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元炁自生

镇抚司?

总旗?

那玉牌果然是皇帝赐的。

皇帝竟然如此信他?

定定望着陈星玄,栗粟眼中闪耀着一丝光芒。

心中对于是否该如实告知滕友所言盟主之事,却更加犹豫了。

“怎么,夫人,可是需要我保护你?”

陈星玄笑着走到栗粟身前,同样看着她。

“你保护我?”

栗粟下意识笑了出来。

自己四品的实力,还需要人保护?

旋即她又愣了一下。

陈星玄现如今已是有了镇抚司的官职,还是皇帝亲自封的。

从某种程度上讲,在京城还真可以横着走了。

短短数日时间,

从文丰到京城。

陈星玄从被天衍阁锁定的罪犯,摇身一变成了京城最让人畏惧的官差。

栗粟眨了眨眼睛。

她忽然觉得这一切有如梦幻。

难道早在文丰,他便想好了来京城会发生什么不成?

难怪他拒绝去青元,还说什么叛逆。

“你最好当心自己,皇帝没来由如此垂青你,多半不是好事。”

回忆着《世俗三十六计》,栗粟扭过头去,声音微冷。

“你先保护好自己吧。

镇抚司的官职并不能让你免于刺杀。”

陈星玄点点头,凑得栗粟更近了些。

“夫人,你现在似乎越来越关心我了。”

“你想多了。”

栗粟后退两步,挥动了两下手掌,下颌微微抬起,露出白嫩的脖颈。

“我答应了你,护你一月安危,自然是希望你活着。

你死了,我还上哪完成任务去?”

她有些心虚,冷面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

“别忘了,你还欠我银子。你死了,我可没处找人要债去。”

说罢,她也不等陈星玄回应,自顾自走去了伙房。

将须弥镯中所买来药材,一股脑儿丢进了一口大锅中。

一只火红小兽从她掌中发出,去往了灶炉中。

她脑中回忆着方才在陈星玄头顶又看到的新气运。

【祸水东移:被人栽赃嫁祸杀害焦放,并被天衍阁发布天衍榜任务,由你接取了任务抓捕。】

【陈星玄心愿:查清是何人嫁祸了自己。

完成心愿奖励:永久获得凭亿近人气运。】

栗粟眸子中,不断闪烁着光芒。

能遮蔽天衍榜的天机。

以这种人物的实力,真的凭镇抚司能查到吗?

不过,若是自己当了盟主,或许能助他一臂之力。

她慢慢下定了决心。

威远侯府上空。

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时不时闪过。

那是三只三品大妖元神彻底激活后的表现。

府中下人忙碌照旧。

虽然他们的工作比原先几乎翻了倍,面上却都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陈星玄闻着伙房不断飘来的药味儿。

有些不明白栗粟为何非要用这种方式。

她身上不是有不少复灵丹吗?

既然是炎燚宗,火属性功法的大宗。

炼丹什么的应该不在话下才是。

想到栗粟先前所言,其压根不会几招术法。

陈星玄摇了摇头。

换别人,这说不过去,换栗粟,却十分有可能。

自己方才给她展示的新气运,以及新的心愿。

情缘到达四十点后,自己可以选择让其永久获得自己的一项气运。

这凭亿近人的气运让栗粟获得,确实是最适合的。

陈星玄回到房中,再次查探起栗粟的信息。

【栗粟情缘:45。

可永久窃取对方一项气运,是否窃取?】

与栗粟的情缘已经到达了40点,方才更是又增加了5点,到了45点。

【元炁自生:先天经脉龙骨通畅,恢复真元与炁的速度大大增加。】

想了想,陈星玄决定窃取那元炁自生的气运。

毕竟这自己要窃取他人气运,在没有充足的丹药情况下,自行恢复非常重要。

偏偏自己天生没有炁感,靠修行来的速度实在太慢。

他心中默念窃取。

霎时间,他感到自己后背一阵发烫。

一股股热气随着体内经脉流通到了脊背龙骨,又顺利进入了丹田。

感受着这前所未有的通畅。

陈星玄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浑身都轻盈了几分。

原来丹田与经脉龙骨相通,便是元炁自生。

他眼睛发亮。

自己现在似乎充满了力量。

虽然没习得什么武道招式,

但此时若是再与寻常九品术士作战,仅凭拳脚也必然能碾压对方。

难怪栗粟明明是个术士,表现的和武者一样。

挥舞了两下手臂,陈星玄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皱。

自己所学天衍诀上记载的都是些堪舆之术。

玄而又玄不说,根本无法正经战斗。

而府中又全部都是武道功法,根本没有术法可学。

栗粟更是天生怪胎,也不擅长术法,更别提教自己。

难道要找些别的老师教自己学习不成?

陈星玄又看了看自己的气运。

【祸水东移:有人血祭了你的对头焦放,遮蔽了天机,试图嫁祸于你。】

虽然已做了布局,但自己身上这个黑锅,不能不破。

若想破局。

还是得从焦放查起。

......

镇国公主府。

李幻蝶斜倚于金丝床榻上,心不在焉。

她面前,一排年轻俊秀,身着打扮各异的宗门子弟正不断介绍着自己。

各式术法不断释放。

刻于墙角的阵法不断散发着光芒,不停将释放而出的术法一一吸收化解。

李幻蝶百无聊赖的挥了挥手。

“换一批。”

场中宗门子弟当即沮丧退场。

半晌后,

当李幻蝶又一次喊出“换一批后”,

她终于腾得坐了起来,有些烦闷。

“不要再带人了。”

此次千秋大典的这些弟子果然不行,还赶不上陈星玄一半。

她看向一旁伺候的女官蔓儿。

“陈总旗在做什么?”

“禀镇国,今早乔无庸登门威远侯府,却被拒之门外。

随后陈家便挂上了闭门谢客的牌子。”

熟悉李幻蝶的人,都不会叫她平阳公主。

而是会尊称她镇国。

府中下人更是如此。

“闭门谢客?”

李幻蝶有些意外。

“他不去查奸细,闭门不出做什么?”

“依照您的吩咐,我们已派了探子时刻注意着。”

思索了片刻,李幻蝶突然想起了陈星玄提起的焦家一事。

既然可人儿有所拜托,那焦平又已在诏狱。

那便顺手帮他教训教训那焦放吧。

“去查查焦山的儿子焦放现今在何处。”

以手撑着面,李幻蝶肩头的飘带不经意掉落,

她低头看了看,又自信的目视远方。

自己帮了那可人儿,他下次总该愿意帮自己拉一拉肩带吧。

脑中正幻想着陈星玄在自己面前系肩带的美好画面,

女官乐儿又飞速跑了进来。

“镇国,那焦放死了。”

“死了?”

李幻蝶眨了眨眼睛。

“那不是说,我无法帮助可人儿教训他了?这可怎么让他常来。”

她有些着急。

“乐儿,你快帮我想想,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可人儿常来。”

乐儿低下头去。

镇国这看见俊秀之人便大脑空白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乐儿,你快说啊。”

乐儿面色古怪,小心开口。

“镇国,有没有可能,陈星玄提起焦放,并不是为了让您教训。”

“你是说他故意让本宫知晓此事?”

李幻蝶眼睛一亮。

乐儿无奈叹了口气。

“乐儿是如此认为的。”

“太好了。”

李幻蝶笑了起来,声音更添几分魅惑。

“去查那焦放到底怎么死的,可人儿这个忙,本宫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