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在青铜雁鱼灯上跳跃，将法正削瘦的身影投在《西蜀坤舆全图》上。他手中的竹杖忽地顿在阴平郡西南角，惊起案头一缕香灰：“此去七百里绝壁，中有樵夫采药小径，名曰摩天岭。“
张鲁倾身细看，见地图此处墨迹犹新，显是近日添补：“孝直是说...“
“三日前得江油猎户献图。“法正从袖中抽出一卷硝制过的鹿皮，其上用炭笔勾勒着蛇形山道，“百丈深渊间藤蔓交织，七月山洪冲出的岩隙恰容一人侧身。“他手指沿峭壁蜿蜒而下，点在涪水关西侧：“守将张裔性躁，每逢朔望必往城西道观焚香。“
二十名山民装束的汉子跪伏在地，腰间革囊鼓胀——装的不是草药，而是摩天岭特有的青鳞岩碎屑。
“此辈世代采掘朱砂，闭目能走摩天脊。“其中一人出裹着虎骨的攀岩索。“
张鲁忽道：“辎重何解？“
“负五日炒面，宰马为炊。“法正眼中精光乍现，“待焚涪城粮仓，自有敌军粟米接济。“
法正指尖划过阴平险道，炭笔在梓潼处重重画圈：“少将军且看，剑阁五万守军每日耗粮千石，粮道必经梓潼，去岁洪灾，梓潼仓廪重修未毕，现存粮不过五千斛。“
张鲁豁然开朗：“若能断此粮道，吴懿大军不战自乱！“
法正取来算筹，赤筹代表汉中主力，白筹代指奇兵：“主公率三万步卒强攻米仓道，日耗箭矢十万支——“突然将半数赤筹折断，“此为疑兵，实为掩护奇兵阴平轻装简从。“
他拾起白筹插入沙盘阴平道：“奇兵需负五日炒面，裹马蹄以蜀锦。待焚毁梓潼粮仓，火光为号，杨任即刻撤围转道，呈钳形合围！“
“最坏不过折损五千偏师。“法正将断筹投入火盆，青烟勾勒出汉中地形，“然米仓道主力未损，来年可再出阳平关。而刘璋经此一吓——“他笑着指向成都方向，“东州士族必生异心，此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禀天师，西凉使者求见。“传令兵甲胄上的冰碴簌簌掉落，在青砖上洇开暗色水痕。张鲁注意到使者团随行的三十匹河西骏马，马蹄铁上沾着的胭脂山红土尚未干透。
法正突然轻咳一声，指尖在舆图上划过陇西郡：“马腾与韩遂反目，其曾率羌骑屠灭陇西李氏。“
张鲁轻抚玉圭沉吟：“十万石粮换两千战马，按一匹驿马值谷六十斛...“他忽然用圭首敲击案几三下，这是五斗米道坛主议价时的暗号。
“且慢。“法正突然起身，玄色深衣扫过沙盘上的萧关模型，“使者可曾说过马匹品类？若是河西骟马，市价不过四十斛一匹；若是河曲种马...“他故意停顿，袖中抖落的马市账簿恰好翻到“凉州大马价“条目。
西凉使者脸色微变，腰间错金银带钩撞在案几边缘：“此番确有五百匹三岁口的河曲驹。“他掏出的马籍简牍上，盖着武威太守的赤色封印。
张富突然插话：“听闻马腾去年得大宛汗血马十二匹？“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镇纸——这是用匈奴休屠王祭天金人熔铸的铜兽，当年霍去病破陇西时的战利品。
使者额角渗出细汗，羌绣护腕下的肌肉微微绷紧。法正适时轻笑：“天师说笑了，汗血马岂敢奢求。不过...“他忽然掀开使者带来的马鞍，“这鞍具用着敦煌硇砂染的皮革，倒是能做五百副上等骑弓。“
谈判持续至日昳时分，最终敲定：汉中出粮八万石，换河曲种马三百匹、河西战马一千七百匹，另附敦煌硇砂三百斤。法正特意在契券添加“马匹需经祁山道分批交付“，每批由羌人傭兵押运。
