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暗中的正义使者

“嘿~小子！清醒点！”

“准备干活儿了！”

脑袋套着黑色丝袜的中年男人看着张宇，丢给他几包不同颜色的丝袜。

咔嚓。

男人从车座下拿出一把拆掉枪托的mp5冲锋枪，动作利索地上膛，拉动枪栓：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丝袜套上！”

他拉开车门，用手指指街对面银行：

“其他伙计已经截断了银行警报器，我们该去取钱了！”

张宇点点头，选出一条20D白丝套在自己脑袋上，起身跟上男人的步伐：

“老大，我等下该做什么？”

“你负责开车，会有一辆黑色面包车接应我们！”

男人将拆掉枪托的mp5冲锋枪藏进风衣，回头盯着张宇，目光严肃：

“等下车子开快点，能不能甩掉警察就全看你了。”

“老大，咱们往什么地方开？”

“老地方，咱们之前练过这么多遍，别告诉我你忘了逃跑路线！？”

张宇盯着男人风衣里露出的黑色枪口，挠头笑道：

“当然没忘，老大，我刚刚开玩笑的。”

“那就好，等下跟着我搬钞票，这次我最少要抢600万！”

噔噔噔……

男人踩着马丁靴，快步冲进银行，张宇紧紧跟在身后。

哒哒哒——

“所有人抱头蹲下！子弹可不长眼！”

“银行经理，谁是银行经理？赶紧过来给我开银行金库。”

“嘿小子，过来，银行警报系统都搞定了？”黑丝头男人冲戴着小丑面具的小弟招手。

小弟点点头。

哒哒哒——

小弟胸口炸起数团血雾，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睡得很安详。

“啊——”

眼看着黑丝头开枪打死小弟，银行里几位女士发出尖叫。

“酸萝卜碧琪！闭嘴！”

黑丝头男人举枪指着那些尖叫的女士威胁，冲银行经理喊道：

“给我去开金库大门！”

他警惕地押着银行经理往银行金库走，回头看向张宇：

“这家伙知道的太多了，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杀掉他的。你能理解吧？”

“理解理解！”张宇看着那把漆黑的mp5冲锋枪点头。

“等下搬钱的速度快一点，警察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黑丝头一边说着，将银行经理推到金库保险门面前，枪头抵在他的后脑勺上：

“我只给你十秒钟。”

“十、九……”

“别杀我别杀我！”

肥胖的银行经理一边哀求，一边输入金库保险门的密码，双腿之间一阵温热，还带着阵阵骚臭。

“五、四、三。”

咯吱——

“开了开了！”

银行经理拉开金库大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十秒钟内，打开了！”

嘭！！

银行经理的脑袋像西瓜般炸开，鲜血溅在金库大门上。

“谢谢。”

黑丝头男人踢开银行经理的尸体，带着张宇一起进入金库。

“老大，你这……”

“别废话，赶紧搬。”男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大黑色皮袋，扔给张宇一个。

两人合力拉开金库大门，眼前是砖块般整齐堆摞的绿色百元美钞。

利索地装满两个黑色皮袋，两人快步回到银行一楼的大厅。

黑丝头男人掏出手机：

“快过来，活儿干完了！”

砰——

玻璃碎片飞溅。

不到两分钟，一辆黑色面包车撞破银行大楼的落地窗，套着肉色丝袜的小弟从驾驶位下来，吃力地将两大袋美钞扔到后座上。

“老大，怎么没有看到杰克——”

嘭！！！

又一位劫匪安详地睡去。

“他和杰克是好朋友，我不能留着他。你能理解吧？”男人看向张宇。

“理解理解。”张宇点头，目光停留在男人那把黑色冲锋枪上：

“老大，你不会也把我给……”

“当然不会，我们可是好兄弟！赶紧开车。”

张宇坐上驾驶位后猛踩油门倒车，副驾驶位的黑丝男额头磕出一片红肿。

“该死，你怎么开车的！”

“是警车，我看见警车了。”

张宇指了指不远处闪烁着红光蓝光的黑白色美利坚警车，黑丝头男人指着另一侧的路口：

“按照定好的路线，赶紧开车！”

