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抉择

堪萨斯州。

斯莫威尔小镇。

这是克拉克不知道第几次返回自己的故乡了。

超级速度跑起来也就是一分钟的事情。

所以他每周只要有时间都会回到家乡，帮母亲玛莎做一些农活，再和养母聊聊天。

（热知识：克拉克的母亲和布鲁斯的母亲都叫玛莎，不过一个活蹦乱跳，一个再也跳不起来了。）

克拉克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小镇。

这是他成长的地方，承载了他太多了回忆。

他的童年女神拉娜，他记得第一次就是给了拉娜。

还有他的好友皮特和克洛伊，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分道扬镳。

深深吐出一口气。

克拉克有些疲倦。

如果可以。

他有时候也不想长大，做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也不错，

但可惜的是现实从不会以人的意志而转移。

他必须要做出决断，拿出决心，给出答案。

就像是某些中年社畜在面对二手公交车售价三十万的无奈心情。

躺在一望无际的农场草坪上，听着夜风沙沙吹动青草，抬头看着头顶的满天繁星。

远处的风车吱吱转动着，一副安静祥和的画面。

如果把梵高从天堂拉下来，或许还能再画出一张世界名画。

但是克拉克没心思考虑这些。

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全世界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只有你清楚地球上的所有人都要倒霉了。

几个绝世猛男即将造访地球，而且他们目的明确，不但要抢走你身上的钥匙，还大概率会杀光地球上所有的人类。

而你要决定自己是拯救世界，冒着付出生命的代价，做个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还是两手一摊当个球奸，大喊氪星老爷这边走，一边把人类给卖了然后换取自己一生的荣华富贵。

罗锐没有跟克拉克一起过来，他表示要准备一些东西，并没有选择跟来。

克拉克觉得暖心的表兄弟应该是给自己一些独处的空间，他很感激罗锐。

一阵夜风带动克拉克的黑发。

男人抬头看着远处报废在农场角落的拖拉机。

他又想到了一次修理拖拉机的时候养父和他谈过的英雄论。

超级大脑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

你可以清晰的记住你渡过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所发生的事情。

所以在克拉克心中，养父乔纳森从没有死去，他活在自己的记忆，活在自己的过去。

每当他迷茫的时候，都会用超级大脑将那些记忆抽出来然后重新放映一遍，然后扫清自己的迷茫，再度向前。

克拉克看着拖拉机，想起了有次养父带着他修引擎的事情，

那是十二年前，克拉克第一次翻阅一本名叫蜘蛛侠的漫画，他曾好奇询问过养父什么是英雄。

乔纳森当时的回答令他印象深刻。

他说：“所谓的英雄，就是能承担所有的压力和责任，然后扛着这些东西，带着人们的期许和部分人的谩骂与诋毁，而坚定不移向前的那种人。”

“沙沙。”

这是鞋子踩在草地上发出的声响，虽然超级听力让克拉克很早就知晓了有人靠近，但他没有选择回头。

“克拉克。”

一个慈祥的声音在男人的身后响起。

外套披在克拉克的身上，令他忍不住笑出声：“妈妈，你知道我的体质，哪怕是脱掉上衣去北极转一圈也不会冷。”

“我知道，克拉克。”

玛莎笑着拍了拍克拉克的后背，和克拉克一起抬头望着头顶的繁星，她喃喃道：“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需要我关心的孩子。”

克拉克默然。

“有心事吗？”玛莎低头看着克拉克：“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决策的大事？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克拉克。”

“不，母亲，或许之前有。“

克拉克重新站起身，然后，玛莎看见克拉克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光芒。

“我想明白了。”克拉克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

他的目光看向养母玛莎，又将视野看向远处的小镇。

“我一直都在自我内耗。”克拉克伸出手，看着一片秋叶落在他的掌心：“我生在这里，我长在这里。”

“我爱的人，我在乎的人都在这里。”

“为了他们，我也决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他们，还有伤害这颗星球。”

克拉克掏出手机：“罗锐，我准备好了。”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给自己发送了一条定位信息。

..............

黑门监狱。

与阿卡姆精神病院齐名的监狱，与阿卡姆不同的是，这里关押的都是精神正常但极其危险的罪犯。

无数荷枪实弹的警卫面无表情站在牢固铁门各处。

“嗡。”

坚固的铁门缓缓打开。

不少警卫下意识瞥向铁门。

然后他们就看到一对尖尖的耳朵出现在大伙视野当中。

而在蝙蝠侠的身边，则站着哥谭新星，人类希望，救世主罗锐。

“嘿，罗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罗锐”压低声音，看向一旁气质冷漠的蝙蝠侠。

“而且，你为什么这么像蝙蝠侠。”

他没想到自己的兄弟竟然连假扮他人也能做得那么像。

“很简单，蝙蝠侠三要素：神秘派，静悄悄，要高冷。”罗锐对着走上前的典狱长丢出自己通过伪装成蝙蝠侠从而从戈登那里骗来的许可证。

“我要带走一个人。”蝙蝠侠用嗓子咯痰的声调开口。

“是谁，蝙蝠侠。”典狱长歪头等候。

然后他看到蝙蝠侠将手指向H区牢门编号为【HDQ】的牢门：“就是他。”

“可是，他是重点看管的对象，没有政府的批准我不.....”

典狱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蝙蝠侠打断：“不用担心，你可以告诉政府是我劫走了他。”

“可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典狱长不解，但回应他的只有蝙蝠侠甩开斗篷走向重刑犯关押区的身影。

“罗锐”对着典狱长尴尬笑了笑，对于他和罗锐联手冒用蝙蝠侠的名号在哥谭市肆无忌惮行事的作风，他很抱歉。

克拉克快步追上了假扮成蝙蝠侠的罗锐，对于两人要去找的人更加好奇：“所以，我们究竟要来找谁？”

“他。”

罗锐站在牢固厚重的铁门前，轻轻敲了敲铁窗，而在牢门内则是很快便响起了一道沉闷的声音：“滚开！”

克拉克好奇使用透视能力。

透过厚重的铁门，克拉克很快看到了一个双手双脚都戴着铁块的壮汉。

他就像是一个巨人般，被那些铁链牢牢的禁锢在墙壁上。

他闭着眼，似乎这世界什么都无法提起他的兴趣。

然后，克拉克听见罗锐用原本的声音开口呼唤：“贝恩。”

克拉克看见，原本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贝恩猛然睁开眼，目眦欲裂：“是你！”

“伪神，卑劣者，你怎敢！”

贝恩咆哮着：“再度出现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