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回挻母催婚梓结金兰
姒履癸自得美人,几乎夜夜春宵不知日月,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不理朝政。如今上朝,竟让大兴土木,建造宫殿,劳民伤财,只为讨美人欢心。
豢龙氏后人关龙逄看不过,就力劝道:天子谦恭而讲究信义,节俭又护贤才,天下才能安宁,王朝才以稳固。如今陛下奢侈无度,嗜杀成性,弄得百姓都盼望他早些灭亡。这样下去,只怕陛下已经失去了人心。只有赶快改正过错才能挽回人心。
姒履癸听了,非常生气道:寡人就是要建一座高大的宫殿,给美人居住是其次,就是通过这座高大建筑物,告诉世人,证明我大夏王国有多强大强盛。
关龙逄见王上心已决,知道一时劝不动。
妹喜撕扯布帛,心里却想着逃跑的事。心里好想要亲自问一问成汤,为何不来迎娶自己而使夏王有机可乘。也是知道寝宫一建成,更没有出逃的机会。于是与翠儿女扮男装,偷偷地溜了出来。
姒履癸正好退朝,便直奔美人住地。他已被美色吸引,是不管时事政治,连喝酒的杯中都是美人而无处不在,却是不知春秋地享受,不论日月欢乐。
妹喜心里正用到那句:“看似活着,实则死了。看似心如止水,实则心如死灰。看似轻快明媚,实则强颜欢笑。看似混沌,实则停留在瞬间不能承受之重地悲怆里。”与一个灭自己国家的仇人在一起,都快窒息了。所以她想着逃离,却偏偏撞上回来的夏王,唬得不轻。
夏王姒履癸竟然没认出来妹喜来,还以为是两个内监男仆,便入寝宫去。
夏王身边的内侍汝尔也是眼尖的狠,却也没看出妹喜与翠儿乔装打扮。
妹喜窃喜夏王没有认出自己来,但是知道其一旦入得寝宫就事情败露,慌忙加快脚步。
姒履癸不见美人,就想起擦肩而过的男人儿,顿时明白追来,大吼一声道:站住。
妹喜吓得魂胆差点碎裂,只是翠儿吓得两腿一软没站稳而瘫在地上。
“果然是你们!想不到美人就是美人,打扮成男人也是这等好看。”姒履癸看着妹喜是没有生气的说着,还温和的问道:美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妹喜也就不装的嘴一撅,却是察看夏王的脸色说道:大王,臣妾就是不想呆在这宫里,不喜见这深宫的静寂可怕。
姒履癸说道:那孤王就天天陪着你。
妹喜却挑剔的说道:臣妾又不喜见与您那些嫔妃在一个屋檐下。
姒履癸就说道:孤王给你挪个地方。
妹喜就又说道:臣妾更不喜那曾经有人住过的地方。
姒履癸说道:孤王就给你选个没有人住过的地方。包是你喜欢的地方,没有人住过,你是第一个。
妹喜听了说道:您说没有,可是臣妾不知道有没有。纵是没有,也是闲置的废弃所在。
姒履癸有些为难的说道:可是孤王已经在重建新的宫殿,一时还没有其他适合处。
妹喜却撒娇的说道:大王,反正臣妾不喜欢这里吗!我现在就要出去透透气。
“好的!孤王陪你出去散散心。”姒履癸说着,转向身边的内侍汝尔道:你,传令下去,就说孤王旨意,速建寝宫。
“喏!”汝尔应之。
话说妹喜见夏王不因为撕他那么多好看的布帛而生气,就有些奇了怪了。这些可都是上等的布帛,而在当今这个年头,可是极稀罕物还任由己,就寻了个理由问道:大王,臣妾裂帛,您为何不有生气?
姒履癸见美人今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心情大好。却是听了其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只要美人喜欢,孤王有的是。美人,还够吗?不够,孤再遣人运来。
“看来,大夏还是有钱。”妹喜一听心里话,就问道:大王,这些可都是些极稀罕物?想民间见都没有见过。
姒履癸极爱听其柔美的声音,就说道:只要美人喜欢,这些算什么?不算什么。
妹喜就又问道:大王,您一口一个“美人”的,可是臣妾都不知道自己美在哪里?
