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顼手指着萧暻珘,怒吼道:“证据确凿!他赌博输得身无分文,急需钱财,不是他偷的还能有谁?若不是他,为何他的玉佩会在库房?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着掏出玉佩,上面正刻着暻珘两个字。
对着温氏和地上意识逐渐恢复的萧暻珘,冷冷地说道:“这是在库房现场找到的,上面刻着萧暻珘的名字,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原本虚弱不堪的萧暻珘,听到这话,犹如被一道电流击中,瞬间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伤痛而无力地瘫倒,嘴唇颤抖着,艰难地说道:“不……不可能……这玉佩……我……我已经拿去抵赌债了,怎么会……出现在库房……”
温氏听闻,也是一脸惊愕,她急忙夺过玉佩,仔细端详,那熟悉的名字让她的心沉了下去,但她依旧坚定地说道:“家主,这其中必有蹊跷!珘儿说玉佩已抵赌债,怎会在库房?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萧暻珘眼中满是痛苦、绝望和恐惧迷惘,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费力地说道:“父亲……我真的……没偷库房……我也不知道这玉佩为何会……在那里……。玉佩我用……来抵……赌债了。”
萧逸顼神色愈发阴沉,说道:“温氏,事已至此,你还在袒护他?若不是他,为何与他相关之物会出现在库房?库房已经被盗一空了,家族的基业全完了,就要毁于一旦了。”
“什么?”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瞬间让温氏呆若木鸡,双眼瞪得滚圆。
“这么可能?这……这绝对不可能。”
自己只是拿了用来给珘儿还赌债的数量,库房怎么可能会空呢?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想到这,温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盯着萧逸顼,声音微微颤抖却坚定:“家主,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做出这种事。玉佩出现在库房,未必就是他偷的。不如我们再仔细调查,看看是否有其他人进出过库房,或者是否有其他线索。”
萧逸顼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温氏:“温氏,你还在执迷不悟?库房被盗一空,族中的金银、药材、武器,甚至连最次等刀都不见了!你觉得,这还需要更多线索吗?”
温氏心中一震,萧逸顼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她的心头。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想要翻案难上加难。这一切幕后必有人操纵,萧暻珘只是替罪羊。她知道,若不替儿子洗清冤屈,家族的声誉和儿子的未来都将毁于一旦。
“家主,”温氏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依然坚定,“我并非在执迷不悟,只是此事太过蹊跷。库房被盗一空,珘儿的玉佩明明已经抵给了赌场,却偏偏出现在现场,这未免太过巧合。若是有人借此机会陷害珘儿,岂不是更容易得逞?”
萧逸顼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温氏,你是在指责库房守卫?还是另有其人?若你没有确凿证据,就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温氏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家主,库房守卫是否已经审问过?守卫是否有人作证?玉佩是否经过痕迹辨别,确认是珘儿亲手放置?这些问题尚未查清,怎能断定就是珘儿的过错呢?”
“哼!”
萧逸顼冷哼一声,道,“温氏,你若还想袒护他,连你温家也会被牵连!”说完,拂袖而去。
温氏望着萧逸顼离去的背影,心中愤懑不平。她知道,萧逸顼这是动了真怒,但此刻她不能退缩。萧暻珘是她的儿子,无论如何,她都要为他讨回公道。
她小心翼翼地抱起儿子,回了房间。
萧暻珘躺在床上,呼吸微弱,浑身都在疼。
温氏看着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亲骨肉,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
萧暻珘紧紧地抓住温氏的手臂,他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娘,库房怎么会被盗一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氏泣不成声地说道:“珘儿,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之前染上赌瘾,输了那么多钱,又被那些赌坊的人逼得走投无路,又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钱,这才……才出此下策。娘以为只要偷偷补上,就不会有人发现,谁知道……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所有的线索证据都指向他们,对他们来说是大大的不利,眼下只能从抵押玉佩的赌场那里开始调查。
温氏向萧逸顼详细阐述了赌场可能藏有重要线索后,在权衡利弊的考虑之下,最终同意温氏和萧暻珘带着家族里的护卫队和几位顶级高手一同前往赌场调查。
一行人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气势汹汹地踏入赌场,原本喧闹嘈杂的迎财坊瞬间安静下来,赌客们纷纷投来畏惧的目光。
众人直奔赌场老板的办公室,赌场老板正坐在办公桌旁,面前摆着一些账簿。
当众人来到办公室前直接要推门进去,门前的两名守卫出手阻止却被一位长者,一道灵力瞬间打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长者冷哼一声。抬手用力一推,“哐当”一声,门被猛地推开。
赌场老板抬头看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赌场老板虽然实力不俗,平日里在赌坊中能一手遮天,但在面对萧氏家族的长老高手时,心中充满了紧张和畏惧,几乎要站立不稳。
“温夫人、各位萧家长老前辈,请坐,不知各位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赌场老板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却透着几分颤抖。
温氏冷冷地看着赌场老板,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老板,今日我们前来,是为了调查一件事。你最好如实回答,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赌坊老板额头冒出冷汗,连连点头:“是是是,温夫人请讲,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温氏怒吼道:“我儿萧暻珘之前抵押在你这儿的玉佩呢?拿出来!”
