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们半信半疑。
然而,还没等我们走出小巷,就见小巷里的两只女鬼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化,到最后完全消散了去……
实体直接消散,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直接魂飞魄散了;另一种则是堕入轮回。
显然,这两只女鬼并不是魂飞魄散。
我们看向陈天涯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几分诧异。
这种手段还挺离奇的。
只是不知道对付高等级的邪祟还有没有类似的效果。
跟着陈天涯,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他的住所。
从陈天涯的口中我们得知,他是孤儿,从小随师傅学艺。
如今已经艺成,习得了一手好“厨艺”,通过做阴食,来送那些留有怨念的冤魂厉鬼往生。
他做的阴食有两种。
一种是“敬酒”,吃了这种阴食的邪祟会放下心中的邪念,自己想开,早日投胎。
而如果实在冥顽不灵,他还有一种“罚酒”,专门用来超度那些十恶不赦的邪祟。
这罚酒其实就相当于是毒药。
只不过寻常的毒药是毒人;而陈天涯的毒药是毒鬼!
而陈天涯提升实力的方法也很简单,每送一次“阴”,他都能从中获得一定的“功德”,进而提升自己的实力。
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加入民间调查局的原因。
因为他已经有“编制”了。
而且还是“地府”的编制……
简直高大到不要不要的。
如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成就,这不得不让我们刮目相看。
“你们应该是来找‘天梦’人的吧?”
果然,还不等我们问起,陈天涯自己便是反问道。
我们点了点头。
陈天涯又接着说道,“看来你们应该是去过天河水库水底了,有点本身,竟然能闯关水底的溶洞!”
“你竟然还知道水底的溶洞!”
要知道,那水底溶洞差点就要了我们的命。
或许是我们的命好,正好带着套着神秘黑袍的董琳琳,不然我们怕是已经死在了里面。
所以,我们对水底溶洞比较敏感。
“别,你们别误会……”似乎知道我们在其中的凶险,陈天涯又连连摆手,生怕我们把差点阴沟翻船的事怪在他的头上,“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而且,我可没那本事闯过那水底溶洞,不然我早就去将下面的东西拿走了。”
我们几人对视一眼——看来陈天涯也知道通往天河水库水底的方法。
陈天涯又接着说道,“那你们知不知道水底密室里的枯骨是谁?”
“咚!”
陈天涯的话音未落,苏艳阳就朝着他的脑壳敲了一下。
“不是,你这小子怎么年纪轻轻的,卖起关子来比那些老不死的还一套一套的!”
陈天涯像看粽子似的看着眼前漂亮的美女,心里忍不住吐槽,怎么如此暴躁,该不会是川渝暴龙吧!
眼看苏艳阳的小手又要敲上来,陈天涯慌忙解释,“那枯骨其实是我的祖师爷,大唐贞观年就存在了。”
“说起来,与那唐僧还算是同门!”
“毕竟,我那祖师也是和尚嘛!”听得此言,艳阳姐精致的小拳头差点又敲在陈天涯的脑袋上。
照你这么说,天下的和尚都算是唐僧的同门了?
不过有一点我们是没想到的——那具枯骨的主人竟然是大唐年间的高僧!
想必实力道行高深,不然怎么能“预料”到一千三百多年后的事情。
陈天涯继续解释道,“我祖师爷法号玄觉,早在一千三百多年前就已经盯上了那头为非作歹的畜生。”
“那个家伙能吞噬人的恐惧,尤其擅长钻入人的梦境,梦境现实双重下手,双倍恐惧。”
“所以,那头怪物在大唐年间,就被人叫做是‘太阴枕蠹’!”
“《太平广记》中记载,蠹鱼食字,此物食梦。《道枢》中云,此物太阴之精,化形啖梦……”
“简而言之,就是这个家伙最喜欢在月圆之夜出来,吞噬人的梦境。”
“所以,现在或许可以叫这家伙为‘噬梦者’。”
我们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的死神,其实就是唐朝年间的太阴枕蠹!
怪不得如此恐怖。
我不由得心想,恐怕这家伙在魔榜上的排名也不低。
陈天涯继续说道,“当年玄觉大师曾将这头怪物封印,但玄觉大师也因此耗尽了毕生功力,命不久矣。”
“但他算出这头怪物日后还会冲破封印,所以他将自己的毕生修为以轮回的形式流传下来,届时太阴枕蠹就算是从新复活,也可以再次将其封印。于是,他便坐化在了如今的天河水库水底。”
“轮回的形式?那是什么形式?”
“得到玄觉大师毕生的修为,是不是就可以瞬间拥有和玄觉大师一样的实力?”
黎姐和苏艳阳不由得问道。
而我则是取出了玄觉大师留下的舍利子,“这是不是就是玄觉大师毕生的修为?”
陈天涯点了点头,“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转世重生吧,轮回的形式就类似于转世重生。”
我们几人啧啧称奇,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所以,所谓的天梦人,其实就是玄觉大师的转世重生者,只有他得到了玄觉大师的金丹舍利,才能获得玄觉大师的毕生修为,助你们封印太阴枕蠹!”
这下我们算是明白了。
我慌忙拿出玄觉大师留下的破布,“那怎么样才能找到玄觉大师的转世重生者,还有这句,天梦之人被缚梦中,入梦之法自隐梦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很简单,你想啊,太阴枕蠹复活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寻找天梦之人。”
“而天梦之人现在恐怕已经被太阴枕蠹困在梦境里了。”
听到这里,我们基本可以断定,那个在梦中向我们求救的小男孩,就是天梦之人。
陈天涯继续说道,“而想要解救出天梦之人,你们自然也需要从梦中着手。”
“也就是说,你们要进入梦里,才可能救出天梦之人。”
“至于,怎么样做梦,那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听得是一头雾水。
梦我们现在几乎是天天在做。
但是,一旦进了梦里,我们根本就无法操控自己的行为。又该怎么样去拯救那神秘的小男孩?
还有,怎么样才能真正的进入小男孩被束缚的梦里?
对于这些,陈天涯只是摇头,“好了,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们了。”
“至于怎么救人,我可没有办法。”
陈天涯双手一摊,就要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