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纨绔了

亨利回到座位时,汉斯正与人吵得面红耳赤,对方衣着整洁讲究,衣服贵族打扮,比他们身上的破烂强多了,正是斯瓦蒂亚.瑟鲁什。

“遇到强盗还能活着回来,我看你是他们的同伙吧?”

汉斯瞪大眼睛:“你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见他急了,斯瓦蒂亚越发不依不饶,得瑟说道:“我看你就是,安全起见,应该把你赶出特罗斯科维茨。”

汉斯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条条绽出:“你说赶就赶,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我爹是执政官,我就是有这个权力,”斯瓦蒂亚满脸不屑,语气嚣张。

“蒸馍,你不服气吗?”

“我可是皮克斯坦因的汉斯.卡彭,堂堂贵族,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什么皮克斯坦因,从来没听过,少在这胡编乱造。”斯瓦蒂亚对此不屑一顾,看得出来,他没是在装,是真的不知道。

汉斯瞬间了然,连皮克斯坦因都没听说过,还以为这家伙也是什么贵族呢,原来是搁这猪鼻插葱装大象。

摸清对方深浅后,汉斯的语气也不由阴阳怪气了起来。

“什么执政官的儿子,我看你就是个乡巴佬,没听说过皮克斯坦因也正常,不怪你。”

成功从对方身上找回自己贵族自信后,汉斯使出最擅长的嘴臭攻击,抨击别人出身。

这次轮到斯瓦蒂亚急了,气得语无伦次,但仍不甘示弱,出言嘲讽道:“你要真是前天被强盗袭击的那批人,那就是活该,明知道特罗斯基很危险,还随意扎营,活该被强盗袭击。”嗯

汉斯强忍愤怒,一字一句说道:“不许侮辱我死去的同伴。”

“哈哈哈!”

斯瓦蒂亚笑的前仰后合,语气滑稽讥讽汉斯:“死去的同伴,略略略,真以为这样的鬼话有人信?要是——”

砰!

亨利一脚将斯瓦蒂亚踹飞到了草垛上,这货属教堂的吧,壁画真多。

踹完之后,他有些纠结,自己是不是应该淡淡说出聒噪二字,显得更有逼格一些,可会不会太过俗套了?

亨利出脚时刻意收着力,保证只会把人轻轻人踹飞,而不至于让人受伤。

饶是如此,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依然把斯瓦蒂亚踹地有些懵,反应过来后,心头一阵火起,哪个王八蛋干的,敢踹本大爷?

他从草垛上艰难起身,捂着肚子,看到和汉斯站在一起的亨利。

“你怎么敢?混蛋!”

斯瓦蒂亚跑至近前,伸出手指指着亨利,恶狠狠威胁道:“我父亲可是执政官!”

砰!

亨利再次一脚踹出,把他送了回去。

“啊!!!”

斯瓦蒂亚仰天怒吼,脸部涨红气得浑身发抖,他神色狰狞走到亨利与汉斯身前怒喝道:“我爹可是……”

话刚出口,就见亨利又欲抬脚,他果断闭口认怂,后退几步,转身一溜烟跑了。

围观食客无不哈哈大笑,酒馆内外顿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斯瓦蒂克跑出酒馆,气的要命,自己堂堂执政官的儿子,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简直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定要给那两个王八蛋一些颜色看看,让他们跪下来舔我的鞋子,再狠狠踢他们的屁股!”

打定主意,他快步跑向市政厅,打算拉几个卫兵给自己撑腰。

酒馆内。

“哎呀!”汉斯声音懊恼:“你怎么把他打走了!”