姒履癸听了笑说道:人说美人如花,孤王看卿比花还好看。
妹喜就再次问道:如何比花好看?
姒履癸目光四下搜寻来,见庭院里看着一朵花儿,便指望着说道:卿看那一枝花初开态,含苞待放,却是花开一色那里不动,给人一时的惊艳和新鲜感。而卿则不同,却是行走的花儿。卿衣着一日一新,却给人有赏心悦目之感。这好看的脸,这新衣在卿身上,更显丰姿绰约,仪态万千,美丽动人。孤王看尽天下美色,独卿不一样,以为纵集于天下美女一起,也与卿无法相比。
妹喜听了一笑。
姒履癸就继续说道:卿就是一朵行走的花,踏着详云从天而来。窈窕的身影,仿佛婀娜起舞在烟雨的春景里。卿丝丝缕缕的情意,从远方.山的那边.水那一岸荡漾而来。孤王的心禁不住向卿走来,不自觉就在这烟雨春色旖旎处想卿等卿。卿是孤王奔赴的地方,是孤王心中那女神一般存在,将一帘幽梦种植在心田里。前世,孤王不记得。今生,注定来圆这一场尘缘梦。这一隅之地,这一片那么熟悉,好似曾经踏过的地方,仿佛似三月阳春,桃花盛开,漫山新绿,小鸟蹁跹......
妹喜见夏王如此神态,暗觉好笑,便就又转变话题的说道:大王,您不觉得臣妾所为,此举豪奢,浪费国力吗?
姒履癸听了说道:孤王有的是财力。卿这点作废,又称何豪奢?又作何浪费?这又算得了什么?卿不用担心,孤王有的是,任尔挥霍,只要卿高兴即可。妹喜就问道:您就不怕有人口舌?
姒履癸说道:孤王的天下,孤王说的算,谁敢置喙?为了卿,孤王愿倾尽国力,只博美人欢心。
妹喜就故意说道:可是朝中那关......
姒履癸一听明白,就说道:别提那老匹夫。占着自己侍候几代先王,倚老卖老,说话不顾孤王的感受,迟早一天弄死他。孤王用自己的钱怎个啦?孤王的天下,孤王做主,孤王爱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管他何事?他越是多嘴,孤王就越是耍潇洒,他能奈吾何?卿不要听别人言语,只要自己快乐每一天高兴就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有孤王呢!孤王说了算,孤王眼里只有自己。哦!还有卿,一切别人都算个屁。改明日,孤王还命各地诸侯,每天进贡一百匹丝绸,供爱妃享乐。
妹喜一听,便做尽轻模样,一揽抱夏王,却心语:我倒要看看你大夏如何财大气粗,我就如何彻底的毁了你大夏这座自认坚不可摧的大厦。迟早一天,我要亲自看着大夏王朝在我面前倾塌,毁于一旦。
有缗国,挺挻的母亲从朝堂回来见儿子在练剑,就笑着过来。
仲灵黛侍立一旁看着挺挻练剑,一边与侍者准备着水果茶水。
挺挻的母亲见儿子一天天康复起来是很高兴,也是很满意仲灵黛而心里已把其看成未来的儿媳妇了。
仲灵黛见太后忙行礼毕道:臣见过太后。
挺挻的母亲一摆手袖,笑说道:免了罢!
“臣告退。”仲灵黛说着,便腾空间给他们母子好闲聊,是主动退出。
挺挻的母亲却笑说道:仲姑娘,留下吧!
仲灵黛应道:喏!
挺挻的母亲一边看着儿子练剑,一边说道:仲姑娘,孤想了好久,还是决定把你与挻儿的婚事办了。若是你愿意,孤将择日着一份家书,与你君父商榷此事。若是你商榷同意了,孤便下聘礼至薛国给你君父。仲姑娘,你看如何?
