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忙内发言

烤肉店内，暖气依旧充足，少女时代的成员们围坐在桌前，气氛却因为林在元和郑秀妍的暂时离席而变得有些微妙。

“西卡欧尼怎么还没回来？”林允儿夹起一块烤好的韩牛，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门口。

“她去洗手间了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Sunny低头翻动着烤盘上的肉，语气平静。

金泰妍两边脸颊微微酡红，她拿起饮料喝了口，忽然笑着调侃道：“你们说，西卡和林在元会不会在某个角落偷偷聊天呢？”

“呀，泰妍，你别乱说！”Tiffany摆了摆手立刻反驳，眼神闪烁不定。

“帕尼今天怎么这么护着西卡？“权侑莉突然用筷子敲了敲玻璃杯，清脆的声响让Tiffany的睫毛颤了颤，“该不会……”

“阿尼！“Tiffany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桌角发出“咚”的闷响。

她手忙脚乱地扶住差点翻倒的烧酒瓶，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我就是...就是觉得在元xi看起来很可靠啊！”

金泰妍和Sunny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烤盘上的韩牛发出滋滋的油爆声，焦香裹着烧酒特有的甜涩在空气里发酵。

“可靠到连解酒药都记得带呢。”崔秀英拖着长音，故意用生菜包了块烤得金黄的蒜片，“不过泰妍确实需要这个，上次在电台...”

“呀！崔长腿！”

金泰妍作势要去掐她的脖子，林允儿突然“啊”地轻呼一声。

玻璃窗外的飘雪中，两道身影正穿过露台的旋转楼梯，郑秀妍肩上披着明显属于男性的黑色风衣，雪花落在她蓬松的栗色卷发上，像撒了层糖霜。

Tiffany的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毛衣袖口的毛球，她看见林在元侧身让郑秀妍先行的瞬间，手掌虚虚护在对方腰后二十公分的距离，既绅士又暧昧的距离。

“啧，这个角度。”

Sunny抿着烧酒轻笑，“明早的D社头条我都想好标题了，暴雪夜的秘密约会？少女时代Jessica与神秘财阀二代亲密同行。”

权侑莉突然把烤夹拍在瓷盘上，金属相撞的脆响吓得Tiffany抖了抖。

“我说…”她抽出湿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你们不觉得林在元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吗？去年IU...”

推拉门突然被撞开，裹着风雪的金孝渊走了进来，发梢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她的目光扫过空着的两个座位，“西卡呢？”

“和你的好亲故去观景台了哦~”林允儿晃着烧酒杯，琥珀色液体在杯壁拉出黏稠的弧线，“欧尼要不要尝尝这个？和牛眼肉配山葵酱...”

“他们...出去多久了？”

“十五分三十七秒。”Sunny举起手机计时界面晃了晃。

“要赌吗？我猜现在西卡正靠在林先生肩上看雪呢。”她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余光瞥见Tiffany把吸管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崔秀英突然伸长胳膊越过烤架，指尖戳了戳Tiffany发烫的脸颊：“wuli帕尼怎么从刚才开始就变成蒸汽机了？”

她坏笑着凑近，“该不会...我们笑眼帕布的春天要来了？”

“才不是！”Tiffany慌乱中碰翻了苏子叶碟子，翠绿的叶片雪花般飘落在她粉色毛衣上，她手忙脚乱去捡，突然听见权侑莉用筷子敲出清脆的节奏。

“林在元，2012年9月与IU传过绯闻，我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权侑莉划开手机相册，一张模糊的偷拍照在众人面前放大，汉江公园边的路灯下，戴着鸭舌帽的女子仰头对身旁男人微笑，灯光在男人镜片上折射出迷离光斑。

金泰妍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烧酒呛进鼻腔火辣辣地疼。

她想起上周音乐银行待机室里，IU哼着新曲小样时眼底闪动的星光，当时还以为是创作灵感，原来…

“叮——”

陶瓷茶匙轻叩杯沿的清响让空气陡然安静。

徐贤将温热的红枣茶推给呛咳的金泰妍，抬眼时镜片闪过微光：“2012年9月17日，林在元xi代表晨曦集团向首尔儿童医院捐赠二十亿韩元。”

她解锁手机调出新闻页面，“当天IU作为公益大使出席，这张照片...”

