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情书风波霸道总裁体引爆苏府
寒露过后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苏府青石板上凝着薄霜，林墨站在西厢房窗前，指尖捻着半阙未填完的《钗头凤》。昨夜他仿照现代情书模板写下《致苏清漪书》，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诗句誊抄在洒金笺上时，窗外的银杏正落着金箔般的花瓣。
“相公这是要做什么？“苏清欢踮脚探头进来，发间金铃随着动作轻响，“难不成要效仿《西厢记》私传信物？“她瞥见案头素笺上“只愿君心似我心“的句子，突然捂嘴偷笑，“这句倒是比三哥书房里《乐府诗集》的酸诗强些。“
林墨将信纸折成鹤形，袖中玉佩与烛火相映：“清欢可知《乐府诗集》中'上邪'篇？“他忽然倾身靠近少女耳畔，温热气息拂过她颈侧，“我写的可是'弱水三千，独饮苏氏清漪'。“
苏清欢踉跄后退半步，撞翻了案上青瓷梅瓶。碎瓷声惊醒了沉睡的狸奴，林墨眼疾手快接住跃起的猫儿，却见少女发间步摇跌落，在青砖缝里滚出老远。他俯身拾起时，瞥见少女耳垂泛着胭脂色：“二小姐的耳坠......“
“这是三哥送的生辰礼。“苏清欢突然攥住他手腕，“听说刑部陆尚书昨夜递了牌子？“她将信纸塞进林墨怀中，“快送去给大姐姐吧，她昨夜绣嫁衣绣到三更，眼睛都红了。“
林墨踏着积雪走向正房时，正撞见苏承业在抄经。紫袍玉带的老者头也不抬：“既是《金刚经》残卷，就拿去当柴烧了吧。“他瞥见林墨手中信笺，枯瘦手指猛然拍在檀木案上，“孽障！苏家儿媳岂能私通书信？“
“岳父大人此言差矣。“林墨展开信纸，“这信里藏着《楚辞》'山无陵，江水为竭'的誓言，正合《礼记》'夫妇一体'之训。“他故意将“弱水三千“那句指给苏承业看，“此句出自《红楼梦》太虚幻境，二爷书房里不是也藏着半部批注？“
苏承业瞳孔骤缩，抄经笔“啪“地折断。此时苏清漪正捧着药匣经过回廊，素白裙裾扫过积雪，发间银簪映着晨光如霜雪。林墨将信笺叠成纸鹤，趁她不备塞进她袖中：“昨夜暖炉宴后，我在井中捞到半片梨花木——“
“林墨！“苏清漪转身时撞见他眼底星河，信纸从袖中滑落。满院仆役正巧经过，“大奶奶回娘家了！““刑部陆尚书又递牌子了！“的议论声中，苏清漪颤抖着捡起信纸，墨迹在雪地上洇开：“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好个'云胡不喜'！“苏承德突然从廊柱后转出，乌伤药匣重重拍在石桌上，“林墨你竟敢用'巫山云雨'典故调戏大奶奶！“他忽然凑近苏清漪耳畔，“大姐姐昨夜说想求陆尚书彻查云帆号失踪案，不如......“
“二叔慎言！“林墨突然抓住苏承德手腕，袖中算盘珠“噼啪“作响，“《唐律疏议》'教唆诬告'之罪，二爷可担待得起？“他转身将苏清漪拽进暖阁，“夫人可知《长恨歌》'在天愿作比翼鸟'的下一句？“
苏清漪挣脱时扯落他腰间玉佩，那玉佩上“天地合“三字在阳光下灼灼生辉。林墨俯身拾起玉佩时，瞥见少女耳垂那抹胭脂色愈发浓烈：“昨夜暖炉宴，我在炭灰里发现了......“
“林墨！“苏承业踹开暖阁门时，正撞见林墨将玉佩系在苏清漪发间。紫袍玉带的老者颤抖着举起茶盏：“你、你竟敢......“茶水泼在信笺上，“弱水三千“四个字在茶渍中扭曲成狞笑。
“岳父大人息怒。“林墨将信纸团了团塞进苏承业袖中，“这信里藏着苏记账册的秘密——“他忽然凑近苏承业耳边低语，“二爷书房里那份云帆号批文，可还稳妥？“
苏承业踉跄后退时撞翻了青玉案，案上《大昭律》与《唐律疏议》哗啦啦散落。林墨趁机将苏清漪拽到身后，“《诗经》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岳父大人难道要教苏家子孙不孝？“
苏清漪突然抓住林墨手腕，发间银簪刺破掌心：“你明知我......“她忽然转身冲向雪地，发间步摇与玉佩相撞，叮当作响。林墨追出去时，正见她将信纸投入井中，冰面瞬间碎裂，墨迹在涟漪中晕染开来。
“清漪！“林墨跪在冰窟窿边时，袖中《楚辞》残卷飘落。他忽然想起昨夜在书房发现的密信——那是苏承德写给陆尚书的信，信中称“林墨以情书乱苏府纲常，实乃奸佞“，落款处赫然盖着乌伤药匣的印记。