仲灵黛听了心里是高兴,还是红着脸吱吾道:只是不知挺挻哥哥意思如何。
挺挻的母亲说道:你个女儿家的,还是由孤来说道吧!
仲灵黛听了羞的飞奔出去,却迎面撞上挺挻。
挺挻见仲灵黛脸飞红的跑出殿,还撞上自己,就问道:仲姑娘,你是怎么了?
仲灵黛抬头看看挺挻,还是不好意思的跑开。
挺挻一脸蒙的就入殿内,见母后在内,就问道:母后,仲姑娘这是怎么了,莽莽撞撞的样子跑出去,神经兮兮的。
挺挻的母亲就笑过来,拉着儿子的手说道:母后要还政我儿了。
挺挻一听就拒绝道:母后,儿臣还没有准备好呢!儿臣现在还不想......
挺挻的母亲就严肃的说道:哎!我儿这是说哪里话了?母后之前垂帘听政,那是万不得已之时。现在我儿精神状态都好了,母后自然要还政于你了。
挺挻说道:母后,儿臣......
挺挻的母亲就说道:我儿切不可这般说道,若是被臣工们听到,你道臣工们会怎么想?
挺挻说道:儿臣......
挺挻的母亲手一摆道:我儿什么都不要说了。只是母后处理政事以来,已感力不从心,也觉得老了许多。若是我儿体谅母后,当不负母后的希望,不负你君父遗愿,不负诸臣工厚望才是。
挺挻听了只好应允。
挺挻的母亲见儿子接受执政一事,心里总算舒了口气,便让儿子坐下,自己又坐定,却叹息一声:唉!
挺挻一听就问道:母后好是叹息?您还有什么心事不好对儿臣说得!
挺挻的母亲看看儿子,就开口道:只是我儿老大不小了,也是成家立业之际。
挺挻听了却说道:儿臣现在还不想。
挺挻的母亲听了却说道:我儿怎么可以有此言论?作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没有君夫人?早前,母后忙于政事,又加我儿身体不适,母后心烦而忙得昏头大脑得,就这样耽误了我儿婚事。现在我儿身体康复,又能将主持朝政了,母后的这颗心就放下了。母后现在将还政我儿,是该在后宫好好享享清福了。闲下时间,把我儿的婚事办了,到时孙儿绕膝,享尽寻常百姓有的天伦之乐。纵是老的一天,孤见你的君父,也好有个交代。
挺挻一听,有些眼红的说道:母后,儿臣不要您说这些,儿臣要母后千岁千千岁。
挺挻的母亲听了笑说道:谁人有千岁的?这些不过是句恭维话罢了。人生不过百年,只要过好当下就行了。母后还有个奢求,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我儿把有缗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就可。儿呀!你作为一国之君,必须时时努力奋斗,得把有缗国发扬壮大起来,尽自己的力量。要知道,落后就要挨打。有缗国小,正是因为不够强大,才处处受限于别国的欺凌盘剥。若是有缗国足够强大,那也就不会受人觊觎,更就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就会大胆面对一切了,就连发言权都会攥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可是我们不能,我们得需努力。所幸有缗国这些臣工无人心向背,可见他们的忠诚。不然,母后一个妇道人家,哪里坚持到现在。
挺挻听了说道:母后,儿臣一定竭尽所能,保护有缗国平安无事。
挺挻的母亲听了点头说道:嗯!这样就好。当务之急,我儿还把自己的婚事办了,我有缗国是该扫扫晦气了。我儿执政之日,就是大婚之际。
挺挻就说道:儿臣还不想。
挺挻的母亲听了说道:难道我儿对仲姑娘还有不满意?
“这个!”挺挻说着低下头。
挺挻的母亲就说道:儿呀!仲姑娘可是对你一往情深啊!在你生病阶段,是她照顾你左右。你的身体之因为能好,一半是她的功劳,我们不可以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啊!
