力。

可她从来没真正这么做过。

失控值太高,实力太过强大,又身为九阶雄性的昭君屹,无疑是个棘手的存在。

他能感觉到江听晚的安抚,可是心中的燥热始终无法平静。

缓缓低头,将头埋在江听晚的颈间,嗅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痒~”江听晚被他弄得有些痒,不自觉的耸了耸肩,她始终进不去昭君屹的精神识海。

他发狠般扣住她的后颈,却在吻落的瞬间偏头,滚烫的唇最终只印在鬓角。

蝶翼上的荧光骤然暴涨,江听晚看见他紫瞳深处炸开的金芒,那是理智与本能最后的厮杀。

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抠进地毯,左手却不受控地伸向她裙摆。

指尖在距离轻纱半寸处痉李成爪,生生在地面抓出五道深痕。

昭君屹灼烫的掌心禁锢着怀中人的腰肢,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江听晚后颈的曲线游移,在触及动脉处骤然收拢。

少女被迫仰起天鹅般的颈项,喉间溢出细碎鸣咽,这声音却如同火星溅入干柴,激得他獠牙刺破雪肤。

“疼……殿下……“

江听晚眼尾泅开桃色,几滴温热的泪珠顺着锁骨滑落。

昭君屹在朦胧的意识中感受到了江听晚的细微挣扎,一股难以名状的冲动驱使他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尖锐的牙齿轻轻刺破了她细腻的肌肤。

“殿下……”

一股刺痛感瞬间从脖子传遍全身,她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昭君屹的动作突然停顿了下来,他迷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正伤害着身下的小家伙。

昭君屹瞳孔缩成危险的竖线,喉结滚动着俯身舔舐那道渗血的齿痕,舌尖卷起咸腥时蝴蝶骨剧烈震颤,残破的翅膜在月光下泛着病态的青紫。

他笨拙地伸出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她脖子上溢出的血液,像是在试图抚平她的伤痛,又像是在自我安慰。

“翅膀疼,帮我摸摸好不好!”

江听晚被他圈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无助地伸手去触碰他背后那对蝴蝶般的根骨。

她的手刚触碰到那滚烫的肌肤,就忍不住惊呼出声——

“好烫,为什么会这么烫?”

难道是因为狂躁期的缘故吗?

尽管心存疑惑,但江听晚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她将疗愈力从掌心缓缓传导进昭君屹的体内,试图缓解他的痛苦。

霜色流光自两人交叠的指缝溢出,江听晚惊觉掌心下的肌理正诡异地搏动。

昭君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翅膀上传来的冰凉触感,那种温润的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和满足。

“小家伙,做我的雌主好不好?”

昭君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渴求和期待。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空气中弥漫着的百花香味也越来越浓郁,仿佛要将江听晚整个人包裹起来。

江听晚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拒绝。

“不……不可以……”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就被昭君屹更加用力地压在了身下。

“不要拒绝我。”

昭君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眼神深邃而炙热,仿佛要将江听晚的灵魂都吸进去。

百花香味越来越浓,整个房间都充满了这种令人沉醉的气息,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悄然蔓延开来。

残翅忽然完全舒展,半透明的膜翅将少女笼罩在流光溢彩的囚笼中。

江听晚的惊呼被吞入灼热的唇齿间,昭君屹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染血的吻,尾针不知何时已刺破裙裙,毒液混着信息素注入战栗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