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贺西窗“怎么样了?那如娘子怎么说?”自黎怅回来贺西窗就问个不停,黎怅端起茶大喝一口。

黎怅“小姐,自我回来你就问个不停,这如娘子你就这么在意?”

贺西窗也意识到是自己失态,忙道“对不起,我也是太着急了,毕竟还有几日我就要进燕王府了,周似云这几日看我看得这么严,想必去了燕王府我活动更受限。”

贺西窗坐到黎怅边上,拉起黎怅的手郑重其事的说出这一番话,刚刚进门的小桃看见两个人亲昵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小桃“咳咳,咳咳。”

小桃似乎是想要以此来提醒贺西窗门口有人,哪知贺西窗只是看了小桃一眼,身子却更凑近黎怅。

黎怅“小…小桃!”

贺西窗“什么小桃?你想吃桃子?”

小桃心里面给贺西窗翻了个大白眼,表面上压住火气耐心的和贺西窗解释“小姐,不是黎怅想吃桃子,是我叫小桃,我的名字是小桃。”

贺西窗尴尬的想挖个洞钻进去,一个的倒在黎怅身上不想面对小桃。

黎怅“小姐,这不合规矩。”黎怅想躲开,可谁知自己的腰牢牢被贺西窗环住。

小桃看到两个人这个样子,放下手里面的糕点后离开屋子到和宜苑去。

和宜苑里面,李氏正在为贺西窗的事情苦恼,见小桃来了马上问起贺西窗。

李氏“怎么样了?西窗有没有后悔?”

小桃低着头不敢说话,从小桃的表现李氏看透一切。

李氏“我就是不明白,怎么有人争着往火坑里面跳呢?她…她真的没有一点后悔的吗?”

小桃“没有,但是有一点很奇怪,西窗小姐今日让黎怅出去了,我跟着去发现黎怅去找了如娘子,还有如娘子带回来个伤痕累累的女子,看着穿着打扮不像是中原人。”

李氏坐直起身皱着眉头看向小桃“如娘子,奇怪的女人。”这眉头皱着皱着忽然间就舒缓开来。不一会李氏便笑起来。

李氏“哈哈哈,我这个孙女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喜啊?你日后不用管她了,这狼窝既然她坚持要进那么我就看看她可以掀起多大的水花。”

小桃不理解李氏态度为什么转变得这么快,以前不是挺宝贝儿贺西窗的吗?

小桃“老夫人,真的不管西窗小姐了吗?”

李氏“不管了,既然她有她自己的打算那么我就随她去。”

小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老夫人,我回去了,要是离开时间久了夫人又得怀疑我们是不是想逃婚。”

李氏默许,小桃离开和宜家后并没有回斐苑,离开丞相府去了城西的一处村落。

男人“娘,这天也不早了,孩得上山砍柴去了。不然今天晚上咱们又没有饭吃了。”

屋子里一个下半身瘫痪的老媪正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眼前的男人,知道自己这样徒劳无功,便放弃了,只是嗯嗯两声表示一下。

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不知道老媪是什么意思,管他什么意思都理解为可以。

小桃“阿树,你在干什么?”

男人见小桃来了原本的愁容消失不见。跑过去拉住小桃激动的问“小桃姐,是不是我娘的病有着落了?”

小桃笑容僵在脸上,磕磕巴巴的回答“阿树,你听我说,并不是我不上心,只是…”

小桃不知道接下来的话怎么开口,这也许是小桃迄今为止遇到最难解决的问题。

小桃“阿树,你母亲的病我在城里面问过好多大夫,也问过太医,他们都说你母亲的病治不好,最多…这个年关,最少熬不过中秋…”

男子呆愣愣站在原地,张着嘴巴不知道要说什么,半晌只说出了一句谢谢。

小桃自知自己没有帮上这个苦命人,自是不好多留。找了个借口后离开。

屋内的老媪又嗯嗯几声,男人在院子里面偷偷抹泪,什么都没有打到过男人,可这次男人承认自己被打到了。

“树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男人耳朵里,男人抹了把脸后惊讶的看过去。

“娘!娘你可以起来了?”

男人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母亲,没有幻觉,也不是梦境。

男人激动的抱住母亲“娘,娘你好了吗?你真的好了吗?”

“嗯,娘好了,一切都好了。树儿,你不用为了娘的药四处奔波了,你可以娶媳妇,成家,生孩子,快快乐乐幸幸福福的过完这一生。”

“嗯,娘,我们一起过完这美好的后半生。”

还没有等男人兑现承诺,第二日清晨便迎来了母亲的死讯。

男人“娘,我出去砍柴去了,你自己记得喝粥。”

床上的老媪没有回应男人,男人只当是老媪睡太熟了。

可到了正午时分,男人抱着柴火在烈日之下往回走,心里想着母亲肯定把饭做好了等着自己回家,没有做好饭也没关系,自己怎么可以让母亲受累呢?无数个幸福的瞬间在男人脑海里闪过,他期待着同时也害怕着。

男人加快了回家的脚步,几乎是跑回家去的。

来到院子里男人放下手里面的柴火径直冲向屋子里。

男人“娘!!”

见桌上凉了的饭菜还有床上躺着的老媪,男人颤颤巍巍的上去把手凑近老媪脸颊。

“啊!啊!”

两声惊恐的叫声过后竟是男人悔恨的哭声,老媪的尸体被男人抱起来抱在怀里面,男人似乎是想要用自己身体来暖老媪,让老媪没那么冷了。

男人“娘,你怎么这么皮?这被子是可以不盖的吗?你看看,这不就着凉了,儿子帮您捂捂。”

男人抱紧怀里面的尸体,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啊—”

“娘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我们昨天不是还说好要一起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吗?为什么啊?”

“砰—”

小桃手里面的水杯碎了,无缘无故的碎了,热水洒了贺西窗一手,等黎怅反应过来时贺西窗的手已经红肿不堪。

小桃忙给贺西窗道歉“小姐,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贺西窗“没事没事,我看你今天精神头也不是特别好,你去休息吧,我有阿怅照顾就可以了。”

小桃“那小桃告退了。”

出门之际小桃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飞奔出丞相府。

小桃“拜托了,千万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