挺挻就说道:只是儿臣还没有准备好。
挺挻的母亲说道:还要怎么准备?仲姑娘一百个愿意。孤已经书信给薛国君主,薛国君主也同意这桩婚事。
挺挻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母后,儿臣不是不同意,也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就是因为她好,儿臣不想对她有一点点伤害。只是儿臣不想现在......
挺挻的母亲听了说道:你们天天腻在一起不有什么,现在只是要你们结个婚而完成个形式账又怎么了?要知道,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名不正言不顺与你在一起,凭什么?你是不知不觉的,可是对人家仲姑娘才是一种伤害呢!
挺挻见说不过,就道:你一切就听母后的。
挺挻的母亲笑道:这就对了。
话说挺挻与仲灵黛闲游在花园里说道:自从见到妹喜公主那天起,我被她的容貌惊呆了。纵是现在,既是无缘在一起,她也在我心里......
“你自从与我在一起,谈的最多的就是她。既然你对她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恋,那你就去找她去就是了。”仲灵黛一听是不高兴的说道,说完就闪人就走。
挺挻一见,忙喊道:仲姑娘!
仲灵黛停住脚步,却是不回头的问道:你还有什么说得?你说。
挺挻便走过来,象犯错的样子过来说道: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仲灵黛方才转过身来道:你知道吗?你生病时候,糊里糊涂里是念着妹喜;如今你好了,口里念得还是妹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挺挻低头不视人的说道:好了,我以后不说了,我知道错了。
仲灵黛就说道:我希望我们在一起,我们说的是自己的事情,而不是不相干的人事情。
挺挻应道:哦!
仲灵黛听了,也就不计较,便与其同行,也是不语。
挺挻与仲灵黛同行,心里却在搜肠刮肚的想找话说,可是又不知说什么是好,就是没有话说,心里话:我说什么呢?不能就这样默默地走着吧?不能让一个女孩子(先)说话吧?我得找些话来说。可是我有什么说的呢?我只有与妹喜公主的一些......可是她又不喜欢听,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说什么好呢?往常的话呢!那么能说的我,现在却没有话说,这该如何是好......
仲灵黛不说话,走她的路,象没事样子。
挺挻偷看一眼仲灵黛,心里话:我没有话说,难道你也没有话说吗?你说呀!哪怕给我开个话头也是好的呀!
仲灵黛边走边看着远方,心里好像也是无所一事。
挺挻忽见那树上有枯叶在飘落,还有落花在地上,就说道:秋天了,花开花落时,枯叶秋风扫,那边还有嫩青叶。在这黄绿相间里,这秋天的美,又使人想到春天的艳,应是一种不一样的心情吧!
仲灵黛听了却说道:什么不一样的心情?不就是花开花落的心情吗?有道是:叶纷满空庭,妍丑付秋风。残红学浮萍,宜看那堪听。
挺挻见仲灵黛作起诗来,也是苦于自己无话说,就不如附和来是说着吟道:果然好诗句,看我也来一首。远见一朵花,却挽一枝春。未觉身胜影,含笑堕落时。
仲灵黛见挺挻即兴作诗,自然不示弱,也就跟着吟道:野花想占春,远香飘野风。回首只空枝,可有惜花人?
挺挻见仲灵黛在展示自己,也就吟来道:悠悠草欲生,百卉争芳吐。奈何枝摇落,着地听无声。
仲灵黛吟道:花褪残红减,枝上吹又少。相顾无言语,无处话凄凉。
挺挻吟道:原荒一朵花,谁言寸草心?花落泥护花,愧对芽苗语。
仲灵黛吟道:花开天地香,衰生叹流年。山色春秋老,何害却相催。
挺挻吟道:阅花艳姿态,野趣任天真。一点枝头红,落怅弄嫩绿。
仲灵黛吟道:花叶本相映,卷舒任天真。翠减红衰尽,花叶不相伦。
挺挻吟道:侧枝探花红,争竞惊四枝。老树俏枝花,惧日冷青枝。
仲灵黛吟道:一枝花开颜,千万和春住。赶上春已去,奄忽却赴尘。
挺挻吟道:花开情若何?恰似妍奉倩。辘轳转春秋,幽况愁扰忧。
仲灵黛吟道:叹花怨芳时,狂风魂落尽。娇骄何悄悄?忧心苦雨心。
挺挻吟道:花开几春秋?枝横空引愁。落花流水去,唯有断云知。
仲灵黛吟道:意态画不成,娇花杀画工。恨芳事已迟,风摆花狼藉。
挺挻吟道:当场只枝花,磅礴几时通?含笑中应有,落花凭谁问?
