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澈和元氏想细问,但看孟舒瑾如此着急,便也未多问,只叮嘱了几句。
孟舒瑾一出府便唤出了影奴舒林和舒棋,“舒林速去查孟茹从何而来,沿途经过了哪里,舒棋去拿我的药箱,再去买些止血救命的药材雇三匹马,我在城门口等你们,待你们回来,立刻出城。”
两人领命便行动起来,不多时,舒林和舒棋便赶到城门口。
三人骑上马,舒林汇报自己查到的:“主子,孟茹身份似乎并不简单,她与一女子一同从安临县出发经过春阳县、安淮县和临泽县到京城来,只是在临泽县的时候,突然就变成了孟茹一人,另一名女子不见踪影。”
孟舒瑾攥紧缰绳,心乱如麻,“快,去临泽县!找到那名女子!让舒琴和舒画去查孟茹的真实身份。”
“是!”
影奴是孟澈送给孟舒瑾的六岁生辰礼,自小便在孟舒瑾身边,共有六名,两男四女,个个都是孟澈花费大量财力和心血培养出来的精英,只为护孟舒瑾平安长大。
而孟家二女儿尚在襁褓中便在孟舒瑾三岁时被人拐走,元氏为此日夜流泪、自责,在孟澈、孟家妯娌和小辈们的安慰下,过了大半年也渐渐走出来。
但孟家二女儿丢失这件事依旧成了孟家心中无法抹去的伤疤,孟家也从未放弃寻找她,当年孟茹回来,也未仔细查,却不想竟被欺骗了数年。
孟舒瑾思及此,眸中泛着冷光,快马加鞭赶到临泽县,舒林道:“那名女子是在一家客栈消失的,当时出客栈的只有孟茹一人。”
“带我去那家客栈。”
孟舒瑾几人赶到客栈,小二便迎了过来,“几位要几间房啊?”
“三间上等房,再随便来些饭菜。”
“哎,好嘞!”小二咧嘴笑着。
“慢着。”孟舒瑾叫住小二。
“客官有什么吩咐。”小二忙停住脚步。
“你们这可有失踪过人?”孟舒瑾也不掩饰,直接问道。
小二脸色一变,眼神闪躲,打马虎眼:“客官这是什么话,怎么可能会有人失踪呢。”
“这样啊,行。”孟舒瑾颔首。
待到小二下去,孟舒瑾连忙道:“舒棋去查。”
不一会儿,小二将菜送上来刚走,舒棋也恰巧进来,低声道:“临泽县一月内丢失了五名少女,其中便有与孟茹同行的那名女子。”
孟舒瑾思索着前世的记忆,忽的想起来临泽县发生过拐卖少女的事,她当时听自己爹爹提过一句:“那些个女子被挖了器官,死相极其惨烈,真是丧心病狂!”
“听说是太子殿下找到了这些女子的尸体,唉。”
孟舒瑾瞳孔放大,小声嘀咕:“慕凌泽吗……好大的胆子。”
“主子?”舒棋见孟舒瑾脸色不对劲。
孟舒瑾回神,“无碍,天色不早了,我们休息一晚。”
“是。”两人应道。
三人吃完饭回到自己房间里,舒林和舒棋不敢放松,时刻保持着警惕,孟舒瑾则是熄灯躺在床上思索着前世,因为同是女子,孟舒瑾便问过慕凌泽详情。
她依稀记得,慕凌泽好像说是在临泽县一个村庄的地道里找到的。
但是不清楚在哪个村庄,孟舒瑾不敢贸然打草惊蛇,若是惊动了对方,只怕想再找便是难上加难。
她脑海中算计着,突然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人影,连忙闭眼装睡。
过了一会,那人对着房间吹了几口烟,孟舒瑾连忙屏住了呼吸。
那人等了一会,从窗户进入房间来到孟舒瑾的床前,盯了她几秒钟,孟舒瑾觉得浑身不自在,强忍着恶心等着来人下一步动作。
下一秒,孟舒瑾便被扛了起来,来人蹑手蹑脚地出门。
舒林和舒棋在那人进入孟舒瑾房间的第一时间便警惕了起来,但是怕会伤害到孟舒瑾,只能静观其变。
孟舒瑾隐忍着,暗暗观察着,劫匪是名身强力壮的男子,会武,轻功极好。
不知过了多久,劫匪进入一间木屋里,将孟舒瑾放到地上,孟舒瑾感觉到身边好似也躺着几人,孟舒瑾猜测或许是被拐的几名女子,只是不知道是否有与孟茹同行的,那个疑似是小妹的女子。
“老大,那位不是只要五人吗?你怎么又拐来一个?”只听一道略微尖细的男声问道。
“啪!”被称为老大的人拍了下开口询问的男子的头,“你懂什么,这女子今日问起失踪女子的事情,咱们拐的女子不是父母双亡就是自幼走丢的,哪会有人问这几个人的去处?”
男子揉了揉头,恍然大悟:“哦!老大,你的意思是这娘们是来抓咱们的?!”
老大冲男子翻了个白眼,只叮嘱道:“你看好她们,不要让她们逃了。”
“是!”
说罢,老大便出门了。那小跟班便细细打量起了孟舒瑾。
许是怕被发现,二人不敢点灯,男子只能借着透过窗户的点点月光大致看到些许。
“嗯……是个标致的美人儿,等到这件事结束就让你好好伺候小爷。”男子搓了搓手,不怀好意地盯着孟舒瑾。
说罢,男子便坐到椅子上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便犯起了困,也差不多接近亥时,男子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眼孟舒瑾几人,确认没有人醒来后才去一旁的草堆上睡了起来。
孟舒瑾便耐心地等着男子睡着,约过了半个时辰,孟舒瑾听到男子均匀的呼吸声才睁开了双眸。
她从怀里掏出一包迷药,轻手轻脚走到男子面前,伸手在他鼻子下涂了厚厚的一层迷药。
孟舒瑾又去看躺在地上的几人,只有三名女子,皆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她将解药拿出来,放在三人鼻子下。
不多时,三人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陌生女子,惊惧交加。
“别怕,只要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能救出你们。”孟舒瑾站在三人面前淡淡道。
其中一蓝衣女子哑着声音,却也冷静,“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孟舒瑾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确实,我与你们非亲非故,救你们是多此一举,但被救的你们可就不一样了。你们今日若是走不了,只怕日后便难见到太阳了。”
三人沉默了,孟舒瑾说的没错,那劫匪二人也说漏过,说什么下手的时候干净点,事后找个地方随便埋了。
“求姑娘救我们一命!”说话的女子跪下对孟舒瑾连磕好几个头。
其他两人也连忙跪下磕头,孟舒瑾将她们扶起来,安慰道:“我虽没有大本领,但救出你们还是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