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关于书信的故事】
- 1985:我的文艺时代
- 后来者
- 2016字
- 2025-03-12 00:14:05
谁也不知道命运的答案,就像是谁也不知道陈皑鸽说原本想要拍摄《赎罪》,最后却是没有电影制片厂谈《赎罪》的的电影改编,反倒是燕京电影制片厂那边打算拍电影版《情书》。
朱炜这边有写信告诉周向南这件事,也就是燕京电影制片厂想要拍摄《情书》。
虽然周向南很是意外,但他也不会拒绝。
至于燕京电影制片厂没有邀请他做编剧,周向南也并没有特别在意,因为他毕竟年轻,燕京电影制片厂那边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写好剧本,也就没有提这件事。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周向南就不会有稿费。
说来这也是文化部给出的关于各类故事片剧本稿酬的规定,标准也就是长故事片每部1500元到4000元,短故事片也就是每部有700元到2000元。
至于根据其他艺术形式如小说等电影文学剧本稿酬则是按照标准的20%-30%付给原作者,50%-80%付给改编者。
这也就意味着,燕京电影制片厂也将给周向南一笔不算低的报酬。、
算下来,快整整四百元的报酬,真得不低了。
周向南对于这个结果倒也满意,他也知道现在电影拍摄都是电影制片厂来拍,不过好在他这位作者等以后要是想再翻拍《情书》,版权自然也是在他这里。
周向南也不知道燕京电影制片厂决定拍摄这部情书,什么时候才会来拍,毕竟这前面的剧本写完之后,还要审核,至于拍完电影上映的时间那自然就更长了。
朱炜这边写信告知周向南《情书》电影改编一事,同时也告诉了周向南另外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现在《人民文学》杂志社的主编王濛要被调走,去文化部做部长。
周向南其实听朱炜在信里说这件事也不算意外,他之前就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可能下一任《人民文学》杂志社的主编是刘欣武,就是那位写了《班主任》的刘欣武,不过他也知道这位主编后面因刊发某篇问题小说被免去《人民文学》主编一职。
这件事对周向南并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至少现在在周向南看来,并没有什么影响,另外有些影响那就是周向南也不会知道的了。
当然,周向南也非常清楚王濛这位主编对于《人民文学》杂志社的重要性,可以说就是因为王濛在《人民文学》杂志社担任主编的这些时间,《人民文学》才会越来越好,真正成为国内文学中心的期刊。这绝对离不开王濛这位主编的对于文学稿件的兼容并收,以及对文学新人的挖掘。
朱炜在信里和周向南说了这些事,自然也有提他有在留意合适的房子,当然也有问周向南有没有下一部小说的创作想法。
其实最后一件事才是朱炜作为编辑最为关心的事。
周向南当然是有下一部小说的创作想法。
关于下一部小说,他已经有了想法,不管是《情书》,还是《赎罪》,都与情书,与书信有关。
周向南现在有打算写得这个故事,同样也是关于书信。
虽然不知道这个故事会不会太过新奇,超脱于现实主义而不被接受,但是周向南依旧决定写这个故事。
说起来,现在本就是《百年孤独》魔幻现实主义火热的文学时期,可以说魔幻现实主义对国内文学的重要影响主要在于刺激了“寻根文学”和“先锋文学”的发生,作家也大都循着这两大文学思潮的轨道驶出。
现在可以说,国内文坛关于魔幻现实主义的讨论和类型创作一时间泛滥成灾。
说起来八十年代以后,年青人创作不易,一边翻着《新华字典》一边尝试文学创作,贪婪地打听外面的消息,并没有太多的创作风格,魔幻现实主义是最容易为他们理解的,也是最容易为读者理解,这也是魔幻现实主义讨论盛行的一个重要原因。
可惜的是,以后在国内已经找不到血统纯正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了,更别说魔幻现实主义本身就是一个语义含混的概念。
当然这些和周向南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之前他创作的《情书》和《赎罪》都不符合这其中的文学主流。
当然《赎罪》依旧受到文坛的欢迎也还是因为书中书的结构形式以及对爱情与人性悲剧的描写太过精彩,也被冠上了先锋文学的名头。
只是周向南自己对于《赎罪》被文学评论家说是先锋文学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很清楚那些定义都不过是一部分读者所给的,评论家永远都只是一小部分读者,那些都是文学评论家给的文学定义。
当然,周向南很清楚他自己打算写的这个故事并不魔幻,要真正说起来,也许只能谈得上是科幻。
即便故事是关于科幻,但却一点也不带科幻色彩,在周向南看来,这个爱情故事十分真实,真是可以说就是现实里面的故事,情节相当纯朴自然,当然这样的故事也更加惊心动魄,更加的匪夷所思,更加的让人怦然心动。
毕竟在这书信邮件都很慢的年代,谁又会想到收到一封如此特别的信,这样的构思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没错,这个简单却超乎想象的故事依旧是关于书信,关于情书,关于爱情,关于时间与距离……
周向南望着杨静殊又给他寄来的一封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
“周向南同志:
你好!不知我上次寄给你的那封信,你是否已经收到?我最近时常又想起你,便忍不住提笔,又给你写了这封信……”
……
周向南笑了笑,放下了杨静殊给他寄来的这封信,他不知道是杨静殊什么时候写下的这封信,也许是一周以前,当他还在乡下参加堂兄的婚礼的时候,同一个时空之下,杨静殊正在写这封信。
周向南望了一眼那封信,低头在格子纸上写了起来,一行一行的文字随之出现。
最上面的第一行清楚地写着一行字——
《触不到的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