亨利心底吐槽,我要是再不出手,你就要出手了,等会儿打上头了再给卫兵一拳,咱俩就该光着身子体验刑具了。

本地民风淳朴,谁知道会不会有必吃榜一类的风俗,想想就起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之所以抢先一步,就是为了不让汉斯牵涉其中,以他的身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卫兵拦不住的。

汉斯解释道:“你刚刚去付账的时候,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刚才那人确实是本地执政官的儿子,叫斯瓦蒂亚.瑟鲁什。”

“执政官的女儿很快就要和老塞米的儿子举办婚礼了,作为本地最大的贵族,婚礼上波尔高一定会到场,到时候咱们就能见到他了。”

亨利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剧本不太对吧,是不是少了什么?

他下意识问道:“见波尔高的话,直接去特罗斯基城堡不就好了,干嘛要这么麻烦?”

汉斯眼神如同在看智障,没好气道:“咱们被抢的一干二净,连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你当特罗斯基城堡是菜市场啊,谁都能进?我刚才说自己是贵族,你看有人信吗?

“还直接去见波尔高?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傻子吗?”

亨利惊了,原来不是傻子啊啊?怪他发现太晚,误会太深了。看来一个人优点就是少妇的事业线,或大或小但终归还是有的。

“所以你刚刚是在和斯瓦蒂亚拉近关系?”亨利有些不确定问道。

“不然呢?眼看就要成功,结果全被你踹黄了。”

亨利未置一词,感情我还做错了?

汉斯刚那模样恨不得一拳打他脸上,把这叫拉近关系?还是说贵族的世界都是这样,喜欢不打不相识的调调?

扯什么淡呢!

汉斯有些丧气地坐回原位,提醒道:“那小子一会儿肯定要带人打过来,现在怎么办?。”

亨利不慌不忙,淡定坐下,施施然开口:“不急,跟他耍耍。”

来的路上,他心中便已有定计,总归是要见一见本地执政官的,最好能打了小的来老的,让他省点时间。

先把人打服什么都好说,到时候让执政官出面,再和贾克西交涉也更有把握。

“喂,年轻人,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刚才那小子没在吹牛,他父亲是我们这儿的执政官,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酒馆内侧的一个中年男人,对亨利好言提醒,周围其他食客神情古怪一言不发。

亨利不以为意,道了声谢,好奇问道:“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吗,执政官难道不管?”

旁边有人无奈道:“执政官为人还不错,向来公正,但就这一个儿子,小时候难免娇惯了些,现在想管反而有心无力了。”

“上次斯瓦蒂亚跟外地人发生口角,他就去找了卫兵,把那人抓进牢里打了一顿。执政官知道后立刻把人放了,还给了一大笔补偿金,又把他儿子带到广场上,吊着打。”

“但还是死性难改,没过几天又是老样子。”

“哦,这样么。”

亨利闻言了然,看来本地执政官风评还不错。

“好在这小子虽然混蛋,却只专挑外地人欺负,从不霍霍本地人,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亨利听乐了,居然有这种奇葩,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纨绔了,必须出重拳。

一开始说话的那名中年人再次出言提醒:“所以说,能躲就先躲吧。”

亨利哈哈一笑:“仇不隔夜当日报,要我说他老子打的还是太轻了,要是再敢来找麻烦,我一定打得他直叫唤。”

中年人也不再劝,继续跟同桌食客互动,两人似乎在玩某种骰子游戏,这反倒吸引了亨利的注意力,走过去跟着围在一旁驻足观看。

只见中年人一把掷出,六枚骰子随即落在桌上,一看点数,四个3,一个1,一个6,顿时眉开眼笑。

对坐之人丢下一把格罗申,再摸钱包,已经空空如也,只得不甘起身,懊恼离去。

“哈哈,承让承让,下一把谁来?”

围观众人虽有跃跃欲试的,却无一敢落座,显然认得这中年人,知道不好赢。

中年人乐呵呵收起桌上格罗申,环视四顾,见无人敢应战,目光不由落到了亨利这个外地人身上。

“怎么样年轻人,要不要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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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版本的翻译好像不同,有叫执行官,有叫执政官,后面统一用执政官吧,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