“可老大，我忘了之前定好的路线，给我指一下方向。”

张宇握着方向盘，手感显得有些生疏。

黑丝头男人枪口对着张宇脑袋，咬牙切齿道：

“fuke！你耍我！？要不是你车技最好，我干嘛还留着你！”

看着后视镜上越来越近的警车，黑丝头男人将枪口对准窗外：

“前面路口右转！快点开车！”

“滴呜~”

“滴呜~”

“滴呜~”

哒哒哒——

没有任何劝降的话语，无数发子弹从车旁掠过，后面车窗的玻璃瞬间打碎。

张宇弓着腰，将脑袋埋在驾驶盘下，右脚死死踩着油门。

“该死的，让你们尝尝这个！”

黑丝头男人从怀里摸出两枚军绿色手雷，拔出保险丢出窗外。

在手雷丢出去的瞬间，张宇猛地右拉方向盘，手雷自然也偏移了方向，在警车七八米远的地方爆炸。

轰！！！！！

轰！！！！！

震天的爆炸声混合着汽车鸣笛声在自由城上空久久回荡。

“咳咳…fuke……”黑丝头男人晃晃脑袋，脖子上青筋暴起，大吼道：

“我差点就能炸翻后面的警车，你怎么开的车！”

“老大，刚刚差点撞车…”张宇解释道，“前面有个路口。”

“左转！”

黑丝头男人骂骂咧咧地嘟囔着：

“明明之前练习了两个月逃跑路线，这家伙怎么全忘了……”

……

张宇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原主的记忆逐渐清晰，驾驶手法也越发熟练。

十分钟后，他已经听不见警笛声了。

二十分钟后，后视镜里再也看不见一辆警车。

三十分钟后，汽车驶离了市区，在郊外偏僻的公路上飞驰。

“干得好伙计！”黑丝头男人长长松了口气，回头看着后座上两大袋钞票，一把摘掉头上的黑色丝袜，露出那张满脸胡茬的白人脸。

他激动地舔了舔嘴唇，抚摸女人屁股般揉捏着装满钞票的黑色皮袋，声音嘶哑道：

“这里至少六百多万，按照之前的约定，你可以拿走五十万。”

虽然干掉了其他劫匪，但男人可没有要和张宇平分赃款的念头。

张宇不动声色地系上安全带。

“老大，提醒你一句话。”

嘶——

汽车以每小时百公里的速度飞驰在荒漠中某条公路上，然后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方式猛地刹停，轮胎在西部滚烫的公路上擦出两道十几米长的黑色印记。

“坐车一定要系安全带。”张宇语气平淡。

安全气囊弹出，男人脑袋重重撞在安全气囊上，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却短暂失去了意识。

“fuke…”

他恼火地去摸身旁的mp5冲锋枪，却是摸了个空，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砰——

男人的胸口多出一个血窟窿，鲜血瞬间浸湿了他的上衣，剧烈的疼痛分食着他罪恶的灵魂。

张宇不擅长用枪，所以他选择最保险的打法——打胸。

他摘下染上血迹的白色丝袜，谨慎地塞入衣服口袋，然后继续开车，只是速度比之前慢了不少。

“你……”

男人还未死去，但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能力，弥留之际盯着张宇，咳出一口鲜血道：

“你的眼神…你，你不是阿尔杰…为什么你和他一样，你到底是谁！？”

“这个家伙叫阿尔杰么？”张宇冲男人露出一个微笑，“你可以叫我卡尔，至于我的身份，蜘蛛侠你知道么？”

男人停止了呼吸，没有再回应张宇。

“好吧。”