仲灵黛吟道:空埃竟何成?傲花渺神京。徒壮时易失,纷驰骛泪倾。
挺挻吟道:花艳争谁料?几番春暮去?残红欲尽时,问院落凄凉。
仲灵黛吟道:赫日自当中,枝头能几天?年年为谁开?须问今在否?
挺挻吟道:香尘暗陌上,此苦又谁知?春事为谁主?芳景犹自故?
仲灵黛吟道:落叶愁风起,香吟空绕林。兴叹落花频,芳潜消一春。
挺挻吟道:枝花举叶生,红妆涌队行。谁论一丝危?空挠欲何为?
仲灵黛吟道:苞蕾笑解衣,伏卧看花堕。种种成濩落,不必问经缘。
挺挻吟道:梦花添锦绣,西风吹无踪。神挑鬼弄铸,醒来梦关锁。
仲灵黛一听嚷道:你这个说的是“梦花”。不行不行,重来。
“好,我重来一首。”挺挻说着,略思索一下,于是重新吟道:芳姿野态闹,花簇春光满。妆点入画屏,谁与花仙论?
样梓见成汤还有些晕乎乎,就让娟秀弄碗醒酒汤来。
丫环娟秀应声去了。
成汤落坐下,不有多语,却时不时看着样梓。
样梓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就笑问道:君主何是这般的眼神看着臣妾?
成汤听了说道:噢!朕昨日喝醉了,可是说过其他的话?
样梓笑说道:哪里呀!没有。
成汤看看样梓笑似有,仍作不语,还是忍不住近似自语道:看看,朕醉得,都不知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都不知怎么走回来的,说过的话也不记得了。
样梓却说道:昨日,臣妾在弹琴,却见君主带着醉意而来......
成汤一听,不加思索是脱口而出,却是手臂一举指道:“对对对!好像还有个人。”说过了,就有些懊悔起来。
娟秀却端着器具来的说道:哪里还有其她人了?要么是奴婢在此。
原来成汤想的是“妹喜”,却又不便说出来,就道:哦!可能是朕记错了。
样梓却说道:君主没有说错,是有一个人。
成汤一听一惊,是看着样梓,心里话:难道被她看穿了?还是她听到我酒后吐真言了?
样梓说道:当时,还有臣妾的义妹庆么说在此时。
成汤一听,方舒口气,心里话:幸好没被看破,可能我就没有失言。
样梓说道:当时我们在切磋琴艺,君主就回来了。
成汤一听道:切磋琴艺?如何切磋?
样梓就说道:臣妾倒有一首小词,说道琴韵,不知吟哦来如何?
成汤就说道;卿尽管说来。
样梓听了就吟道:琴一弹,任我收,风吹花落盈香袖,轻絮荡漾水晶宫,却是一湖春色。雅空灵,透苍穹,碧水蓝天在画里边。舞春风,任徜徉,烟波何处是?
