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楼,地下密室。
温馨的房间内,三个大老粗和一个小奶孩正其乐融融的相处。
当然,前提是忽略小孩那颤抖的双腿。
宋禹摆弄一锅汤,赵富贵掰指头算利润,林大牛大斧头劈柴,洛天佑坐在凳子上乖的很。
“哈哈,鸡汤来喽!”
鲜美的鸡汤舀出,撒上些许葱花香菜提味,一碗上品鸡汤放在洛天佑面前。
“刚煮好的鸡汤,鲜美无比,有安神平静之奇效,快尝尝吧。”
宋禹为自己的鸡汤代言。
“好喝!”
鸡汤入嘴,洛天佑的味蕾仿佛要炸开似的,天旋地转,如同身处大海,无数飞鸡跳起舞,共同品鉴世间珍馐。
太美了~
两秒后,洛天佑舔了舔白的发光的碗底,问道:“能再来一碗吗?”
宋禹乐了,哈哈大笑:“要多少都没问题,使劲喝。”
连干三大碗后,洛天佑脸色明显红润不少,身体也觉得暖洋洋的,整个人气色好了不少。
“既然鸡汤喝完了,那咱们就谈谈正事吧。”
终于来了吗!
洛天佑脸色一凝,果然还是来了,自己知道了这么多机密的事,今天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看来!只能放手一搏了!
于是……“求求你了,我刚刚啥也没有看到,放过我吧!”
洛天佑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地上,紧紧抱住宋禹的大腿,哭喊道:“清汤大老爷在上,我洛天佑上有八十岁老母亲,下有两岁小猫咪,老爹年少失踪,求您开恩啊!”
“我发誓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要是我说出去,我就、我就…是三姓家奴!”
洛天佑绞尽脑汁,想出个既不伤天和又不伤天佑的毒誓。
宋禹目瞪口呆,心想小家伙戏挺多啊。
他轻轻拍打洛天佑的肩膀,以示安心,“放心我们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我们都是好人,留你下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一听到有活路,洛天佑疯狂点头,“成成成,什么问题都成,我一定知无不言。”
“黑蛇哪来的?”
“……”
“你父亲在哪?”
“……”
“你还隐藏了什么?”
“……”
张开嘴,洛天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三个问题犹如三根箭矢深深刺进他的死穴,令他动无可动,身陷牢笼。
“噗哈哈哈哈哈,先生别为难孩子了,看把人吓成啥鸟样了。”
林大牛率先开口,安抚洛天佑。
宋禹摇摇头,“唉,大牛,我一直觉得人应该有点幽默感,可我似乎没有幽默细胞,每次都容易吓着别人。”
“小弟弟,言归正传。”宋禹走到洛天佑面前,冲其郑重行了一礼。
这这这?
洛天佑傻眼了,这是要做什么?
宋禹愧疚道:“此礼是歉意之礼,先前宋某使了些下流手段,从小兄弟嘴中得知些私密之事。”
私密之事?
洛天佑一愣,后知后觉,指着他,“那个乐师是你!”
“正是。”
“事急从权不得已为之,但无论再怎么冠名堂皇的理由也无法掩饰宋某的卑劣手段对小兄弟造成的伤害。”
“所以宋某想要赔罪,给小兄弟提出两个方案。”
“其一,宋某赔偿小兄弟白银一万两。”
多少?你说多少?
白银!一万两!
他一天才赚十个铜板,攒一万两白银要……他掰指头算,一两银子等于一千个铜板,一万两就是一千万个铜板,他一天挣十个铜板,要挣到一万两白银要一百万天,一百万天等于两千七百三九年……嗯,确定了,他几辈子都赚不来的天价!
“第二个呢,”他强忍一夜暴富的机会,万般痛苦地开口询问。
“第二个吗,”宋禹微微一笑,双手一摊。
霎时间,无数蓝色光点汇集在他身上,紧接着,水池中的水喷涌而出,涌向天空,化作一条条游鱼,肆意的在几人周围游荡。它们活灵活现,像真的鱼一样,仔细看来又是完完全全是由水组成的。
千鱼共舞,水漫天华。
洛天佑哪见过这等能耐,当即震惊不已。
“世界诞生之初,有一上古神灵孕育而出,见天地混沌未分,手持利剑将其一分为二,上为天,下为地,自此天地已成。”
“后来,人族诞生,神灵不忍人族遭受苦难,遂传道授法。感应天地之气——灵气,历经无数岁月,逐渐演变出灵师这个职业。”
“所以,你就是灵师!”
洛天佑咽口唾沫,问道。
“正是。”宋禹点点头,“所以,你的选择是……”
“弟子洛天佑拜见师尊!”
见过这等神秘手段,洛天佑哪还有个不字,当即双膝跪地,叩头便拜。
“咳咳,我不收弟子。”
“啊?”洛天佑错愕。
“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宋禹赶忙解释,“我已经很多年不收徒,但是,你可以当我的学生,称我老师即可。”
“那…学生见过老师。”洛天佑有些失望,师傅和老师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还是再次行礼。
宋禹满意的笑了笑,看向二人,“我的这个学生收的不错吧。”
林、赵两人鼓掌,“恭喜先生,喜得学生。”
“既然认了学生,也得给个回礼。天佑,把衣服脱掉。”
洛天佑犹豫一下,还是乖乖照做,粗布衣服脱下,只留下裤子,瘦弱的上身颜色偏黄,有些营养不良。
赵富贵在一旁盘算,这可得好好补一补。
轻步走到身后,宋禹瞳孔微凝,袍子一挥,数根银针围绕周身,散发极白光泽。
“嗯,让我看看,”手指轻点,紫宫、巨阙、气海,就是现在,三根银针插入三个穴位。
“呃啊!”洛天佑下意识痛呼。
“小子忍住了,我现在助你打通经脉。”宋禹大喝一声,银针似雨点落下,不一会儿便布满整个后背。
另一边的洛天佑眉头紧锁,冷汗直流,咬着牙关忍耐,每一次扎针,都让他感觉剧痛无比,还夹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终于,当宋禹再次行针时,他终于坚持不住,一口脓血吐在地上,后背已经插入的银针纷纷落地,洁白的银针变得漆黑无比,扎孔处不断流出恶臭的黑血。
宋禹一愣,直勾勾的看着那越流越多的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