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正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苍帝并非初入准仙帝的帝者，而是帝者法则已经完善到一定的程度了，实力不能小觑。
如今帝体枯竭，也不过是立身帝者位的岁月太漫长了，数次蜕变后没能进行新的蜕变，否则实力还会强上许多。
“蜉蝣之辈。”
苍帝冷然，他走出帝宮，与石毅在搏杀。
又是一条岁月长河显化，被两位帝者的伟力牵引出来，石毅与苍帝冲进岁月长河上空，逆着岁月而行，杀到另一个时空之中。
无比漆黑的光辉照耀黑暗天庭，泛着猩红色泽的光彩，数位带领大军冲过此地的黑暗王者，顿时浑身裂了开来，化为了灰烬。
轰隆隆！
岁月长河沸腾不止，将要无法承受两位准仙帝的交手。
一步就是一个纪元，石毅与苍帝向着天地的起始杀去，距离当世越来越远，最后连照耀黑暗天庭的玄光也再难以看见丝毫了。
轰隆！
黑暗光幕破碎，被石毅劈开，一枚枚黑暗符号激射开来，落入他们所处的这段岁月长河。
帝血飞溅，落入岁月长河中。
苍帝头颅被斩掉，英武不凡的元神也险些被一分为二，伤到本源印记。
“取你帝道命！”
石毅冷冽出击，一脚踹向苍帝头颅。
时光被他扭曲，化为一种帝道秘法，明明不过一脚罢了，却真实不虚的出现千百条腿，自虚空十方一齐踹向苍帝的头颅。
岁月长河受此影响，出现千百个大漩涡，似乎古史扭曲了。
哪怕此地显化的不过是时间母河的一条支流，那也极为可怕了，不过余威就能动荡岁月。
“吾无敌，谁敢言败吾，取吾帝道真命，尔……不够格！”
苍帝长啸，施展了秘法。
无头的干瘪帝体化为一团光，充斥了无数黑暗符号，与自身头颅相合，霎时间恢复到完整姿态，扭曲诸多身形，迎击石毅。
砰！
此地模糊，石毅与苍帝消失在岁月长河上空，两人交手的威势慢慢传递开，被诸多时空的强者感知到。
一位同样处于岁月长河上空，踏鼎而行的王者悚然一惊，蓦然回首，想要探寻到气机的源头。
但是处于不同的岁月长河支流，这一切都属于无用之功。
“似曾相识的气机……”
看着已经愈合的时空壁障，踏鼎王者惊疑道：“人皇？”
他想到须臾前在那一个时空见到的某个强者，与这两股盖世无敌的气息之一本质近乎完全相同了。
“他在和谁大战？莫非世间没有流传他的名讳，是陨落在这一战中？”
正当踏鼎王者猜疑之时，他忽的露出凝重之色，看向一处。
有强敌杀来了！
……
岁月长河溅起滔天巨浪，石毅与苍帝真实不虚的杀进过去时空，并非如之前那般，仅在岁月长河上游的上空进行搏杀。
两人当世是在上苍搏杀，如今逆朔了岁月长河，同样战于上苍。
准仙帝无法干涉自身存在的时空，所以二帝身处的时间节点，是苍帝这位古老帝者诞生前的岁月。
刺啦！
明媚璀璨的天穹被不知道是谁的攻击撕裂开来，这个时期的上苍，诸多强者都忍不住簌簌发抖。
“两位帝在交锋，是谁起了争端？”
一位渡过诸天规则劫难的仙在颤抖。
“不是我们这个时间的帝者，否则法则碾压下，此地诸般生灵尽数要陨落。”
一位仙中称王者来到此地，在观战。
石毅与苍帝杀入无垠天穹，挥手就是远超一个宇宙尺度的群星破碎，接着被重塑。
他们都在担心干涉古史会遭遇不测，所以选择没有生灵存在的无垠天穹作为了战场，哪怕破碎万物，也会紧接着修复。
“断未来！”
石毅轻喝，一指点向苍帝的眉心，要击碎苍帝之元神。
“祭天！祭地！祭英灵！”
苍帝不甘示弱，哪怕他已然明悟自身处于下风，心中却仍然有无敌之意，不屈不挠，要抓住时机，逆转绝境。
一方浩瀚宏大的祭台成型，笼罩不知多少光年，与黑暗天庭有几分相似。
轰！
石毅与苍帝的真力在冲击，有意收敛下没有外泄出去，免得灭绝人世间，引起滔天大因果。
两人帝体与言语被大因果之力包裹，并非镇杀，而是在护佑这两位帝者，避免二帝的身形与话语，不经意间改动过去的岁月，最终惨死。
忽然——
天穹震荡，岁月长河突兀显化，一些帝血飞出长河，缭绕这个时空无人能感知到的浓郁黑暗物质，冲向无垠天穹。
“喝！”
苍帝隔空汲取这些帝血，补充己身的消耗。
本就源自于他自身之血，吸收起来当然不会有问题，虽无法起到决定性作用，但也聊胜于无了。
“死局已定，妄图翻天，找遍古今与未来，谁人能救你？”
石毅单手一招，帝剑便从岁月长河中飞出……
帝剑折射出明澄澄的光芒，并不耀眼，却让人心中浮现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外不可依，物不可凭！
这片天地都仿佛变得虚幻，不再真切。
肉体如此，元神如此，法力如此……
苍帝的警兆狂跳不止，天机给他示警。
他能感觉到，自身的真灵一阵阵颤动，仿佛赤着躯体出现在冰天雪地的普通人类，周身皆是寒意，能预兆到死亡的到来。
而在石毅眼中，天地万物同样虚幻了，苍帝亦是如此。
只有苍帝的真灵居于他的虚幻帝体内，摇摇欲坠，似乎对他的注视有了反应，本能的瑟瑟发抖。
剑光有种美感，世间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美丽的事物，但此刻却确确实实的出现了，由石毅斩出。
“命有定数。”
石毅冷哼一声。
收回帝剑，将这件准仙帝法器重新化为一滴水珠，融入帝体。
看了一眼这个时空，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什么事情，石毅也就不再耽搁，踏上岁月长河的上空，只留下了一个背影。
与苍帝大战的一切痕迹都被石毅亲手重塑了，所以他走的非常的果决，不担心会被大因果之力镇杀。
要不然居于无穷高处的真灵，很可能会被大因果之力打落下来，重新跌落凡尘。
随着石毅朝自身应该在的时间节点而去，岁月长河逐渐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