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范越那什么也看不见的可怜模样,要说她内心毫无波澜,那是假的。
可是一想到上次他们姐弟俩过河拆桥,在机场对自己进行荡妇羞辱,她的心便狠了下来。
他们不是知道错了,他们只是知道自己又要完了而已。
所以,岳思瑜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已经帮过你们一次了,为了范越,我和自己父母断绝了关系,还欠下了一大堆钱,甚至把自己卖给有钱人当保姆。”
“可你们呢?不感激我也就罢了,一回国就找理由甩开我,还用各种污言秽语羞辱我,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现在怎么还有脸来求我?”
“思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阿越还是无时不刻都在想着你啊!”范萍对着岳思瑜拼命磕头,磕得头破血流,一旁的范越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急得直抹眼泪。
那些前来送孩子的家长看到这一幕,都觉得这对姐弟太可怜了,忍不住开口劝道:“这位小姐姐,你有能力帮人家,就帮一下喽!”
“对啊,你看他们这么可怜。”
“好歹是前男友,怎么能这么绝情呢?”
见旁边有人帮自己说话,范萍更来劲儿了:“思瑜啊,我求求你,帮帮阿越吧!我知道你恨我,只要你愿意帮阿越,我马上就去死!”
范越则扶着自己姐姐,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姐,都是我连累了你啊!”
“呵呵。”看着这对姐弟表演,岳思瑜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她现在算是看清楚这对姐弟的为人了,她觉得自己以前好傻,怎么会为了这样的男人迷失自己,抛弃一切。
不值得。
见周围的人们还在叽叽喳喳指指点点,岳思瑜忽然露出一丝怪异的笑容:“范萍,我确实恨你。这样吧,我也不想要你死,但凡你能割掉自己那条讨人厌的舌头,我马上找李先生帮忙。我发誓,你什么时候割掉舌头,我就什么时候让李先生治好范越的眼睛。”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要是说话不算数,你尽管可以去警局告我。好了,你现在可以去把自己舌头割了。”
范萍惊愕地看着岳思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所措。
她摆明了是在用苦肉计,岳思瑜不可能叫她去死,所以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表演。
她怎么也想不到,岳思瑜竟然会提出这要求!
“怎么?死都敢,割舌头不敢吗?”岳思瑜冷笑,“你这舌头要是不割了,天知道等我再帮你弟弟治好眼睛,你又会怎样地羞辱我!割啊,你倒是割啊!”
范萍被岳思瑜步步紧逼,内心愤怒无比,却不敢撕破脸皮,只能继续装作可怜的样子,低头抽泣。
旁边那些同情心泛滥的女人们又开始唧唧歪歪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让人割舌头也未免有些太恶毒了些。”
“是啊,他们都这么可怜了,她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啊!”
“啧啧啧,女人要是心狠起来,真的可以做到绝情绝义!”
岳思瑜走到那几个女人面前,满脸嘲讽:“我劝你们还是少说几句,免得下雨天打雷的时候,连累你们身边的人。”
那几个女人顿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瞪大了眼睛:“你别太过分啊!”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岳思瑜轻蔑地看着她们,“敢情出的不是你们的钱,所以你们可以大方地劝我帮他们。你们要是真觉得这对姐弟可怜,我花在他们身上两百来万,你们倒是合伙捐钱啊!”
“你们这儿有十来个人,每个人捐二十万,不多吧?怎么?不要你们捐钱的时候你们就重拳出击,需要你们捐钱的时候就唯唯诺诺了?”
岳思瑜把这几个女人说得哑口无言,只会瞪眼睛,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岳思瑜接着说道:“我花了两百多万,我得到了什么?他们姐弟俩一回国,觉得自己眼睛治好了,不需要我,硬是诬蔑我被人睡烂了,杀人还要诛心啊!”
“现在又变成了这副死狗模样,再跑回来求我帮他们,我得是有多贱,才会自己作贱自己一次又一次!”
“你们这些圣母婊大方,你们去帮啊,还拉我干什么?”
岳思瑜吼完这些话,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好了,你们继续你们的表演,我要回家陪我们家李先生睡觉了。要不然,我借他的那一百多万还真还不完。”
岳思瑜这句话恶狠狠地打了范家姐弟俩的脸,可他们已经没脸没皮,也不在乎被打多少次脸了。
见岳思瑜去开车,他们便跪在了岳思瑜的车子前,放声大哭:“岳思瑜,你要是见死不救,我们就跪在这里,你直接撞死我们得了,反正活着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岳思瑜被他们烦得不行,立刻下车,想要打车回去。
范萍连忙拦住岳思瑜,两人撞到了一块。
岳思瑜连忙将范萍一把推开,跑着冲向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这贱人!”范萍破口大骂,她想追,又担心自己弟弟出事,只好放弃,气得她直跺脚。
咔嚓!
一声异响吸引了范萍的注意力,她低头一看,赫然是一把车钥匙。
范萍随手一按,岳思瑜那辆百万级别的奔驰便响了起来。
“是那贱人的车钥匙!”范萍嘿嘿一笑,“我把她车子开走,找个黑车行便宜卖了,她能奈我何,大不了去告我啊,谁怕谁!阿越,走,我们卖车去!”
范萍立刻将自己弟弟扶到车内,然后她把车子开走。
虽然有些年头没碰过车了,可她自觉得自己的驾驶技术没有退化,非常潇洒地在路上行驶:“豪车开起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天知道这个贱人陪那个男人玩了多少花样,那男人才这么舍得给她花钱。”
前方路口,一辆油罐车司机接到了电话:“看到那辆红色奔驰没?撞上去。”
“好。”油罐车司机放下手机,随即拎起一瓶白酒猛灌了自己一口,双眼瞬间通红:“你们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给我钱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