赌场老板被温氏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哈腰,说道:“温夫人稍安勿躁,我这就拿。”
说着,他赶忙拉开办公桌的抽屉,在里面翻找了一阵,终于拿出一个锦盒。他双手捧着锦盒,战战兢兢地递向温氏,说道:“这就是萧公子抵押在这儿的东西都在里面,夫人请看。”
温氏身旁的一位高手接过锦盒,打开一看,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他将玉佩递给温氏,摇头说道:“夫人,这玉佩是假的。”
温氏一听,脸色骤变,她拿起玉佩,仔细端详,只见这玉佩虽外形与萧暻珘抵押的那枚极为相似,但质地十分粗糙劣质,毫无灵气波动,显然是个赝品。
赌场老板听到玉佩是假的,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呆立当场,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大张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滴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赌场老板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他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几乎站立不稳,下意识地伸手扶住桌子,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
“我……我一直都好好保管着,怎么会……怎么会变成假的……”赌场老板语无伦次地嘟囔着,眼神中满是茫然与无助。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
温氏怒目圆睁,再次怒吼道:“你还敢狡辩?说,你到底和谁勾结,我们萧家的库房被盗,在里面还发现了玉佩,是不是你陷害我儿?”
赌场老板听到萧家的库房被盗,玉佩出现在库房里,身体猛地一颤。
赌场老板扑通一声再次重重地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不一会儿就渗出了血丝。“温夫人,我冤枉啊!我真不知道库房被盗的事儿,更没参与陷害萧公子!”他涕泪横流,声音带着极度的恐惧与委屈。
温氏见赌场老板不承认,心中的怒火更盛,她当机立断,怒喝道:“给我搜!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我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猫腻!”
家族高手和护卫们立刻行动起来,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犬,迅速分散到赌场的各个角落。他们有的翻箱倒柜,有的仔细检查墙壁和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线索的地方。
赌场老板见状,脸上露出一丝慌张,但仍强装镇定地喊道:“温夫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你们不能这样随便搜查我的赌场!”
赌场老板乞求并没有让温氏心软,她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怀疑:“老板,若你真的与此事无关,又何必害怕搜查?现在不是你求饶的时候。如果你再敢隐瞒任何线索,休怪我手下无情。”
赌场老板不敢再有任何反抗,只能瘫坐在地上,冷汗直流。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显然已经被温氏的威压彻底击垮。
一名护卫在赌场的暗格里发现了一个账本,上面记录着一些奇怪的账目,似乎与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有金钱往来。护卫将账本呈给温氏,温氏翻看了几页,脸色愈发阴沉:“这是什么?这些账目涉及的金额巨大,你与这些人到底有什么勾当?”
赌场老板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温……温夫人,这……这只是一些普通的生意往来,和库房被盗真的没有关系啊!”
温氏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的辩解,继续指挥众人搜查。这时,另一名高手在地下室的墙壁上发现了一个暗门。高手用力推开暗门,里面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温氏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或许隐藏着为儿子洗刷冤屈的关键。于是她率先举着火折子踏入通道,众人紧跟其后,脚步在狭窄的通道内回响。沿着通道前行,空间逐渐开阔,最终来到一个宽敞的地下密室。密室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四周摆放着几个箱子和杂物,还有一些被黑布包裹的东西。
温氏心跳陡然加快,迫不及待地打开其中一个箱子。当箱盖掀开,里面金光闪烁,温氏一把捉起一些,仔细看看,这正是库房丢失的金银财宝中的一些。护卫们见状将这些物品一一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库房中失窃的一些物品。