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无痛失亲

林墨心中涌起一丝不舍,犹豫片刻,伸手从腰间解下苏清之前送给他的防身剑,递上前去:“这剑,还你。”

苏清见状,轻轻摆了摆手,眼中带着几分洒脱:“给出去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留着吧,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说完,她转身朝着山路走去,脚步轻快,身姿挺拔。

林墨站在原地,望着苏清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山林间,才收回目光。此时,微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凉意,林墨深吸一口气,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思乡之情。仔细一算,自己已经两年没有回家了,也不知道家中父亲怎么样了。想到这儿,林墨暗自做了决定: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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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霞城—杨柳村

林墨踏入杨柳村,熟悉的泥土芬芳与春日暖阳交织,满是盎然生机。他快步走向家中,每一步都带着急切,小幽在林墨肩上感受着这一份急切。

一进家门,便看到父亲正坐在屋内,岁月在父亲的脸上刻下了更深的痕迹,林墨眼眶微微泛红。他走到父亲面前,声音略带哽咽:“怎么不见下人。”父亲微微道:“我让他们都回家去了。”林墨接着道:“爹,我有东西要给你。”与此同时,父亲眼中满是慈爱:“墨儿,爹爹也有东西给你。”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伸出手,将手中的丹药递向对方。又一次默契开口:“爹,这是五品丹药,延年益寿丹。”这丹药极为珍稀,能为其使用者增加寿元,父亲则说道:“墨儿,这是二品培元丹,可以加快修炼,我参加拍卖会特意给你买的。”

小幽蹲在一旁,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幕,时不时发出几声低鸣。林墨鼻子一酸,眼眶里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谢谢爹。”父亲接过那瓶“延年益寿丹”,手轻轻颤抖着,仔细端详。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温柔又心疼,轻轻抚上林墨的脸:“我儿,长大了,五品丹药也能拿出手,外面这三年,没少吃苦吧,筱丫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林墨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扑进父亲怀里,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抱住父亲:“爹,我不觉得苦,就想着能快点变强,去找天剑宗算账去,筱筱在家呢,我自己回来的。”父亲拍着林墨的背,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傻孩子,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爹就知足了。”父子俩相拥在一起,小幽也乖巧地凑过来,蹭着林墨的腿,仿佛也在分享这份温暖。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墨在家悉心照顾父亲,陪着父亲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每天清晨,林墨会带着小幽一起去村边的溪流打水,小幽在溪边欢快地奔跑嬉戏,溅起一片片水花。回到家后,林墨生火做饭,小幽则安静地趴在灶边,看着林墨忙碌的身影。

饭后,林墨会陪父亲在院子里晒太阳,给父亲讲述自己在外面的故事,小幽也会安静地趴在一旁,时不时抬起头,似乎也在认真听着。夜晚,林墨会在院子里修炼,小幽就蹲在不远处,为他守望着四周,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

日子一天天过去,迟迟不见父亲服用五品延年益寿丹,而林墨二十岁成人的那一天悄然来临。家中被父亲布置得格外喜庆,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和精致的糕点。林墨望着眼前这温馨的庆生画面,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之下,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在以前,林墨便是孤苦伶仃一个人,直到神女带给他一束光。

父亲正在一旁忙碌,一转头看到林墨泪流满面,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道:“墨儿,怎么哭了?”

林墨抬手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爹,我就是太高兴了。想起以前,现在有您在身边,虽然娘还是没有回来,但我真的觉得好幸福。”

父亲眼眶也微微泛红,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林墨的头,感慨道:“傻孩子,爹知道你心里苦,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娘她……肯定也有自己的难处。不过不管怎样,以后爹都会一直陪着你。”

林墨用力地点点头,紧紧抱住父亲。小幽也跳上前来,用脑袋蹭着林墨和父亲,发出欢快的叫声,似乎也在为林墨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夜渐深,喧闹的村子慢慢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林墨独自爬上屋顶,静静地坐着,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身上,他仰头凝视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思绪万千,母亲的模样又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不知何时,父亲拿着两坛酒,也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屋顶,在林墨身旁缓缓坐下。他顺着林墨的目光望向月亮,沉默片刻后,轻声开口:“墨儿,是不是又在想娘了?”

林墨微微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怅惘:“爹,我好想知道娘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父亲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回忆:“你娘啊,走之前,叮嘱说在你二十岁成人的时候回来。”

“今天我已经二十了,为什么还没回来?”林墨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父亲摇了摇头,“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她的消息,我相信,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她是爱我们的。”

林墨靠在父亲肩上,感受着父亲的温度:“爹,我知道您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一个人把我拉扯大。”

父亲递给林墨酒坛道:“傻孩子,这都是爹应该做的。你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爹就心满意足了。等你娘回来,咱们一家人就团圆了。”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望着月亮,喝着小酒。

待父亲回房休息后,林墨也轻轻跳下屋顶,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内陈设依旧,还是他穿越之初看到的模样,那些熟悉的物件,承载着往昔岁月的痕迹。林墨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处角落,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林墨迅速收拾心情,盘膝坐在床上,准备继续修炼。这些天在天剑宗搜刮来不少用于修炼的丹药,如今已差不多服用殆尽。