“昨日饮酒,与庆辅大夫几人,也是这般作词助酒兴,不由得多喝了些。”成汤听了说着,就即兴又吟道:琴不断,过重山,湖上清风拂面柔,何处扁舟载酒游?却是唱晚势头。拂面轻,画中行,春花秋月可落樽中?怨千般,等闲看,幽梦枕边风。
样梓见君主愿与己唱和,心里高兴着,就让娟秀取琴来,顺便备些酒菜给君主享用。
娟秀应着,便叫上几个女侍去准备。
样梓就显能起来吟道:琴朴厚,抒悠远,莫怨秋叶落无声,万里江山好沐风,却是飞花犹燃。取意境,润心田,舞映苍穹霞染层林。快春风,入画中,似比人情好。
成汤此时心情大好,也就跟着吟道:琴狭长,音壁厚,云遮雾罩各不同,柔情尽付可拾起?却是残风卷涛。振幅大,渐迷惑,霞落西山残照谁怜?去如烟,逝流水,春归无影踪。
样梓继续吟道:琴有力,余音长,一江春水向天涯,万种风情入画来,却是葱茏斑斓。斗芳菲,竞风流,解人千愁入眼图画。千山秀,叠精彩,纷呈添锦绣。
成汤听了说道:可能是吧!好琴韵,快人生,总有人间一两风,填人十万八千梦,却是半听自然。心仍少,志纵磨,哪怕皱纹悄上眉梢。乃似锦,自陶醉,拂面动心弦。
此时娟秀取来一把瑶琴,与几个女侍备来酒菜,并给斟满酒。
成汤就与样梓准备用餐。
样梓举樽,还是放下,就笑说道:君主,臣妾倒有一问。
成汤听了说道:尽管说来。
样梓就说道:臣妾与庆么说义结金兰,以姐妹相称,不知可否?
成汤说道:只要卿喜欢,有何不可。就是朕,还与臣下称兄道弟。
样梓忙起身站出,盈盈一礼道:多谢君主。
成汤说道:免了罢。
样梓复坐下,敬成汤一樽酒后,又说道:君主,臣妾还有一想法。
成汤说道:有话就说。过多礼数,这酒也吃不成了。
样梓笑说道:臣妾认为,这好酒,只是臣妾与君主对饮,少了些情致。若是能唤庆么说妹妹来......
成汤见样梓欲言又止,就明白,便高声呼道:来人,传庆么说庆女官到御花园来。
定从一旁应声而去。
样梓就说道:君主,您先吃着。臣妾不如弹琴一曲,待庆妹妹来,再饮如何?
成汤说道:允了。
样梓听了便起身,至摆好的琴架前坐好。玉手在弦线上轻一拨动,耳听弦音,便调好琴弦。于是左手轻按弦线,右手拨弄......随之琴具弦响,音乐曼展开来,乐韵妙不可言。
成汤一边享受着音乐,一边吃喝......
话说庆么说被召见,来到后宫御花园,却见君夫人在弹琴,君主在饮酒,便上前道:臣下参见君主.不知......
成汤见庆么说,忙招呼道:什么都不要说,快坐下坐下。
庆么说有些顾忌的看看在弹琴的君夫人道:这个......恐怕不妥罢!
成汤就说道:你就不要有所顾忌,这一切都是君夫人的意思。
庆么说还是有些犹豫,又眼看看在弹琴的君夫人,心里话:我是臣子,怎么可以与君主同坐呢?况且还让君夫人在弹琴,我与君主坐在这听君夫人弹曲,成何体统。
样梓在弹曲,见庆妹妹来了,便付之一笑。
庆么说见君夫人那一笑,就更是不愿意坐下了,心里话:君夫人视我情同姐妹,我就更不能不知分寸,做些逾越之事。
成汤见庆么说不肯坐下,就说道:难道朕的话你也不听吗?你想抗旨!
庆么说很是为难,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在盘算着如何应对之策。
样梓此时走了过来笑说道:君主莫怪。庆妹妹的难处,臣妾知道。
成汤听了,看向夫人。
样梓为其解围道:庆妹妹是个恪守本分之人。
庆么说一听君夫人在君主面前称己“妹妹”二字,不待君夫人说下去,就忙诚惶诚恐再一礼道:请君主恕罪。
成汤就问道:你何罪之有啊?
样梓正欲说下去,见庆么说惶恐插话,也就打住,想听为什么。
“自谢君夫人抬爱。臣下只道君夫人戏言,不当真的。”庆么说这么说着,还一礼。
样梓却认真的说道:本宫何曾有半句戏谑了?本宫只是......