“相公不必自责。“苏清欢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将一盏热茶塞进他手中，“大姐姐只是......“她忽然哽咽，“昨夜她将陪嫁的翡翠镯子砸了，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林墨望着冰面上晕开的墨迹，突然轻笑：“这倒巧了，我那日捡到的梨花木，正是苏清漪砸碎的梳妆匣里掉落的。“他忽然将茶盏掷向井中，“苏二爷不是要彻查云帆号吗？“
茶盏坠入冰窟的瞬间，井底传来闷响。林墨拽着苏清欢冲向柴房，身后传来苏承业雷霆般的怒吼：“来人！给本老爷泼水！“
暖阁内，苏承德瘫坐在太师椅上，手中乌伤药匣“咔嚓“裂成两半。他忽然抓起案头镇纸，朝着冰窟窿掷去。镇纸带着呼啸的风声坠落，却在半空被苏清漪的银簪击中，“当啷“落在林墨脚边。
“二叔这是何意？“林墨弯腰拾起镇纸，“这镇纸上刻着的'苏记永昌'，莫非是假的？“他忽然凑近苏承德耳边低语，“昨夜我在你书房......“
苏承德浑身一颤，额头冷汗涔涔。此时苏清漪已拽着林墨冲出柴房，身后仆役举着火把追来：“大奶奶被林墨掳走了！““快去报官！“的喊声此起彼伏。
“清漪！“林墨突然转身抓住苏清漪手腕，“你可知《孔雀东南飞》'君当如盘石，妾当如蒲苇'？“他忽然将她拽进廊下，“苏二爷书房里的那份密信......“
苏清漪突然甩开他，发间银簪扎进掌心：“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忽然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淤青，“昨夜二叔说'林墨若敢动你，我便......'，便将我绑在祠堂柱上！“
林墨瞳孔骤缩，反手将苏清漪护在身后：“《大明律》'妻妾相殴'之条，二爷可想好了？“他忽然高声喊道，“来人！将苏二爷私设刑堂之事禀报刑部！“
苏承德突然抄起案头烛台，火焰在雪地上划出弧光。林墨拽着苏清漪滚进回廊，耳畔传来苏承业嘶吼：“泼油！烧了这妖孽！“
火把如星雨般坠落，林墨忽然想起昨夜在井底发现的密信——那是苏承德与倭寇勾结的证据，信末落款赫然写着“陆炳亲启“。他趁乱将密信塞进苏清漪怀中，“夫人可还记得《史记》'留侯世家'？“
苏清漪突然抓住他手腕，眼中泪光闪烁：“你明知我......“她忽然踮脚吻住他唇瓣，“既是'执子之手'，便要'与子偕老'。“
火势渐近时，林墨拽着苏清漪跃上屋檐。苏府后花园的暖阁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林墨忽然轻笑：“这情书风波，倒比《牡丹亭》还热闹些。“他忽然将苏清漪拦腰抱起，“走，我们去城隍庙看新雪。“
苏清漪伏在他肩头轻笑，发间银簪扫过他颈侧：“相公可知'弱水'的典故？“她忽然咬破他唇瓣，“所谓'只取一瓢'，不过是......“
远处传来马蹄声，林墨瞥见刑部皂隶的黑色披风。他忽然轻笑，将苏清漪拦腰抱起：“走，我们去刑部喝茶——“
“嘘——“林墨忽然止住笑声，指着城隍庙方向，“你看那雪地上......“
两人望去时，只见雪地上赫然显出“苏记永昌“四个血字，每个字都浸着暗红血迹。林墨忽然将苏清漪拽进怀中，“《楚辞》有'魂魄毅兮为鬼雄'，今日这血字，便是苏家新生的吉兆。“
苏清漪在他怀中轻颤，锁骨处的淤青在雪光下愈发刺目。林墨忽然摘下腰间玉佩，与她发间的银簪系在一起：“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林墨的北斗星。“
远处传来马蹄声，林墨瞥见刑部皂隶的黑色披风。他忽然轻笑，将苏清漪拽进怀中：“走，我们去刑部喝茶——“
“等等！“苏清欢突然从廊柱后转出，手中举着半块酥饼，“这是二叔房中的酥饼！“她忽然将酥饼塞进林墨手中，“上面有乌伤药！“
林墨瞳孔骤缩，怀中苏清漪突然轻笑：“看来这场情书风波，连灶王爷都在看笑话。“她忽然踮脚吻住他唇瓣，“既是'在天愿作比翼鸟'，便要......“
“与子偕老。“林墨轻轻啄破她唇瓣，“今日这酥饼，便当是苏二爷的投名状。“
雪越下越大，将苏府的喧嚣与血迹层层覆盖。林墨抱着苏清漪跃下屋檐时，耳畔传来苏承业撕心裂肺的怒吼：“林墨！你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