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站在落地镜前，仔细地涂着口红。镜中的女人有着一张精致的脸，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凌厉的美。她抿了抿唇，将口红收进手包，转身时裙摆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是她第一次和程子谦约会。那个在酒吧认识的富二代，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说话时总是带着笑意。他会在她喝醉时递来温水，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会在她加班时送来热腾腾的夜宵。
手机震动，是程子谦发来的消息：“我到了。“
林悦勾起嘴角，拿起包走出门。程子谦的车停在楼下，他倚在车边，看到她时眼睛一亮：“今晚的你真美。“
“以前不美？“林悦挑眉。
“每天都美，今天特别美。“程子谦为她拉开车门，手护在她头顶。
餐厅是程子谦选的，一家高档西餐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小提琴手在角落里演奏着悠扬的乐曲。程子谦为她拉开椅子，动作优雅得体。
“我记得你说过喜欢鹅肝。“他翻开菜单，“这家店的鹅肝很不错。“
林悦心里一暖。她只是随口提过，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
晚餐进行得很愉快，程子谦风趣幽默，总能逗得她开怀大笑。直到她去洗手间补妆时，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那是一款女士香水，甜腻得让人作呕。
林悦的手顿住了。她记得这个味道，在程子谦的副驾驶上闻到过。当时他说是女同事搭车，她信了。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补妆。镜中的女人依然美艳动人，眼神却冷了下来。
回到座位时，程子谦正在看手机，嘴角带着笑意。林悦瞥了一眼，屏幕上是一条暧昧的消息：“想你了。“
“谁啊？“她状似随意地问。
“同事，工作上的事。“程子谦收起手机，神色如常。
林悦笑了。她端起红酒抿了一口，突然问道：“你副驾驶上的香水味，也是同事的？“
程子谦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或者说，“林悦放下酒杯，声音冷了下来，“你手机里那个'想你了'的同事，和副驾驶上的，是同一个人？“
“悦悦，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林悦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程子谦，你真让我恶心。“
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程子谦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腕：“悦悦，别这样，我和她只是玩玩而已......“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玩玩？“林悦冷笑，“那你也和我只是玩玩而已吗？我在你眼里难道也是那种只配玩玩的风月女子吗？程子谦，你以为你是谁？”
她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夜风扬起她的乌黑亮泽的长发，她抬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男人，也不过如此。
从那天起，林悦变了一个人。她开始频繁出入酒吧，和不同的男人调情挑逗。她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却从不付出真心。每当有人想要更进一步，她就会毫不犹豫地抽身离开。
直到她遇到了顾明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