张宇将车开到一处偏僻位置，路边的牌子上写着“51号公路”，不远处有一片野生的仙人掌。

停车，将两大袋钞票拖进那片仙人掌灌木丛藏好，然后再度出发。

狂飙了半个小时后，张宇终于再次看见警车。

在呼啸的警笛声中，他开车撞破一座跨河大桥的护栏，连人带车全部沉入河底。

河水灌入车内，也灌入张宇的口腔，意识逐渐模糊。

……

……

呼……

晚风拂过白色窗纱，如海浪般翻涌。

余晖照在窗边书桌的相框里，一对中年白人夫妇和一对年轻人笑容亲切，背景也是这落日余晖。

窗外传来邻居家的狗叫声。

一辆辆小汽车驶入这片独栋别墅的社区，工作一天的中年人们和孩子团聚。

二楼卧室窗边的床上。

张宇睁开眼睛……

思维如同受惊炸散的蝌蚪群，变得紊乱无序，片刻后又从涣散中渐渐聚拢，他逐渐恢复了意识。

抬头看向墙上的美式挂钟——

【4：32】

“该做晚饭了。”张宇嘀咕一声，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

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几个单词——正义的酬劳。

张宇用笔在最新一页写下几行文字：

“1996年9月25日，美利坚自由城。”

“银行抢劫案。”

“51号公路一片野生的仙人掌群，旁边有高压电塔、一个顶着灌木丛的小土包……”

“六百多万美金。”

合上本子，放回抽屉的最底层，用其他书本盖住。

张宇走出房间下楼，打开一楼客厅的音响唱片机，在轻缓的爵士乐中穿上围裙，从冰箱里不紧不慢取出番茄、辣椒、豆瓣酱、牛肉和五花肉等食材。

煮饭、切菜。

电炉上，番茄牛腩汤泛着诱人的香气。

一片片厚度均匀的五花肉在碗中腌制，在万里之外的美国西部，能尝到一口正宗的家乡菜总会令人心情愉悦。

张宇嘴角带笑，回想起刚才经历的一切。

银行、

劫匪、

飙车、

枪战、

丢死人了（物理意义上）。

“就像一场超真实的开放世界游戏……咳咳。”

张宇忍不住咳嗽几声，鼻腔还残留着那种落入水中的窒息感。

这种感觉并不会持续太久，张宇也早就习惯了。

刺伤、刀砍、电击、枪击、车祸、烧死、溺亡…………张宇全都经历过，甚至都已习以为常。

他原本是21世纪华国的一名大学生，魂穿到了20世纪末的美利坚。

卡尔，是张宇在美利坚的新名字。

从出生开始，张宇就发现自己时不时会“变成”一名违法者。

更准确地说，是他的意识能控制那名违法者的身体，就像某款角色扮演类游戏。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张宇逐渐能够控制自己的“超能力”，只要集中精神，就能控制五十公里内随机一名违法者的身体，也能自由退出。

一开始，张宇只想尽快退出这场“游戏”。

前世作为一名华国人，他本能地排斥犯罪，渴望平静祥和的生活。

但渐渐的，他觉得自己不能白白浪费这个超能力。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张宇开始用自己的能力去制止犯罪，伸张正义。

当然，正义也需要一点小小的酬金。

就比如那六百多万美金。

除了巨额的财富外，这份超能力还赋予了张宇很多“特长”。

张宇抬手，想象着自己握住方向盘，刚刚飙车甩开警察们的场景历历在目。

每次“退出”角色，他都能获得该角色的一部分能力。

开锁、潜行、格斗、赌牌、恐吓、飙车、刀法……时至今日，张宇几乎点满了罪犯们的“技能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张宇现在是拥有完美犯罪能力的守法市民。

一辆红色轿车开进院子的停车场。

噔噔噔……

高跟鞋踩着院子里的铺装石板，黑丝包裹着浑圆修长的双腿，一道身穿制服的火辣背影朝着卡尔所在的别墅走去。

“亲爱的卡尔——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门口传来女人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几分亲切，呼唤着张宇的名字。

“卡尔~，我们今晚吃什么？”

别墅正门哐当一声被拉开。

门口的女人三十几岁的年纪，凹凸有致，风韵犹存。

一头金色大波浪卷发披在肩上，身上是银行的标准黑色制服，黑丝布料轻薄，勾勒出双腿浑圆修长的曲线。

她匆匆地进门脱鞋，毫不避讳地脱下外套、解开衬衣上面的扣子，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黑色蕾丝内衣。

“我先去洗澡了，等下来找你聊，亲爱的卡尔~”女人哼着小曲，扭着浑圆的臀儿去了浴室。

“好的，艾米丽夫人。”张宇应道。

艾米丽夫人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也是张宇妈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