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给整个空间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青灵一袭白色连衣裙,端坐在一台乌黑发亮的钢琴前,宛如童话中走出的公主。她的手指灵动地在琴键上跳跃,优美的旋律如潺潺溪流般流淌而出,这一刻,她周身散发着优雅的气质,像极了一个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正常女孩。
一曲终了,余音仍在空气中袅袅回荡。青灵静坐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问身旁的小娟道:“怎么样?和小伶伶演奏的差多少?”
“嗯……我……我说不清楚~”小娟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坐在门口阶梯上望天的林子枫,像是在和天空中的星星对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第一节五段那慢了,第三节七段快了……还有缺少应有的情绪。”声音虽不大,却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小娟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快步走到林子枫背后,提高音量喊道:“喂…你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不好,好好的看你的小星星吧~”她觉得林子枫根本不懂音乐,还在这里胡乱评价。
今天的林子枫似乎状态好了一些,居然还回了一句:“哦!你要来一起看小星星吗?”那语气认真得让人忍俊不禁。
“我看你个大头鬼,觉得困了记得提早点告诉我啊,我最近搬你都搬得手臂变粗了。”小娟嘟囔着,虽然嘴上抱怨,但她也没察觉到林子枫的变化,说完便转身该干嘛还干嘛去了。
“哦!”林子枫应了一声,又抬头望向天空,像是真的在等小娟一起看星星。
“小娟我们继续,今天一定要练得和小伶伶差不多才行。”青灵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林子枫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专注于钢琴练习。
就在两人在厅里专心练着琴时,坐在门口的林子枫鼻子轻轻动了下。他那原本呆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惑,紧接着坐起身来,像一只敏锐的小狗,边嗅着鼻子,边往偏院外面走去,脚步缓慢却坚定,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青千方老头今天心情格外舒畅,最近丫头不再折腾他的鸟,让他省心不少。而且训练了大半个月的这只金刚鹦鹉,今早终于能开声说出一句话了,这让他成就感满满。这会他正惬意地坐在院内的凉亭里,泡着珍贵的灵叶,缓缓地细品着。
林子枫一路追寻着那股让他感觉熟悉的味道,不知不觉来到了凉亭。他一屁股坐到了青千方老头的对面,目光呆滞却又紧紧地盯着摆在凉亭中间石桌上的那一壶碧莹茶汤,茶汤散发着阵阵清香,仿佛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吸引着他。
青千方看到林子枫突然到来,微微一愣,心里闪过一丝意外:这小子怎么来了?当他注意到林子枫直勾勾地盯着石桌上的灵汤时,心中一动。他随手拿出一个小杯子,用开水仔细清洗了一下,然后倒上小半杯灵汤,轻轻放到林子枫的面前,动作优雅而自然。
林子枫看着青千方递过来的灵汤,像是本能驱使,十分自然地伸手拿了起来。他先是放到鼻孔下用力嗅了嗅,那陶醉的模样好像在闻着世间最珍贵的香气。随后,他仰头一口把杯中的灵汤喝干,喝完后还意犹未尽,好像感觉不够过瘾,就把手上的杯子递向了青千方,那动作和神情就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
青千方在递给林子枫那杯灵汤后,目光就一直紧紧地盯着他。当他眼看着林子枫喝下灵汤时,心里不禁一紧,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了下,做好了随时急救的准备,毕竟林子枫的情况特殊,他生怕灵汤会对林子枫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可是,当他看到林子枫喝下灵汤后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禁愣住了:这是还想要的意思吗?嗯…居然没事啊~看来这小子并不简单啊~得让小媚抓紧力度,尽快查清他的底细才行。今天老头子我,就试试你小子的深浅。话说,已经有好久没人陪老头我品灵汤了呵!
青千方心里想着事,手上却没停。他先给林子枫杯子里倒上大半杯,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后,他伸手示意林子枫,意思是:咱们继续!
林子枫没一点要客气的意思,拿起来一口就干,喝完后跟着就把杯子摆回原来的位置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再来一杯。
青千方本来还想慢慢的细品一下这杯灵汤,顺便炼化一下刚喝进去的灵气。他今天拿出来的,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二品灵叶,就这一小杯,他平时都得花上点时间炼化才行呢!
谁知道林子枫喝灵汤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来了就是一口干。他是谁?他可是青千方啊~怎么能让一个小子压一头呢~干了!再来!!
两人就这样子,你一杯,我一杯。没一会,壶里的灵汤就让俩人瓜分完了。喝的太急,来不及炼化灵汤的青千方,就好像喝醉了酒般,满脸通红。他瞄了眼还是屁事也没的林子枫,心里那叫一个不服气,又麻溜地泡起了灵汤。
谁知道原本傻坐在青千方对面,只会举手拿杯,一口干完然后递杯的林子枫,在看到他泡汤叶的动作后,居然眉头微皱了一下,紧接着主动伸出手,将青千方正要倒上开水泡灵汤的开水瓶拿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动手泡起灵汤来。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每一个步骤都恰到好处,像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茶艺大师。
青千方让林子枫这一系列娴熟的泡灵汤动作惊得又是一愣。就在他愣神间,体内积聚的灵气突然不受控制地造反起来。他急忙一个闪身,就到了凉亭外,开始耍起酒疯……哦!不对,应该说,是打起拳来。他身形矫健,拳法刚猛有力,试图通过打拳来消耗体内乱窜的灵气。
林子枫自顾自泡好了灵汤,然后给两只杯子倒上,把其中一杯递向对面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对面没人了。他表情疑惑地转头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个茶友在外面耍拳啊~
他拿起前面的杯子,边喝边看着那名在耍拳助兴的茶友。只是看了一会后,他的眉头不禁又是一皱,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道:“不对…不对,年龄大的人不应该耍这样的拳,不应该……”那语气就像一个严格的武术裁判在评判选手的动作。
跟着他放下手上的杯子,站起来走到凉亭外。在青千方的面前站住,一脸严肃地说道:“看…看好了,我教你打老人拳。”那神情和语气就像一个认真负责的老师。
说着,他便摆起了太极拳的起势、揽雀尾、单鞭、提手上势、白鹤亮翅………斜飞势。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一招一式都蕴含着独特的韵味。
当他把太极拳耍完第一部分,发现那茶友(青千方)正在安静地“认真学习”(其实是在发呆)的样子,就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耍起了第二部分,肘底捶、倒卷肱、左右穿梭……随后又行云流水般打完了第三、第四部分。
等他打完收势,青千方整个人还处于懵圈当中,完全被林子枫这一套精湛的太极拳给震住了。
“会了吗?这种拳才适合你。来……你试试看。”林子枫现在就和一个严肃的老师一样,认真得有点让人忍俊不禁,反正青千方老头就让他雷得不清。
不过,青千方这几十年也不是白活的,怎么说也是个堂堂圣医高手,该有的见识还是有的。他从林子枫的拳意中感受到了动与静,刚与柔,进与退,开与合……柔中寓刚,如棉裹铁,动中有静,阴阳相济,确实非常了不得。
被灵气折腾得都快要暴走的青千方,哪还顾得上那么多,试试就试试呗!反正动起来就是了。不把这些来不及炼化的灵气消耗掉,实在是太难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