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整顿青龙部，五府精英入蜀州！

“摄魂仙子目前的对外身份，是黑蛟帮的客卿‘翻江六煞’之一，‘蚀骨香’柳画眉。”

“她神出鬼没，与黑蛟帮合作密切，有时会到曹府和曹凡双修。”

“有时，会出手给黑蛟帮做一些脏活......”

“如果你能活捉柳画眉，或许能知道黑蛟帮与阴阳门、妖族的真实交易。”

香媚将所知之事尽数道来，似乎再无隐瞒。

顾方知好奇问道：“为什么黑蛟帮总是曹凡在活动？他爹曹飞龙呢？”

“曹飞龙早几年开始便潜心闭关修炼，一直很少抛头露面，黑蛟帮的事务都是曹凡在负责。”

说起曹飞龙，香媚脸色苍白了几分：“曹凡虽是畜牲，但比起他老子，还算是正常人，他爹曹飞龙，据说......吃人。”

顾方知剑眉微挑，道：“妖怪？”

“谁知道呢？”

香媚叹道：“相传多年前，潜江河底有一只修炼有成的黑蛟，曹飞龙的发家便与这头黑蛟有关，故此将创建的帮派命名为黑蛟帮，只是个中秘辛，外人很难知道。”

相传的事情，往往有可能是真的......

顾方知若有所思，见香媚没有更多要说的，便拱手表示感谢：“多谢了。”

香媚幽幽看着顾方知，想起对方刚才血屠天香楼的场面，心中忽有一股冲动，脱口道：

“你，你之前为什么要救我？”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问这话显得很蠢。

果然。

顾方知理所当然道：“不救你，我怎么找到摄魂仙子？”

“......”

香媚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处理掉赤练的尸体后，顾方知为香媚易容改扮，然后从伏虎山绕行，趁着蜀州城尚未戒严，悄悄潜入通判署。

一落地，便有两道弧形刀光亮起，亮白如雪，朝着顾方知袭来。

顾方知放下香媚，左手“狼牙”环首刀，右手“火焚刀”，斩出数道焰爆气流。

砰！

顾方知后退三步卸掉巨力，袭来的两柄鸳鸯短刀打着旋儿飞了回去。

“夏千户，一回来就送我见面礼么？”

顾方知一抹脸，露出本来面目，免得院子里的云隐卫误会。

香媚看清顾方知的“本来”面目，捂住嘴，怕惊叫出声，眼睛瞪得老大。

黑夜中，夏初晴玲珑有致的身躯显现在屋顶，居高临下，问道：

“你修为似乎又有长进？”

“略有进步。”

顾方知从容笑道：“不努力，不足以回报通判大人的恩情。”

夏初晴没有计较，看向香媚，皱眉道：“你带回来一个女人？”

“这位香媚姑娘可是弃暗投明过来的，还要请夏千户为她安顿一番，日后有帮助。”

“麻烦，知道了，你快去见通判大人。”

......

“大人这么快就调查完蜀州灵矿和蜀州卫了？”

顾方知踏进房门，便闻到一股浓郁的灵茶香味，顿觉毛孔舒张。

“嗯，原本能调查的线索就不多，只是去踩点试探一二。而后听闻张同知即将返回蜀州，我就星夜赶回来，以免他趁我不在搞大动作。

陆默一袭官袍，更增威严，打量了一下顾方知，微笑道：

“你身上血气很重，今晚去杀人了？”

顾方知点头：“灭了黑蛟帮的灵石堂口，带回来一个阴阳门的外门弟子......”

陆默一怔，面露好奇之色：“哦？你之前都稳稳当当，怎么今夜突然大开杀戒？”

“下官也是才想明白这件事。”

顾方知将青龙部遭遇妖族设计袭击的事情，以及自己对黑蛟帮勾结妖族的猜测分析，都告诉陆默，声音中多了一丝杀意：

“敌人手段残暴，我若束手束脚，只有死路一条，甚至连累更多无辜百姓。

“对于这种你死我活的斗争，只要能达成目的，可以使用一切手段。

“而杀人是最直接的手段，对方既然敢陷害我，我便必须杀个人头滚滚回敬。若能震慑对方最好，若不能，对方下一步动作只会更大，破绽也就越多......”

这一番话出自顾方知本心，他是真打算后面有机会一直玩类似今夜的屠杀，慢慢将黑蛟帮的基层势力全部剪除。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灭一个堂口不够，那就多灭几个！

陆默没有评判顾方知的个人想法，而是面色凝重：

“若如你猜测，妖族袭击的背后有黑蛟帮和阴阳门的推动，那他们便算是勾结妖族了，此乃大案。”

勾结半妖、勾结邪道，在大虞朝都属于犯法，但只要未造成严重后果，性质没那么严重。

但只要有勾结妖族的行为，无论有无造成危害，都是重罪。

毕竟半妖在法理上属于大虞子民，邪道只要不作大死，也动摇不了统治根基。

但妖族是实实在在的异族，勾结妖族，里通敌国，是真有可能危害国家安全的。

按照顾方知的理解，这就是“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的区别。

“也就是说，只要有证据证明黑蛟帮通妖，便能扳倒他们。”

顾方知想了想，问道：“能否先斩后奏，直接查抄曹府去搜证据？”

“我们目前的力量还不足以抄黑蛟帮的家底。”

陆默沉吟片刻，道：“‘通判’分管缉妖，我只有权力调动青龙部的巡检，若要调动超过两部以上的巡检，就需要知府或同知下令，我盖监察印......这很麻烦。”

“那就加强一下青龙部的力量。”

顾方知目光灼灼：“青龙部内如今都是一群虫豸扎堆，与这些人为伍，如何能办成事？还要请陆大人整顿一下。”

“哦？”

陆默饶有兴致道：“那根据你这几天观察，青龙部这些人，哪些该留，哪些不该留？”

“监察戚剑松修为高强，重义正直，可堪大用。”

顾方知直言道：“此外能做事的巡检，便只有王小武、邱云两人，其余皆为虫豸废物。”

陆默笑问：“青龙部官位员额有十一人，加上你只留四个人，动作会不会有点大？”

顾方知道：“可以留几个身份尊贵的废物当吉祥物，出大任务时带上，让对方投鼠忌器。”

“就这么办。”

陆默抚掌道：“正好你们遭遇妖族袭击，我可以借此大做文章，上书剑南道按察司，从附近五府巡检司内，抽调精干高手暂入青龙部，协查妖案！”

动静已经闹大了，那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让它更大一点吧。

“对了，你的内甲已经有损坏了，这会影响防护效果，去找夏千户换一副吧。”

顾方知转身离开之时，陆默不忘提醒了一句。

“多谢大人。”顾方知说这话时，真心实意。

......

“云隐卫的内甲都能给你造成这样？你到底做什么了？”

看到“伤痕累累”的云隐卫内甲，夏初晴一向清冷的脸上难得露出心痛之色。

“也没什么，就是和一只半步凝丹、两只凝晶后期的妖怪打了半天，还好戚监察及时赶到，都杀干净了。”

顾方知耸耸肩，一副“衣角微脏”的表情。

“半步凝丹......”

夏初晴沉默，自己这通脉巅峰的修为碰到半步凝丹都要退避三舍，靠着宝甲也最多搏个平手，他这个境界，居然只让宝甲损伤到这个程度......

“你做得不错......”

夏初晴故作轻描淡写地点评一句，随后将一副完好内甲递给他，道：

“下次遇到厉害妖怪，记得早点撤退，别把宝甲搞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