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克拉克的特训

哥谭市。

凌晨一点半。

警局天台。

巨大的蝙蝠灯打在夜幕之上，让所有人抬头都能看到，从而威慑那些想要干坏事的不法分子：小心蝙蝠侠找上你们。

戈登叼着烟，眉头紧锁。

自从他成为警局局长后，就没有一天开心过。

“哗哗哗。”

大雨还在下，打湿了戈登身上的皮衣。

副手哈维叼着一根烟，打着雨伞走到戈登身旁：“他不会来了。”

“不，他会来。”戈登推开头顶的雨伞，任由雨水打湿眼镜，让视线模糊：“黑门监狱被劫，贝恩出逃，最重要的是蝙蝠侠向我要了许可证。”

虽然蝙蝠侠总有计划，但这次他搞得事情实在是太大了，上边要求戈登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找上你的人不是我。”

突兀的，只有两人的天台冒出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蝙蝠侠身上的披风摆动，冷着脸走到戈登身旁，将一份文件丢在了戈登手上：“两人中的罗锐并不是罗锐。”

戈登低头一看，上边是一份数据对比图，资料显示视频中的罗锐比之前电视上的罗锐矮了五厘米。

“也就是说他们是别人假扮的？”戈登想到了那天闯入办公室向自己索要文件的蝙蝠侠，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人似乎非常了解你，无论是语言还是神态，都十分相似。”

“他会是谁？”

戈登皱眉分析：“首先，这人一定非常了解你。”

“其次，他具备易容变形和超强的伪装能力。”

戈登学着蝙蝠侠推理，眼睛猛地一亮，一拍大腿：“我猜出来了，一定是该死的泥脸假扮的蝙蝠侠，救走了贝恩！”

（PS：泥脸，阿卡姆超自然反派，其外形像是一摊烂泥，拥有一个粘土般可塑性的身体，能够伪装假扮成他人。）

蝙蝠侠捣鼓了一阵手腕上的平板，然后摆摆头道：“不是他，他正在阿卡姆睡大觉。”

戈登下意识点头，然后他心底咯噔一声：“你在监视那些犯人！？”

“蝙蝠侠，这可是违反法律的，你为什么....”

“因为我是蝙蝠侠。”

蝙蝠侠挥了挥斗篷。

关于假冒者的身份，他已经有了猜测。

戈登望着远处的蝙蝠侠缓缓消失在雨幕当中，连带着披风也一同消失。

就像是他来时一般，无影无踪。

...........

克拉克站在草地上，看着贝恩双手抱胸，面罩上的双眸盯着自己，带给他强大的压迫感。

“呼呼呼。”

克拉克喘着粗气，鼻青脸肿，满身是汗。

他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被贝恩给击倒了。

饶是老好人，克拉克的心情也有些愤怒。

因为，在贝恩与自己的对战当中，对方表现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宗师，反倒是泼皮无赖。

挖眼，抓胸，踢裆。

只要是能想到的阴招，全都使在克拉克身上了。

最可气的是罗锐压制了他的生物立场，让自己和贝恩的体能处于同一水平线上。

打也打不过，更可气的是时不时还要领略贝恩的阴招和嘴臭攻击。

除了挨揍，还有挨骂，这简直就是人肉沙包和出气筒！

这让克拉克心中满是疑惑。

挨揍和挨骂，真的能变强吗？

“你在想什么，氪星小子？”

贝恩的话语拉回了克拉克的思绪，他看着克拉克愤怒的眼神，忍不住冷笑：“是不是觉着真正的战斗不是这样的。”

“应该是电视中演的那样，你出拳，我防守，然后找准机会反击。”

克拉克没有说话，只是他握紧的拳头说明了内心的想法。

贝恩面罩下的笑声笑的更大了，先是低笑，接着是放声大笑。

克拉克忍不住质问：“你在笑什么！”

“我笑什么？”

“我笑你愚蠢，我笑你单纯！”

贝恩向前一步，他拽住克拉克的衣领，咆哮着说道：“你以为战争是什么？是过家家？”

“像中世纪骑士那样双方摆开架势，然后彼此拿枪去戳对方的披甲？”

“战争很简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所以放弃你那些没用的想法，战斗，就是杀死对方。”

“不是他砍下你的头，就是你砍掉他的脑袋。”

“你保留的仁慈，只会成为你的破绽。”

“你还在为对方考虑，却不知道你的敌人正在思考怎么把你抽筋扒皮。”

贝恩盯着克拉克，那双绿油油的眸子直直注视着克拉克。

“你知道吗？我嫉妒你。”

“你有着强大的体魄，恐怖的力量，飞天入地的能力。”

“但你是如何使用它的？”

“你浪费它，你忽视它，你甚至可笑的想过自己不想要这股力量，宁愿做个普通人，对吗，小子？”

克拉克大惊失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了逃避，看到了懦弱。”

“我猜测你一定有个美好的童年，爱你的父母，对吧？”

“就像是家养的狗和野外的狼。”

“家狗从不忧愁食物，而野狼却要为顿顿饭食拼尽全力。”

克拉克沉默，他看到贝恩松开他，这个小山一样的男人坐在肯特农场的草地上。

夜幕掩去，晨光破晓。

贝恩抬头看着初升的朝阳。

他眯眯眼，浑身透露着一股颓废的气质。

“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我从小出生在监狱，我的国家有个可笑的规定，如果一个人犯罪但没有服刑就死，那么对他的惩罚将转嫁到妻儿朋友身上。”

“我的父亲是当地的一名反抗军，他死在了反抗当中，留下我的母亲和我关入监狱。”

“我从小在一群人渣中长大，小的时候要忍受犯人们的谩骂，而我的母亲....”

克拉克沉默坐在了贝恩身旁，他不傻，一个可怜的女人被投入一座满是凶神恶煞的罪犯的监狱，傻子也能猜到她经历的苦难。

贝恩接着说，风轻云淡的说：“她在我六岁那年选择了用一根鞋带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留下我一个人。”

“而在我十二岁那年，我无时无刻都在奋力拼搏战斗，为了我的菊花和嘴巴。”

“打不过的就跑，跑不掉的就打，打斗失败就想办法打赢。”

“用指甲，用牙齿，用腿。”

“只要能获胜，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做，去思考怎么发力才能让敌人失去力量。”

“我得感谢那些经历，让我练就了一身的杀人技。”

“而你无疑是幸运的，你要面对的很简单，只需要勇往直前，抱着必死的决心，像我一样，为了守护想要守护东西而努力奋战。”

贝恩站起身，他居高临下盯着克拉克的眼睛：“哦，对了，那句话还没说完。”

“在你的眼里，我同样看到了战意。”

“还有.....”

“希望！”

“现在，像个男人一样站起来。”

“我们继续。”

克拉克沉默着站起身，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如你所愿。”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