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对他而言,更是意义非凡的一天。他目前已经达到元力境十四层,距离元丹境仅有一步之遥。元丹境,需以元气为引,将体内元气漩涡,汇聚出来的元力凝聚成丹,便可踏入元丹。

林墨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全身心沉浸在修炼之中。他运转体内元力,引导着这股磅礴的力量在经脉间飞速流转,每一次循环,都伴随着轻微的刺痛,但他咬牙坚持着,不断压缩元力,以至于修炼稳固。

林墨修炼了一整晚,随着窗外天色渐明,困意如潮水般涌来,他的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小幽也在磨磨蹭蹭着林墨,他似乎也听到了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以为是自己做的白日梦。

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父亲踉跄着冲了进来。林墨瞬间清醒,瞪大了眼睛,只见父亲浑身是血,气息微弱。还没等林墨开口询问,父亲就跌跌撞撞地来到他身旁,颤抖着将之前林墨给的五品延年益寿丹又塞回他手里,用尽全力喊道:“墨儿,快走!走!”

林墨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容不得他逃避。刹那间,一把长枪从父亲身后猛地贯穿而来,鲜血四溅。

“爹!”林墨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缓缓倒下,生命的光彩从父亲眼中渐渐消逝,父亲的身体在他怀里慢慢变得冰冷。

“不!”林墨崩溃地嘶吼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上一次,还是苏瑶师姐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可这一次,是他的父亲,是他这一世最亲近的人。他紧紧抱着父亲的尸体,仿佛这样就能留住父亲的生命,可一切都是徒劳。愤怒、痛苦、悔恨在他心中交织翻涌,他的眼神逐渐被仇恨填满。

林墨将五品延年益寿丹和小幽放入储物袋,手紧紧握住剑柄走出房门,刚跨出门槛,一道凌厉的攻击便呼啸而来,他想也没想,挥剑抵挡,金属碰撞声刺耳又尖锐。

“你就是林墨?”一道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林墨抬眼望去,只见一位老者站在不远处,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是你,杀了我父亲!”林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满是仇恨。此刻的他,双眼通红。

老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手轻轻一抬,那把贯穿林墨父亲的长枪便瞬间回到他手中,枪尖还滴着父亲的鲜血。

“就是你!”林墨咬着牙,怒吼道,随即施展出“就让这一轮月华,照彻万川”。强大的剑气裹挟着他的愤怒,如汹涌的浪潮向老者扑去。然而,老者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林墨便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自己死死定住,动弹不得。

“不要着急,我会让你好好体验这种感受。”老者慢悠悠地说道,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残忍。紧接着,他再次抬手,林墨父亲的尸体便飘到了他身旁。

“你到底要干什么!”林墨恶狠狠地瞪着老者,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老者发出一阵邪笑:“干什么?你还问我干什么?你杀我儿腾化元,你说我干什么!”

话音刚落,林墨眼睁睁看着老者带来的这群人惨无人道的屠杀。村民们的惨叫和哭喊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林墨满心都是愤怒,可被定住的他,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老者看着眼前的杀戮场景,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很快,作案者们纷纷回到老者身旁。

“报,家主,一个没留。”

“报,家主,发现一副画像。”

老者打开画像,林墨也看到了,那正是他穿越过来后从未谋面的母亲。画像上的母亲温婉美丽。

“烧了吧。”老者冷冷地说道。

林墨看着母亲的画像在火焰中一点一点化为灰烬,杨柳村的一切也慢慢消失殆尽。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着,这一刻,他心中的仇恨达到了顶点。

惨状,悲痛、愤怒、绝望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在他体内形成一股强大到近乎疯狂的力量。这股极致的情感疯狂地冲击着他的元力,刹那间,体内的元力产生了质的变化。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林墨成功突破了元力境,凝聚出了元丹,达到元丹境一层。

突破的瞬间,禁锢他的力量瞬间冲散。林墨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他握紧手中的剑,此刻的他,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所到之处,惨叫连连。

老者带来的人试图阻止林墨。但林墨犹如战神下凡,手中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一道道凌厉的剑气纵横肆虐,将这群炮灰秒杀。

老者见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怎么也没想到,林墨竟能在如此绝境下突破。他冷哼一声,亲自出手,强大的元婴境气息爆发,林墨感受到这股强大的压力,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眼神坚定,再次冲向老者。

面对老者的攻击,林墨左躲右闪,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和元丹境的力量,勉强抵挡着。然而,双方实力差距实在太大,林墨落入下风,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但林墨没有放弃,他施展出融合后的最强剑招,与老者展开殊死一搏。一时间,剑气纵横,光整个战场都被两人的力量笼罩。最终,林墨还是不敌老者,被老者的一道强大灵力击中。

林墨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知道,只能逃了,拼尽全力转身逃离。身后,老者望着林墨离去的背影,冷冷地说道:“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我要你为我儿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