“爱卿,你就别说了,看她如何说道。”成汤说着,对样梓一扬手臂。
样梓就不说了。
成汤转向庆么说道:你讲,你何罪之有。
庆么说就道:臣下有违做臣子之道,斗胆与君夫人......却是君不君.臣不臣,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成汤见其说着就欲跪下,忙道;免跪。好了好了!这些君夫人都与朕说了,朕都知道了。
庆么说就问道:君主不怪罪?
成汤说道:怪罪谁?难道要怪罪君夫人吗?
庆么说道:臣下不敢。
成汤又说道:朕与庆辅.湟里且.东门虚等大夫称兄道弟,这难道也要怪罪不成?这难道也有错吗?就是有错,也是朕的错,是朕要与他们称兄道弟的;你又有何错?是君夫人要与你姐妹相称的,纵是错也是君夫人的错。
庆么说再次说道:臣下不敢。
样梓安抚庆么说放心坐下道:今日君主高兴,要与臣等同乐。你若是处处拘谨,这酒也吃不成了。
庆么说一听,也就坐下,股坐只一半。
成汤见庆么说坐下,也就心情缓和道:坐臣子的,又岂知孤家寡人之心如何?朕位置坐的再高,也是人,都有人情味得。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来,干一樽。
庆么说也就待君夫人举樽,最后才举起来。也是待君主与君夫人饮尽,方才小饮一口。
样梓见庆么说没吃菜,知其拘束,也就夹一些给之说道:你吃。
庆么说说道:多谢君夫人。
样梓就一笑,怕是说了反惹其不自在。
成汤吃着菜说道:今日请卿来,这酒菜不也是好吃得。
庆么说由于是第一次与君主同桌吃饭,紧张的头脑一片空白,是无话可说,是......,竟然抢答道:好吃好吃。
成汤听了就解释道:朕说的不是酒菜好不好吃。
庆么说一听,反不好意思起来,脸上飞红,知道是自己紧张地答非所问了。
成汤就又说道:前日,朕与与庆辅.湟里且.东门虚等大夫在一起小饮,不由兴起,即兴作起诗词来。今日与君夫人请你来,也是知你才华横溢。因此,请你来,共助酒兴,不知意下如何?
庆么说一听就说道:臣蒙君主与君夫人抬爱.....。
成汤说道:朕不喜欢虚得,你就说行不行就是了。
庆么说一听,有些尴尬。
样梓毕竟心细,看出庆么说神情有细微反应,忙笑说道:妹妹,你莫多心,君主昨日酒喝多了,至现在还没下去。在你来之前,又多喝了几樽,酒劲正足呢!
庆么说道:臣下不曾有丝毫想法其他。
“那就好。”样梓说着,转向成汤道:君主,看您话说得。君主,今日是来喝酒得是不是?
成汤说道:是啊!
样梓就又说道:除去君臣关系,庆妹妹是我们请来客是不是?
成汤就又说道:是啊!
样梓就笑说道:有道是,酒桌上无大小。如果这点都不能摒弃,那又如何喝至尽兴?又如何吟好诗词呢?
成汤听了说道:说的好。今日就摒弃一切,酒桌上无大小。若是谁来老一套,君君臣臣的,就罚酒。若是谁不作好诗词,同样罚酒。
“好,就听君主的,喝好酒,作好诗词。”样梓笑说着,就又问庆么说道:庆妹妹你看呢?
庆么说道:臣下不才,愿一试。
成汤一听高兴道:好!来来来,呼儿美酒,一饮三百樽,斗它十千恣欢谑。
样梓见君主斗儿来了酒劲,笑斜一眼。
庆么说见君夫人对君主深情款款的眼神,齐看在眼里。
成汤却作不见样梓,仍说道:干!将进酒,莫停樽,莫使金樽空酬对。但愿长醉不愿醒,且把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样梓此时却说道:就按君主昨日饮酒方式,边饮酒边作诗词如何?
成汤自然满是愿意,就把与庆辅等在一起饮酒.怎么作诗词的规则说来。
样梓与庆么说听了,都愿意按照君主说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