指尖划过屏幕，慈善晚宴的现场照里，林在元正在与院长握手，IU站在三米外的演讲台旁。

“不愧是忙内！”崔秀英凑过来时差点碰翻酱料碟，“这种报道都找得到？”

“上个月准备《强心脏》的慈善特辑时做过资料整理。”徐贤用生菜包好烤肉，慢条斯理地蘸着酱料，“顺便发现林在元xi连续三年入选《福布斯》亚洲慈善新锐榜。”

权侑莉挑眉：“所以忙内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徐贤咬下烤肉时腮帮鼓鼓的，声音却格外清晰，“当我们在用绯闻定义一个人时，真正值得关注的品质往往藏在新闻的第二十三页。”

Tiffany毛衣上的苏子叶突然停止了颤动。

金孝渊握着烧酒杯的手顿了顿，冰球在琥珀色液体里撞出清脆声响。

她看着忙内慢悠悠给烤蘑菇翻面的样子，突然想起去年拍摄Twinkle时，这个总是捧着书本的忙内曾用三句话让造型师换了整套打歌服。

“小贤你...”林允儿突然伸手捏住忙内的脸颊，“该不会收了林在元的赞助费吧？”

“欧尼。”徐贤被扯着脸还在认真卷紫苏饭团，“投资要看基本面，朝阳产业、稳定现金流、优秀管理者，这些要素林在元xi都具备。”

玻璃门再次被推开时，郑秀妍肩上的黑风衣还带着雪松香。

林在元正要入座，突然听见徐贤清亮的嗓音：“欧尼们知道吗？晨曦集团今年在济州岛收购的咖啡庄园，给当地单亲妈妈提供了200个就业岗位。”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正在解围巾的男人。

“徐贤xi连这个都知道？”林在元镜片后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那个项目还在保密期呢。”

“上周中央日报经济版的夹缝新闻。”徐贤举起手机，锁屏界面是密密麻麻的笔记软件，“不过比起咖啡豆...”

她突然起身给林在元倒了杯大麦茶，在蒸腾的热气里轻声道：“我更好奇您对SM股价异常波动的看法？上周三下午两点十七分突然放量下跌时，晨曦集团正好在增持。”

烤盘上的韩牛发出“滋啦“的悲鸣。

“忙内啊...”金泰妍揪住徐贤的毛衣下摆往下拽，“现在是喝酒时间不是股东大会。”

林在元低头笑了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着茶杯：“徐贤xi有没有兴趣来晨曦实习？我们风控部正缺能五分钟内调出对手盘十年财报的人才。”

“我现在还是更适合做女团。”徐贤扶了扶眼镜，突然歪头露出标志性的正直笑容：“不过如果林先生愿意当我的毕业论文研究对象，关于跨国集团在K-pop产业中的角色转型，我保证您会出现在致谢页首位。”

＂咳咳…＂

郑秀妍正在喝的海带汤差点呛进鼻腔，林允儿突然捂住胸口：“忙内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了！“

“上周三。“徐贤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当我在待机室发现泰妍欧尼偷吃软糖却谎称在练声时，突然就顿悟了成年人的生存法则。“

金泰妍身体僵了僵，手里的生菜“啪嗒“掉进酱料碟，溅起的麻油在桌布上晕开滑稽的笑脸。

Tiffany突然抓住徐贤的手腕：“所以小贤你觉得在元xi...“

“是值得托付事业的前辈。“徐贤反手给Tiffany包了块烤肉，“当然，如果帕尼欧尼想问别的……“

她突然歪头露出标志性的纯洁笑容，“我最近在读亲密关系的三十六个博弈模型哦。“

林在元往金孝渊盘子里放了块烤得焦黄的泡菜：“现在放心了？连你们忙内都在帮我说话。“

“恰恰相反。“金孝渊恶狠狠嚼着泡菜，“那孩子越是笑眯眯的，肚子里墨水越黑。“

窗外的雪下得更密了，徐贤托腮望着玻璃上蜿蜒的水痕，指尖在起雾的窗面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当她转头发现林在元若有所思的目光时，食指轻轻点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