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登录星网,就需要使用积分了。
一天一积分,就相当于一天一千元,可说昂贵。
并且积分能够兑换货币,但货币可没法兑换积分。若是私人交易的话,一个积分少说能够兑换一千五百元,溢价过半。
但是傅晚晴不可能等待白泽一天,且白泽现在也无心在外面多留,所以在换完武功之后,他又被傅晚晴送回了孤儿院。
钟靖已经找到了具体的线索,要是真查出虎威武馆有问题,接下来肯定会是大范围的搜查。
所以还是别为了一个积分而在外面多留了,早点回去吧。
至于钟靖和傅晚晴的安危,这倒是没必要担心。
哪怕是沧海市治安局的正局长,涉及到邪教,也只能暂时停职,接受调查,何况祁局一个副的。治安局也并非沧海市官方唯一的执法机构,在它上头还有特事部。
据说特事部里甚至会配备外骨骼装备,一般的邪教徒在科技和武者的结合之前,毫无还手之力。
‘等到解决邪教徒,钟靖他们大概也要离开沧海市了吧。’
白泽站在孤儿院门口,看了看多云转阴的天气,心中低语了一句,就进入了院中。
大概是阴天快下雨的关系,平日里在院子内打闹的几个小鬼现在也不见了影子。
凉风从院中穿过,部分的空气向着敞开的大门流动。
一股奇特的气味在这时候进入白泽的鼻腔之中。
他忍不住皱眉,目光落到院中的一道身影上,“涛子,今天没去打工?”
就在居住楼前,罗涛低垂着头坐在台阶上。
他听到白泽的询问,用有些低沉的语气回道:“没必要打工了,反正有你和萧哥在,怎么着都饿不着我,不是吗?”
“明明只差一点啊。”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哪怕只是早两个小时知道你激发内气,我都不会······”
罗涛抬起头来,牙关紧咬,面部的肌肉甚至因为过于用力的咬合而变得狰狞。
“我们的成绩考不上武大,高中毕业后很有可能就是去打工。但只要成为武者,哪怕我们当中有一个成为武者,都能够避免这种情况。你要是成为武者,就提携我,我要是成为武者,就提携你,我们兄弟互相扶持,一起成为武者。”
“所以——”白泽看着罗涛这狰狞的表情,“你修炼了邪功?”
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自觉醒记忆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世界的相同和不同。
相同的点是无论在哪个世界,想要出人头地都是一种艰难的事情,尤其是对孤儿而言。
不同的则是在这个世界,有时候步入歧途真的很容易,容易到只是修炼了不该练的功法,就无法回头了。
“我早就知道圣心教会蛊惑不甘的武科生,却始终没意识到,我们其实也是圣心教的蛊惑对象啊。”白泽低声道。
自从觉醒记忆以来,另一个白泽的意识成为了主导,之后可说是一帆风顺,即便是遭遇治安员的误会,也得到了轻松解决。
这让白泽下意识地忽略了,他其实也是圣心教的潜在教徒候选。
对于他们这些没天赋又没资源的孤儿来说,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打破现在的困境,总得付出一些代价。比如萧方裕吃上了软饭,也许还玩上了富婆快乐球。
也比如罗涛,他被蛊惑着练了邪功。
罗涛没有回答白泽的问题,因为他现在双眼圆瞪,力度之大,甚至让眼白出现了血丝,整个人的面容更是异常狰狞。
“我也不想的,只要早一点知道你激发内气,我肯定不会修炼那诡异的东西。”
“我要是知道后果会这样——咕嘟——”
罗涛开始疯狂咽口水。
“白泽!兄弟,你好香啊!你真的好香啊!”
奇特的气味开始变重,那是血的气味。
罗涛的牙龈都渗出了血,他身上的肌肉抽搐,青筋如同虫子一般在皮肤下蠕动。
圣心教邪功以一种直观又粗暴的方式,展现了它的诡异。
“白泽!”
突然的低吼声中,罗涛如同野兽一般弹身而起,掠过院子,向着白泽扑来。
“黑虎掠过秃鹰。”
白泽双腿发力,弹跳,腾空,转体,落地,跃过罗涛的扑击。
黑虎阿福的招式抽象归抽象,但有用也确实也用。
“猫落地。”
“猫转身。”
如猫一般轻盈而迅捷,落地之后迅速转身,脚步连踏,欺近罗涛。
此时罗涛也是内气迸发,以一种极端粗暴的方式驱动躯体,双掌按地,猛地起身冲向白泽,结果正好被白泽撞入怀中。
“蔡氏铁山靠。”
肩膀撞在罗涛胸膛上,瞬间数次撞击。本是不好发力的动作,却在言出法随的驱动下强行发力,将罗涛给撞飞开来。
嘭!
他飞出了孤儿院大门,倒在地上。
哪怕是靠着邪功强行激发内气,罗涛和现在的白泽之间也是相差甚远。
在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上,天赋和挂比有时候比练邪功的还要夸张。
接连的招式让罗涛倒在地上,身体像是散架一般,而白泽则是趁机过去,一个熟练的擒拿手,就把罗涛给反过来按在地上。
“涛子,忍住,你还没吃过人心,说不定还有救。”
白泽一边擒拿住罗涛的手臂,按着他,一边目光微动。
是否要对罗涛使用言出法随,让他暂时按压住那种冲动呢?
白泽有些犹豫。
昨晚的场景似乎还在眼前,前身留下的记忆也让他对孤儿院有着不小的感情。
也就在这时,脚步声响起,有人快步跑来。
“这是——邪教徒?”
“白泽同学,把他交给我,我们先回附近的分局。”
钟靖在昨天说过,他安排了信得过的人守在孤儿院附近。现在发生了打斗,应该是惊动了把守之人。
然而当白泽的眼睛余光扫过来者,他的瞳孔瞬间出现收缩。
是张决明!
昨天在武协里遇到的,和祁承均同行的张决明。
‘妈的,老钟,这就是你说的可信之人?’
白泽嘴巴迅速蠕动,同时转首看向对方。
而那接近的身影也在同时掏出个粗又硬的东西,指着白泽的脑袋。
“不许动。”
时隔两日,白泽又一次被枪指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