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右丞相是最不起眼的御史之下,这在大家之中并不知道。
因为,御史平日虽然心有所属的支持,但自身毕竟权力有限,他所支持的四皇子。也就争夺的概率,在朝臣之间也是希望最小的。
而他与赵岩平日交际瓜葛甚少,其中甚是冷淡。
众朝臣自然怀疑不过去。
并且赵岩一直是三方竭力拉拢的对象,毕竟是位于三公下的第一人,分量自然是很足的。
陛下脸色冷淡,看着窗门外的风景祥和,并不打算问问什么。
二皇子率先站出,直言道:“陛下,赵丞相,此次去东周。可谓劳苦功高,据赵丞相汇报说,此次夺嫡落下帷幕。东州乃是二驸马随郡获胜。”
陛下虽不关注,但也客套的回了句:“赵爱卿此去东州辛苦行事,赏赐千金。”
他甚至没有问具体发生了什么。
而赵岩面对这些这种赏赐,自然也是见怪不怪,回道:“陛下,老臣万万不敢受赂。”
“此次夺嫡事项,皆由原东州中府公宋楷安置。”
“其余一切也有大小官员相傍左右。其中左御史中丞,太尉。左丞相,三人在其间作用也十分重要。”
“三位大人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助力此事成功。”
“还请陛下先赏赐三位大人。”
“有理,全部重重有赏。”
左丞相郭达被这一番言论气得可是不轻。
他自认为赵彦偏向于他,但还是委身持中,老奸巨猾的油条。
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思索道,毕竟这赵彦是个中立之人,也不算坏,如果真是投了其他人的手下,那可真棘手了。
“众爱卿,还有事要汇报吗?”
皇帝佝偻出一副懒惰的样子,显然,他想去殿房,做自己的事情。
虽可能惹得龙颜大怒,但赵彦还是要说。
“陛下,臣想保举二人入京为官。”
“何人?”
“此二人才能颇高,此次又有定东州之功。虽此次夺嫡一事落下帷幕,此二人在此间助力也非同小可,所行非常人可比。”
“细细说来,姓甚名谁,家至何处?官居何位。”
“一位便是姓魏,名山岚,是当年儒道儒道弟子。”
“也就是宋家四驸马。”
陛下想了想道:“朕对他颇有印象。”
“那时,他被儒阁主逐出了儒道之位。”
“陛下所说没错。”
儒老道乃是在皇宫、皇城之内设置的一处儒家书阁,而老道便是此儒家书阁的阁主。
其麾下弟子虽只有十多人,但皆是人中豪杰。
在皇城之中,也是特立独行的存在,分属官职,无需履行上朝的义务。
佛道也无挤压的痕迹,毕竟儒家并非道家,而且儒老道也没有什么扩充的意向。
陛下说道:“当年朕记得,此子当年犯了错,按律要逐出京城,当时是宋楷保下了他。”
“陛下记性无错,”
赵岩暗自思索:“当年的确凶险,魏山岚言语冒了忌讳。诉说了佛门对王朝的危害,言明取祸之道,是要杀头的,后被打压将近身死,连儒老道都未能作保。最后,儒老道请求宋楷。才保下了这一青年才俊。”
“既如此,调回来就是,他若还愿入儒道,那便依了他。只是过去那些过错,尚可一笔勾销,可若今后再犯?那就免不得了。”
“自然是。”
自打赵岩离开上元城,三公便分自收到了各自眼线给予的书信。
得知隋峻不属于各方势力,却夺下了位子。
他们气愤的同时又在松了口气。
郭达先想明白,赵彦这一手只怕是想要拉拢那人。
但他听说,九皇子当日在附近亦有拉拢拉拢魏山岚、隋俊等人之意愿。
只是想保举的另一人,他还暂时想不到是谁。
“另一人呢?”陛下问道。
此人姓名陆远,是一个平民,世居东州。
“哦?”
此事微微让陛下有了注目的心思,提起了兴趣。
“一个小小平民,赏他个一官半职就是,爱卿为何特意提及他。”
陛下嘲讽的嘴脸哼了一句。
赵彦吃了个鳖,脸色有些难看,但身前的太尉却助力道:“陛下且听赵丞相说完,再下决断。”
“也许此人真有其独到之处,”
太尉王青山早就听说过。那人实力不俗,与两个云家弟子战斗,依然不落下风。
他渐渐摸透了赵彦的意图:“原来是想拉拢这二人,不能把这二人拉拢的到,对吧?这陆远闻说是隋峻心腹,如果将此而拉拢,东州还不唾手可得。”
郭达也很快参透了这层意思,顺势添柴道:“陛下,赵彦所言,必有他的道理,还请陛下听他说完,若此人真可用,大可赏他京都一职众委以重任。”
“既然二位爱卿都有如此看法,那赵爱卿速速道来。”陛下瞪起笑意,嘴尖咧开。
“陛下,此人功力娴熟,其身份做事风格又极具老练,虽只有二十岁出头,但却有着不输常人的心智,我看不妨将其送去吏部做个小官啊,好好打磨一番。”
“吏部?不妥不妥,”
王青山急道:“臣以为将他送去兵部最为合合适,况且赵丞相也说了,此人功力绝伦,武艺不俗。”
“我刑部最近尚且人手,二位大人难道要与我争吗?最近平民城内平民激增。巡卫队监时忙也忙不过来,尽皆把那些犯人移交在了我地牢之中,对吧?如今地牢已人满为患,正在修建二号宫殿。”
不妨调于,调于刑部。
三人各自打着各的算盘,都想知道此人花落谁家。
“既然三位爱卿如此看重,那便请他入京,给太子做个属官。”陛下一句话下了结论。
这番话吓得众人心惊,不敢多言,众人插手陛下家事,那是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他们心虽有再再想争夺一番的念头,但还是渐渐收拢了下来。
居然给了太子,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局面。
三人争夺的心一下子悬了下来。
可陛下这些年并未重视过太子,残体已是风烛残年,想平添一人也无妨,此子必做不长久,倒也无妨,三人闻言,相互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