待使者退下，法正突然扯开陇西地图：“主公请看，祁山道在武都郡折向西南处...“他指尖点在沮县位置，“此处沮水畔的军市，上月有荆州口音的商贾大量收购苜蓿籽。“
张鲁猛然醒悟：“刘表在囤积战马饲料，襄阳距此千里，除非...“
“除非他们已掌控汉水漕运。“法正将三枚五铢钱按在沙盘不同位置，“我们不妨在第二批马队经过时，故意让荆州细作劫走五十匹。“他抽出袖中密报，“这是今晨截获的江陵鸽书，蔡瑁族弟正在蒹葭关收购凉州大马。“
月明星稀时，斥候带回惊人消息：马腾使者团中的译令官，竟是刘璋别驾张松的门客！法正抚掌而笑：“果然两川世家早已勾结，且看某略施小计...“他蘸着硇砂在绢帛上画出三道箭头，分别指向梓潼、江州和武都。
五更时分，二十只信鸽带着染红的契券副本飞往西凉。其中三只脚环暗藏玄机——用羌文刻着“武都太守欲袭陇西“的伪报。
法正乘着汉水未封冻的最后一班漕船南下。船队行至西城时，一鬼卒突然从舷窗翻入舱内，蓑衣上还凝着武当山的冰凌：“禀先生，江陵鸽书。“
法正就着鱼灯展开密信，蔡瑁亲笔的“蒹“字被水渍晕开半边。他忽然轻笑：“果然蒯越在监视江夏守军。“说着将信纸凑近炭盆，火焰舔舐处显出暗纹——竟是襄阳城防图。
“让船工在筑阳靠岸。“去新野绕道章陵。“
三日后，黄祖别院的地窖里弥漫着杜康酒香。法正将错金铜樽推向主座：“听闻使君上月得了批凉州大马？“樽底暗刻的“董“字让黄祖瞳孔骤缩——这正是当年董卓赐予其父黄穰的军器。
……
青烟自三足青铜鼎中盘旋升腾，二十四盏青铜灯树次第排开，将天师殿照得如同白昼。张鲁手持桃木法剑划过北斗七星方位，剑尖蘸着的丹砂在黄绫上洇出“甲子太岁“四字。殿角十二面夔皮鼓同时擂响，震得檐角铜铃簌簌作响。
“敬告天地，岁在辛丑...“张鲁诵经声忽地一顿，法剑险些脱手。侍立阶下的阎圃瞥见天师后颈渗出的冷汗，心下暗惊——自天师道二十四治会首齐聚汉中，这般失仪尚属首次。
酒宴设在汉水畔新筑的云台。三百张青玉案上摆着五斗米道特有的“三官膳“：地官案供着秦岭岩羊炙，水官案列着汉江银鲈脍，天官案则堆满用朱砂染红的寿桃。二十四治祭酒按《想尔注》方位就坐，腰间银印在烛火中明灭如星。
酒过三巡，“本座不胜酒力。“张鲁拂袖离席。
到了府内，张鲁简单清洗了一下。便将自己关在房内，今天他要趁着黄道吉日直接来个二连召唤。当初折德扆好感度满奖励的次数，一直没舍得用，就再等今天这个日子。再加上后来杨业也满值后的奖励次数，现在已经有两次了，所幸今天直接一起召唤。
“宿主请稍等，正在召唤……”
眼前有浮现出跟飞行器差不多的滚动面板，里面有两宋的各色人物在转动着。
“恭喜宿主，召唤吴玠、吴璘。”
“吴玠，武力：80，统帅：95/，智力：88，政治：87。”
“吴璘，武力：85，统帅：90，智力：88，政治：80。”
“植入身份吴璘为吴玠之弟，现在军中为将。”
“吴璘技能1、叠阵固守：所率部队处于山地、丘陵地形时，全属性提+22，敌军若为骑兵全军战力 30%。
2、诱敌破虏：诈败诱敌成功几率上升。”
“吴玠技能 1、火攻奇袭：夜间作战或天气为“大风”时火攻大概率成功。
2、川陕砥柱：当吴玠驻守城池时，友军获得“同仇敌忾”增益：兵力越低，攻击力越高（最高叠加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