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仙飞刀在黄忠即将出手之际,直接朝着他的鹊画弓而来,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力道将鹊画弓直接斩断!
黄忠的整个头盔都被斩仙飞刀削了去,差一点,他就被陆压斩杀在当场!
这还是黄忠生平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心中原本的傲气也少了几分。
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陆压看向黄忠,再次施展长虹身法,向着他攻击而来。
黄忠这一次不再逞强,既然打不过,跑也没什么丢人的!
卷毛赤兔马的脚力还是有的,黄忠一边朝着荆州的方向逃跑,一边朝着刘磐那边的方向看去。
只不过刘磐此刻也是有些危险了,吴班和一员小将竟然出了阆中城,二人合力与刘磐交手,把对方逼得险象环生。
黄忠欲救刘磐,但是对方见到黄忠战败后,高声对着他大叫道:“汉升不要管我,回荆州告诉刘景升,为我报仇!”
黄忠与刘磐私交甚好,见到对方这样,强忍着肩膀上的刀伤,把最后剩下的八支羽箭抓在手里,既然没了鹊画弓,就以手为弓!
黄忠双手各抓着四支羽箭,以暗器的手法,四支朝着陆压袭来,另外四支朝着吴班二人袭去。
做完这些,黄忠刺痛胯下卷毛赤兔马,再次败逃!
陆压见了黄忠如此,也赞叹道:“论天下弓法,此人倒是冠绝!”
面对四支羽箭,陆压仅仅只是手中的真乌剑划出一个圆,就以四两拨千斤的技巧卸掉了这四支羽箭的力道。
但是围攻刘磐的那二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吴班身边的小将见到,竟然不加防御,反而欺身上前一步,直接跃起将刘磐头颅斩下。
面对袭击而来四支羽箭,他抓起刘磐的尸体扔出!
“张嶷属性破羌发动,目前武力上升到100!”
张嶷抓着刘磐的尸体做防御,硬生生地挡下了黄忠的袭击,不过,他看起来也到极限了,有些气力不支。
吴班慌忙上前问道:“伯岐,你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公子关心。”
张嶷原本是阆中的普通流民,但是一直想要入军为将,多一份保障,听闻退守阆中的是成都来的大将后,便主动来到吴班身边帮忙,表现自己,得到了对方的认可。
宇文深此时见城下大军死得死,伤的伤,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除了出面指挥,更是下令道:“给我反扑巴郡,夺回失地!”
陆压以天人之姿强势打败黄忠,这番战绩足够鼓舞军心,让将士奋勇向前。
吴班看着陆压,知道这是他们吴家的机会,若是吴家有一员能够和宇文成都抗衡的武将,那么何愁宇文家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
于是吴班向前出面拉拢陆压道:“在下吴班,字元雄,是当今益州刺史刘璋的姻亲,不知这位道长……”
吴班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势若雷霆的怒吼道:“黄忠何在?宇文成都在此!”
一支骁骑率先向着阆中而来,而后面一张张刘字的大旗迎风竖起,竟然是刘璋亲至!
陆压抚摸着胡须,看向宇文成都,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捉摸思虑之色。
“宇文将军,黄忠已逃,全靠这位道长救援阆中!”
吴班慌忙对着宇文成都解释道,唯恐对方错把陆压当成敌人。
宇文成都听到黄忠已逃,气势收敛了些许,他看着陆压,有些意外。
“听闻成都多骁将,尤其又以宇文成都为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陆压面对宇文成都,丝毫没有惧意,云淡风轻地看着对方。
此时,又一人而来,骑着一只模样奇怪的角牛,长得颇为奇特,长髯如柳,飘扬脑后,丹凤眼,卧蚕眉,身穿金装盔甲,手提金錾提芦杵。
来人正是黄飞虎,他拦着宇文成都道:“成都莫要激动,此次我们必杀入荆州,为大军报仇。”
吴班而后见到刘璋带领主力大军前来,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太不容易了,拉着张嶷跑到刘璋马前哭诉道:“大人,你可来了!”
刘璋亲自带领大军前行,也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刘磐犯境,图谋益州,他这次怎么也得让刘表给他个态度,好好讹荆州一次。
刘璋看着吴班的样子少了几分跋扈,多了丝沉稳,就知道此次他成长了许多。
“好生休养,巴郡的事回去之后再和我说。”
刘璋没理会吴班,对于张嶷,陆压二人也没多大的反应,得知了救下阆中的是陆压后,只是对着陆压说道:“道长可有兴趣随大军前往荆州,会一会荆州诸将?”
陆压抚掌大笑道:“自然自然,今日得见刘季玉,果真是有几分明主之相,贫道也想看看,益州兵的雄姿。”
此次刘璋带出来文武不下十人之数,更有精锐三万,看样子真的要对荆州兴师问罪。
巴郡的乱兵顷刻解除,但是后续治理,整顿内政少不得一番钱财与人力物力。
坐镇荆襄的刘表得知消息后,情绪颇为复杂,看着带回消息的黄忠,根本没有半点好脸色给对方!
刘表指着黄忠对左右说道:“来人啊,给我擒下此人,交于刘璋问罪!”
黄忠听到后,猛然抬起头,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之色。
毕竟他是白身,身后并无半点背景,对于这些诸侯来说是可以随时抛弃的弃子,根本不会因为他的勇武就对他有所重用。
当今天下,诸侯看中的是世家,倚仗的是豪强,尊敬的是名士,依赖的是士绅。
一个万人敌的武将?
不好意思,对于刘表来说半点用都没有,甚至这次若不是黄忠出手,如今与益州的关系也不会如此难堪,落到这般境地!
此事总要找一个替罪羊甚至是问责的人,刘磐已死,所有的事只能推到黄忠身上。
左右士兵立刻就要上前把黄忠拿下,蒯越见状,稍有犹豫了几分,但还是出面道:“慢着,此事还请主公三思!”
刘表此时正在气头上,见到蒯越出面,怒斥道:“怎么,蒯异度要为一介平民说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